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給本公子讓開!”
那兩個侍衛這次不似上次那般目不斜視,而是對視了一眼,卻是什麼都沒說。
柳明華又道“本公子讓你們讓開!聽不見嗎?耳朵了聾了嗎?!”
“二公子,柳大人並沒有解除地牢禁令。”
“你們是不是傻?當初父親下禁令是為地牢中關著慕容白塵,眼下這地牢中可有關著誰?這空無一人的地牢本公子進不得是不是?瞧不見身後帶著侍衛隨從嗎?本公子是來視察的,還不快讓開!”柳明華喝道,身後那四個隨從也腰刀半出鞘,刀柄握在手中。
柳明華都如此說了,看地牢的侍衛也覺得有理,便是側了身子,“二公子,請。”
“哼,我們走!”柳明華招了招手,又甩開手中折扇,搖了兩下,打頭進了地牢。
地牢中光線很暗,並且氣味難聞至極,柳明華也沒什麼心情去看地牢中到底什麼樣,隻是分外的生氣,又心疼慕容白塵竟曾經在此處受苦,想到這裡,柳明華大喝一聲“這的牢役呢!給本公子滾出來!”
柳明華的聲音在陰森地牢中顯得格外悠揚,傳播了許久才落,不多時便有四個牢役出現了,他們皆衣衫襤褸,汙手垢麵,頭發上烏七八糟不知掛著什麼東西,整個人都是肮臟不堪,實在難以入目。若不是此刻柳明華親見,實在是不敢相信,他堂堂丞相府,竟是還有這等人的存在。
“二公子,不知何事呀?”其中有一牢役開口了,聲音甚是輕佻。
柳明華不願與他多言,便道“本公子問你,這整個地牢是不是隻有你們四個牢役?”
“嗨,這破地方,就我們四個!年年歲歲都不帶更替的!”
就他們四個且不帶換的?柳明華眼眸一閃,看來就跑不了是他們四個了,這樣一來還省得他再去找其他牢役了。
“如此甚好。動手!”柳明華揮揮手,瞬息間身後的四名侍衛便是一人一個的用刀押住了四個牢役。隻見柳明華又指了指一旁的行刑室,“押到那去!”
若說隻是四人對等的押著那四個牢役的話,保不準真的會讓他們反抗了去,隻是眼下這柳明華帶來的四個侍衛皆是有武藝在身,且又有刀,四個牢役倒是乖覺的不敢動。轉眼被押到了行刑室,看著那滿屋子的刑具,他們才開始犯了怵。
“二,二公子您這是要乾什麼?”
“乾什麼?你們對白塵乾了什麼,我便對你們乾什麼。”柳明華道。
“白塵?”那四個牢役想了想,才知道是前幾日被送來的慕容白塵。“二公子,我們也是聽柳大人命令啊,您這麼對我們用刑,就不怕我們告狀?”
柳明華輕搖了幾下扇子,帶著微微笑意,與這陰森地牢甚不相符。“誰告訴你們,本公子要對你們用刑了?”
“那……二公子何意?”四個牢役麵麵相覷。
“你們自己動手罷。尿液和銀針都在你們麵前,”柳明華指了指地上的尿痛和銀針盒,“若是不動手,你們便小心著脖子上的刀。不知若是到時死無對證,我父親會不會因為你們四條賤命怪罪本公子?”
不是不動他們,是動他們,都嫌臟了手。
柳明華的語氣很認真,半點都不似在開玩笑,與此同時那四個侍衛也都將手中的刀向下壓了壓。這下四個牢役是真真怕了,急忙跪下,道“二公子饒命,二公子饒命,不勞煩二公子動手,我們自己來。”
說著那四名牢役皆是取了銀針蘸了尿液,在自己身上一下一下的紮著,霎時間慘叫聲不絕,卻是沒人敢停下手中的動作。
“誒?你這一下好似是紮的有些輕。”
“你這個地方沒紮到。”柳明華繞在他們身邊,時不時的說上一句。“算了,我看你們都不舍得下手,這樣罷,你們互相紮。”
“啊?二公子,這……這……”
“恩?”柳明華曼聲。隨之那四個牢役便感到脖子上押的劍更深了幾分,急忙拿起手中的銀針,不要命的向對方紮去。
慘叫聲更大了。
柳明華確定,他們四人身上已被密密麻麻的紮滿了針眼,隻是,卻是連一個紅點都沒有,這法子,嗬,還真是陰毒。
“你們四個,本公子問你們,今日發生了什麼事?”柳明華道。
“回二公子,什麼都沒發生!什麼都沒發生!”
“甚好。”柳明華道,“今日本公子可來過地牢?”
“不曾……不曾……”那四個牢役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般。
“好。”柳明華抬抬手,“柳枝森,本公子視察結束了,地牢裡沒有異樣,帶上侍衛咱們走。”
就算是那四個牢役吃了熊心豹子膽報了上去,又有何用?他們身上又看不見傷口,況且,他確實並未出手傷那四人分毫啊,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