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蕭蕪被這般侮辱,她顫抖的伸出手指指著麵前的男子“你大膽!!”
“娘娘,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是隻會說這一句話呢?”
“這麼多年了,湯餘音還活著,本宮找你有何用處?這也是尊駕的失誤吧,竟然讓一個本該死去的人還活著。”蕭蕪收回手指,高傲的揚起下巴,鳳眸裡皆是一片蔑視,似乎贏了一成一般。
那男子淡笑“娘娘,這人是不是湯餘音,你可是看清楚了?湯餘音當年的確死了,如今的這人是誰,本尊自然會查清楚,若真的是該死的人,本尊自然會送她到自己該去的地方,隻是娘娘,你答應本尊的呢?”
男子的聲音淩厲,好似暗夜裡的鬼魅一般,忽然他閃現在蕭蕪的麵前,一隻手掐住蕭蕪的脖子,蕭蕪一瞬間氣短,頭發間的鳳釵滑落至地上打了幾個滾兒。
蕭蕪伸手使勁的拍打著他的手臂,從若有若無的燈影之下,他看見男子的眼瞳驟然變成了紅色,那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
蕭蕪神色慌張,麵色慘白“你…放開本宮,你要的東西本宮會給你送來,隻是現如今根本沒有長生發的下落,本宮如何給你?”她麵色漸漸漲紅,斷斷續續的說了出來。
“是嗎?可是為何我卻覺得娘娘你是在敷衍我呢?今次便算了,下個月圓之時,你若是還沒將我要的東西送來,娘娘,你該知道我的手段。”他鬆手將蕭蕪丟在地上,目光冷冽,好似地獄惡魔。
蕭蕪渾身上下像是被抽走了力氣一般,她的臉色難看至極,久居高位,她何時這般仰人鼻息了?
“那這湯餘音……”
“自然,不該出現的人,本尊也不會讓她再出現的。”
男子從暗影裡消失不見,蕭蕪咬牙神色冷漠,鉤吻,總有一天本宮要你匍匐在本宮的腳底下。
蕭蕪從地上爬起來,麵色難看,踩過剛剛的那支金步搖,神色凝重“來人,掌燈。”她朝著大殿喊了一聲兒,隨之而來宮女們魚貫而入。每個人都小心翼翼的,因為鳳座上的蕭蕪臉色特彆難看。
“娘娘,娘娘喝口熱茶吧。”跟在蕭蕪身側的老嬤嬤南竹端著一碗熱茶上來,看見蕭蕪這幅模樣心底大概有一個了解了。
老嬤嬤剛剛將茶杯放下,蕭蕪一揮茶杯就跌落在大理石板上麵,刺耳嘩啦的聲音瞬間響起伴隨著蕭蕪的憤怒“都是賤人,都是賤人。”
南竹麵色凝重,然後蹲下將地上的碎片和金釵撿起來,蕭蕪看著她的時候才稍微平複了一點。
她鳳眸一掃,宮中的那些宮女們被嚇的瑟瑟發抖。
南竹隨手招來一個宮女“你將這些東西打掃了,然後你們都下去吧。”南竹是東宮之中的掌事嬤嬤,眾人見蕭蕪也沒反對便都離開了。
待到殿中最後一個宮女離去的時候,南竹重新給蕭蕪泡了杯茶緩口道“娘娘,你這麼生氣做什麼?左右不過一個妃子罷了;這後宮裡的女人還少嗎?這麼多年都過了。”南竹的臉上冷漠,老臉上的褶子一層層的,眼角下斜透著一股子勢力和權欲。
“嬤嬤,不管以前的衛青衣多麼得寵,可陛下對我還是很尊重,但如今……這一切再也和以往不同了。”
“娘娘,陛下如何咱管不著;可宋妃說來說去不過一個後妃而已,這深宮裡還翻得了天嗎?娘娘您是東宮之主,不管這些人有多麼的得寵,娘娘你才是這東宮裡最大的贏家,你認清楚這一點便是了。”南竹一笑,臉皮皺起來看著有些滲人。
蕭蕪聞言,麵上的不甘心終是收斂一些了,緩和了不少。
“嬤嬤,可本宮心裡難受,都是那些賤人。”
“娘娘,您現在要做的是去爭取允禧宮中的大皇子,而不是在這個兒女情長的事情上吃醋。這宮裡都過了多少年的日子了,娘娘你怎麼都還這般想?陛下的心思誰都猜不透,你如今不是自找煩惱嗎?”
嬤嬤的話倒是提醒了蕭蕪,她此刻是被嫉妒和憤怒衝昏了頭腦,全然沒想起這回事情,衛青衣這些日子收斂的很,衛家失勢了,即便她是衛良貴妃,可在深宮裡卻過的不如一個貴人,蕭蕪冷笑。
當初衛青衣有多麼的得寵,現在她就會有多麼的落魄,這一切是成正比的,不管之前還是之後都是如此。
“娘娘想明白了就好,奴婢就怕娘娘一時迷進了這爭風吃醋間將大事兒都忘了。”南竹輕聲說道,蕭蕪麵色凝重的看了一眼“嬤嬤,你素來知道本宮的脾氣,但今日本宮著實被氣著了,多虧了嬤嬤你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