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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九章 開革出營(1 / 2)

大魏春!

自接令任虎賁將之始,李承誌便深知,無論他是懷柔、軟硬兼施,更或是恩威並重,短時間內都絕不可能降服這群紈絝。

原其很多,且很複雜。

在兩晉南北朝,家世門第、元漢之分,就如兩座無法翻越的大山,深深的植根於每個人的骨子裡。

不看元恪,殫精竭慮近十載,殺了多少宗室、貴胄,廢了多少心機,但等他駕鶴西去,所謂的“以庶製世”“元漢一家”便名存實亡。

之後的六鎮起義,便是數代元魏皇帝強壓漢化的反彈。

這是其一,其二則是高肇做為皇帝的刀,高肇乾過的臟活何其多,構陷迫害的權貴連他自己都數不清。可謂仇家遍天下。

特彆是元氏宗室、鮮卑權貴,恨其入骨,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寢其皮。而偏偏,李承誌是高肇的準侄女婿,而他麾下,這一類的竟占足七成?

皇帝如此安排,未嘗不是想讓李承誌自行體會黨附高肇的艱難,以及可預見的後果……

其他諸如要年紀沒年紀、要資曆沒資曆,要戰功就隻一兩樁、驟升全靠媚幸……等等等等的短處一大堆,李承誌實在懶的數。

如此也就罷了,以李承誌的武力、心性、手段,費些水磨功夫,即便做不到讓麾下心悅誠服,至少也能相安無事。

反正他也不可能帶著這幫紈絝去打仗。

但千不該萬不該,新旅編軍之際卻不是由他經手。且多日未曾上任,讓長孫恭與元暐做了好多手腳,撒了不少沙子。

在居心叵測之輩的挑拔之下,麾下人心浮動,人人自危,自是視李承誌如仇寇一般。他便是真有天縱之資,也無力做到上下一心。

所以他是真的不想要這幫紈絝,而不是裝樣子。

但皇令豈是隨他意願就能朝令夕改的?

無奈之下,李承誌隻能先將彆有用心之輩清理出去。短時間內沒好辦法,隻能施以高壓,令其自露馬腳。

之前被逐走的五十餘便是此因。看在尋常人眼中,自然也就成了李承誌挾私報複、欺辱屬從、打壓異己的明證……

李承誌立於陣前,舉目環視。雖隻數日,但仿佛積威已久,無論是已出陣逼宮之流,還是冷眼旁觀,或蠢蠢欲動者,但凡迎上李承誌的目光,無不下意的一躲。

包括已在心中暗示了自己一萬遍的元士維和元士孝……

掃視了一圈,李承誌牙一呲,竟笑了起來“攏共五十餘,也才堪堪一成?看來某還是甚得人心的……”

他是真的高興……原以為,至少該有半旅之數?

元演恨不得跳上去給李承誌兩巴掌?

此時就如乾柴烈火,一點就著。你不想著滅火,竟敢火上澆油?

果不其然,頓時就有兵卒叫嚷起來。元士維往前一站,剛要喝罵,猛見李承誌舉起了手。

純猝是本能反應,元士維猛的往後一躲,等定神看時,才見李承誌隻是用手指著他,而非要打他。

一張臉頓時漲的通紅,隨即轉青,又青裡泛白。

若論門第,二者比無可比。若比歲數,元士維反倒要大李承誌一歲。但二人站在一起,李承誌仿佛是一座大山,巍峨擎天,元士維就似一株小草,弱不經風。氣勢天差地彆……

“如此膽量,也敢造反?”

李承誌嗤的一聲,斜眼睨道,“信不信本將連大軍都不用調,隻憑五什家臣,就能將爾等滅殺於此?”

一張嘴,竟就將一頂天大的帽子扣了下來?

元士維肺都要氣炸了,“放屁”二字都到了嘴邊,窺見李承誌眼中的寒芒,猛一驚醒,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李承誌,你莫要血口噴人。我等苦爾久矣,不堪欺辱,才憤而聚之,向中郎申訴你之罪行,何來的造反之說?”

“不是造反?”

李承誌幽聲一歎,指了指正由軍醫醫治,但依舊昏死的翟方,又指了指方才參與演戰,此時已自元讞身後越出,聚至元士維身後的七八個高車兵

“那為何爾等不遵禁令,暗藏利刃?莫不是想謀刺本官,更或是中郎?”

話音剛落,元士維身後就有人急辯道“元讞等人也帶了刀,你為何不說?”

李承誌笑吟吟道,“但元讞可沒有聚眾嘯營,意欲兵變!”

方才隻是造反,此時又是兵變,又是謀刺主將、上官。李承誌扣的罪名一次比一次大?

元士維恨不得縫上同夥的嘴巴。

好好的在質問李承誌,你提元讞做什麼?

抬眼看去,果見方才參與演戰的兵卒臉上的神色已淡了很多。而眨眼前,十之八九都還似同仇敵愾,蠢蠢欲動?

而如元讞、元琰,已然眼露漠然,瞪著元士維隱隱冷笑。

這攜帶短刃的主意,就是此時站在元士維身後的一個高車兵提的。說是萬一墜馬,也好割斷馬蹬。

此時想來,竟是包藏禍心?

若再細想,元士維分明就是想鬨出人命來,不管死的是李氏家臣,還是高車籍虎賁……

元士維兩兄弟臉色急變本以為十拿九穩,定能激的全旅嘩變。但李承誌隻是三言兩語,竟就有將他們孤立之勢?

再不能讓李承誌說下去了,不然再一個兵卒都激不起來……

“諸位,這些時日以來,李承誌對我等何待苛刻?動輒便羅織罪名,輕則鞭打,重則逐出虎賁。而皆是因我等當日空營之故,使其懷恨在心……

隻是短短的數日,竟有五十餘位同袍被其開革軍籍?諸位難道就沒看出,李承誌分明就是在挾私報複,不徹底斷了我等的前程絕不罷休……

敢問各位爾等哪位不是因父祖於疆場征殺、博命,甚至已然壯烈,才換來我等補入虎賁的機會,豈能因卑鄙小人一言而絕之?

故而,不治李承誌之罪不足以平民憤……但凡有絲血性,但凡不願辱了父祖英烈之名,便隨我一同請願,問李承誌之罪……”

元士維吼的聲嘶力竭,好不慷慨激昂。

躊躇間,竟真有許多兵士走出陣列,行至其身後“我願隨爾等請願……”

粗粗一數,竟又是五十六位,聚至陣前者竟逾一百二三?

見李承誌不但不慌,反而穩如磐石,且露著隱隱笑意,元演心裡急的如同貓撓。

“若不加阻攔,任由其聚眾,豈不真就成了嘯營?虧李承誌還能笑的出來?”

“為何要阻攔?李承誌雖待下極嚴,堪稱苛刻。但事事都做在明處,但凡刑罰,無不依足律令,何來‘挾私報複’、‘欺壓淩辱’之說?不然何需元士維、元士孝等陳其罪狀,當本官是擺設?”

元淵輕聲笑著,又支了支下巴,“至於嘯營,還差的遠……你且看,自那十餘高車兵將,元讞身後可再有人異動?你再看,漢家五姓中,又有幾個弟子參與?若還想不通關節,就仔細瞅瞅,觀戰虎賁之陣列中,是否有人在來回奔走,交頭接耳?”

元演放眼看去,果如元淵所言。

他腦中靈光一閃“中郎之意是此時出陣的,皆是元士維同黨?那些奔走的,則是在蠱惑、攛掇他人?”

“便如迎敵接戰,非緊要關頭,自是不會主力儘出,多少會留些手段。這些人,便是元士維的後手。

但被李承誌一逼,元士維不得不孤注一擲,手段儘出……不得不說,李承誌好一張利嘴,況且,你當李承誌隻是一昧強壓,而無料想過有今日之憂?

既已料到,卻為何由之任之,隻做不知?便是想畢功於一役,便如此時……”

元淵長聲歎道“閒聊之時,李承誌曾說過一句軍中無派,千奇百怪,某深以為然。隻因兵主殺伐,自古以來都是以強者為尊,弱者隻能附其羽翼之下才能生存。因此軍中獨行其事者極少……

就如此時,陣內奔走勸說之人雖不少,對李承誌心生不岔,蠢蠢欲動者也不少,但你見哪個盲目從之了?隻是因黨附的頭目不動,其下羽翼自是不敢妄動……”

元演仔細?了瞅,還真就如此?

不對啊?

便是軍中有派,看元讞等人的態度就知,對李承誌心生不滿、或積怨的頭目絕不在少數,既有人出了頭,從附聲討者就該很多才對,元士維怎可能一個都蠱惑不動?

“隻因李承誌已料到此節,早做了安排。”

元淵指前軍陣說道“你未看到陣前那兩小子?再者,隻是百人演戰而已,李承誌為何非要請你我觀陣,難道真是讓你我來看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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