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必有妖!
許婧匆匆往狐狸洞裡趕,正廳裡,那一灘血跡刺紅了她的眼,周圍打鬥的痕跡還未來得及收拾,來人說他父親出了事,不會的,不會的,她麵色慘白,美目顫抖,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似的。
茫然看著廳內,許婧抓著一位匆匆而過族人,她咽了咽口水,“我父親呢?”
“族長在後殿,殿下……”族人欲言又止,“您去看看吧。”
那沒有說完的話足以印證情況不妙,許婧趕緊往後殿跑去。
“殿下。”
許婧收住步子,掀起帷幔,裡麵隱隱約約能聽到母親的抽泣聲。
她往裡麵走,腳步比她的呼吸還要沉重,“母親。”
聽到聲音,坐在床前掩麵抽泣的婦人轉過頭,那如許婧相似的美目裡掛滿了淚珠。
而這一轉身,許婧清楚看到床榻上的情形,轟的一下,有什麼東西在腦子裡碎開。
婦人擦了擦眼淚喚道,“寧樂。”
她一步一步挪到床邊,鼻子發酸,“母親,這是怎麼回事?”
他的父親怎麼會變成這樣?
“稟夫人,奈笙殿下已經醒了。”來人打斷了母女兩人的談話。
奈笙?
許婧垂下的眸子猛然一睜,她轉過身,帷幔後慢慢走出的男人證實她並未聽錯,可是他怎麼會在這兒
還有他的樣子。
麵色蒼白,眸光暗淡,明顯是受了傷的樣子,胸前那一塊白衣被染的血紅,還有從他的眼神裡看到了自責和愧疚?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半個時辰前。
“族人,奈笙殿下求見。”
符令放下手中的信件和夫人對視一眼,眼神皆劃過一抹疑慮,他怎麼來了?
不說解除婚約後他們與父族那邊很少有聯係,就說兩家有婚約時,就很少看見這位殿下的蹤影,今天怎麼突然上門來了?
符令起身,走下台階,“快,將人請進來。”
“符令族長,夫人。”奈笙躬身行禮。
“殿下,有失遠迎。”
“符令族長客氣了,實在是晚輩冒然來訪打擾了。”
符令看著麵前清雋優雅的奈笙,心中喟歎,多好的小夥子,她家女兒怎麼就沒看上呢?
他笑了笑,視線移到跟在奈笙旁邊的女子,“這位是?”
奈笙介紹道,“哦,這是我的一位朋友,闞新夏。”
“族長,夫人。”闞新夏禮貌的向二人行禮。
符令看著闞新夏,略略的打量無法看出她的來頭,卻總有一絲熟悉感,仔細想想,確實沒有見過她,壓住心中的疑問,他將人請了進來,命人上茶。
抿了下茶水,符令開口,“聽聞小女在凡界多受殿下照顧,符令在此謝過殿下。”
奈笙連說不敢,“既為同族,互相幫持也是應該的。”
他既沒有因此領功也沒有過分的謙虛,沉穩有度,符令看在心裡那份遺憾感越發的濃重。
“殿下前來,是父族有什麼事情要交代嗎?”
說起這個,奈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偏頭看向闞新夏,“是我這位朋友,說有一事要找族長求證。”
闞新夏來找他說是帶她去一趟白狐族,有事要找符令求證,具體是為了什麼事她也沒說,所以他就把人給帶來了。
他和符令總共就沒見過幾次麵,因著和寧樂那件事,這層關係就顯得有些尷尬了。
符令‘哦’了一聲,笑眯眯地看著闞新夏,語氣柔和,“求證?不知姑娘有何事要找我求證?”
闞新夏放下茶杯,看了一圈四周,“我要說的事事關重大,還希望此事知曉的人越少越好。”
符令盯了她一會,因為是奈笙的帶來的人,他並沒有什麼防備,再加上看小姑娘的神情的確像是有重要的事,他便揮手將人屏退,包括許婧的母親也就是他的夫人見此情形也說了句‘我去做些吃的’然後識趣地離開。
闞新夏偏頭對奈笙道,“這件事我想單獨和族長說。”
意思是他也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