盛寵醜妃驚天下!
在這深宮裡行差踏錯一步,便有性命之憂,張海嶽暗暗抹了把頭上的冷汗,剛剛的赫連君熵實在讓他驚心,他待在赫連君熵身邊這麼多年,好久都沒見過赫連君熵這副模樣。
許淑儀被貶為紅衣女,她這輩子怕是毀了。
紅衣女是專供軍中兵將們出氣的軍妓,這些女人都在紅帳裡,每個都身穿紅衣,久而久之有了一個叫紅衣女的名字。
紅衣女的結局如何,大概早點死掉也算是個好結局了,最怕的是想死卻不能死,也死不掉,終日活在絕望之中,眼前沒有一絲希望。
張海嶽思及此,才猛然驚醒赫連君熵依然還是那個殺伐奪與的冷血帝王,他的確溫柔過,可這溫柔從曾經到現在也隻為一人。
置於這許淑儀,最後結局如何,也隻能自安天命了。
見張海嶽在身後半晌沒有跟上來,赫連君熵停下腳步回頭望過去,卻見張海嶽神色感歎又悵然“張海嶽,孤在問你話呢?你在想什麼?”
張海嶽猛然抬頭瞧見麵前這黑衣的男子立刻揚起微笑道“哎呀,陛下恕罪,老奴剛剛走了神,陛下說的什麼?老奴這下一定仔細聽著。”
赫連君熵上下掃了他一眼,眸色透著幾分不耐煩,張海嶽臉上的笑意僵住,然後收斂起來。
赫連君熵才道“孤問你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陛下,這件事情奴才按照陛下的要求在瑤光殿上下都找了,根本沒有娘娘說的那張紙條,也不知道娘娘到底收到了什麼紙條。”
張海嶽言辭閃爍,赫連君熵心頭一沉,依照張海嶽這麼多年在深宮裡的人脈若還是沒有查到的話,若是如此,那這幕後之人藏的還真深。
“居然沒有查到嗎?”他神色嚴肅,整個人的氣場驟然變了。
“你密切注意瑤光殿的一切,孤一定要你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保住宋妃,保住宋妃的孩子,若是宋妃有任何差錯,孤一定不會放過你,不管孤做了什麼事情,你都切勿忘記這件事情。”
赫連君熵隱約覺得朝堂上好似隱藏了一股貓膩,雖然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的感覺向來都是最敏銳的,風雨欲來啊!
張海嶽顯然愣了愣,顯然沒料到他叮囑自己的事情竟然是……他似乎漸漸明白了宋玉在赫連君熵心中的地位,他看著赫連君熵鄭重的點了點頭“奴才知道了,不管這後宮裡如何,奴才一定為陛下保住宋妃娘娘。”
赫連君熵站在鋪著青石板的宮道上,看著琉璃瓦上的藍天,這座王宮裡有權利有算計更有無止休的爭鬥,不管是後宮還是前朝,他能做的就是好好的護住宋玉。
關於湯餘音,他有自己的部署,這個女人曾經那般的睿智,如今他其實有些不信她真的忘記了一切,可為了追查當年的真相,他不得不讓人以為他愛著的其實是她。
赫連君熵為了江山,為了佳人,在權利角逐中斡旋,他勢必要將那些隱藏在暗處的人都揪出來。
西窗燈火微妙,東宮裡自蕭蕪回來便沒有讓人掌燈,她一人坐在空蕩蕩的椒房殿之中,目光幽然,在一片漆黑之中不知道呆了多久,她似乎對那些賤人太溫柔了。
蕭蕪想起今日的事情心頭便氣憤不已,沒料到赫連君熵竟然如此對她,她可是王後,一國之母,這一切若是換在以前。
赫連君熵是不會做的,這些年來自己的父親漸漸年邁,而朝堂之上又有太多的後起之秀,赫連君熵似乎漸漸忘記了當年的困境,忘記了蕭家當年是如何幫他的了。
鳳眸裡閃射出一絲淩厲,蕭蕪的手指扣在衣服上,什麼時候摳破的都不知道。
“怎麼了?你從不會在這黑暗之中獨處,為何不叫人掌燈?”說話的聲音沙啞又冷硬,他站在暗影裡通過輪廓叫人覺得異常的高大,蕭蕪神色輕鬆,顯然是彼此認識的。
“掌燈?本宮隻是忘了而已,怎麼?尊駕來了也不通知本宮一聲?以前至少還會提前知會,如今倒是越發的自由隨意了。”
“以前?以前也是因為娘娘宮中陛下會來,如今陛下何時踏足過你的東宮了?這東宮就像是一座冷宮一樣,本尊來了還多了一絲人氣兒。”他鼻尖輕嗤,聲音極為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