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落雁非傾國!
明玉不知該怎麼回答,但仍是堅稱一定可以在延禧宮裡搜查到證據,正自僵持之際,瑕月小聲道“皇上,若是娘娘覺得有必要,那就搜吧,臣妾自問不曾做過害人之事,沒有什麼好怕的。”
明玉巴不得她這麼說,冷聲道“皇上,嫻貴妃已經同意了,不知是否可以搜查?”
對於她的咄咄逼人,弘曆甚是反感,但終是念著她喪子心切,沒有與之計較,對四喜道“照皇後的話去做,帶人搜查延禧宮。”
四喜領命下去,不多時,他帶著小五與其他宮人,將延禧宮裡裡外外搜查了一遍,並未發現有任何異常之處。
弘曆示意他們下去後,看著明玉道“如何,皇後滿意了嗎?”
“不可能,不可能沒有的,一定是他們漏了或者……那拉瑕月事先毀了證據。”明玉此刻已經鑽進了死胡同裡,偏執地認定是瑕月害了永琮。
弘曆壓抑著心中的不滿道“或者這件事根本與皇貴妃無關。好了,皇後,事情到此為止吧,朕不想再鬨下去。”
“不可以!”明玉激動地道“臣妾不可以讓永琮死的不明不白,除了那拉瑕月,永琮再不曾接觸其他人。”
弘曆沉聲道“那一日,朕帶永琮來這裡,由始至終永琮都不曾離開過朕的視線,皇貴妃更是因為怕咳嗽傳染永琮,未曾抱過甚至碰過他,朕問你,皇貴妃要如何加害他?當著朕的麵嗎?”
明玉沒想到還有這麼一茬,一時被堵得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方才想出一番說辭來,“或者她是趁皇上不備的時候下手,再者,這種事,她根本不必親自動手,自有人替她做;皇上說那拉瑕月沒有碰過永琮,那其他人呢,阿羅、齊寬,他們一個個也沒碰過永琮嗎?”
弘曆一怔,他想起永璜,晚膳時分,永璜曾帶著永琮在他們旁邊玩了好一會兒,如果真要加害永琮,這個時間完全夠了。但是……不會的,永璜不可能會害永琮,絕對不會有這樣的事!
明玉冷笑道“皇上回答不出了是不是?就是說,您並不否認那拉瑕月宮中的人,有機會下手!”
弘曆冷聲道“皇貴妃不會做這樣的事,皇後多疑了!”
“多疑?”明玉搖頭道“不是臣妾多疑,就是她,除了她,臣妾想不到還有什麼人。”
弘曆拂袖,不容置疑地道“總之朕說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從剛才起就一直不曾說過話的瑕月開口道“娘娘,您一直說是臣妾所為,您當真問過所有除夕之前接觸七阿哥的人了嗎?”
明玉想也不想便道“自然,那些人如今還在坤寧宮跪著,你想去看看嗎?”
瑕月垂目道“不用了,臣妾想問一句,娘娘身邊的魏靜萱與紀由,他們二人沒有接觸過七阿哥嗎?”
明玉想不到她會說這個,正自怔忡之時,魏靜萱與紀由已然跪下,前者一臉惶恐地道“奴婢冤枉,主子,奴婢萬萬不敢加害七阿哥,請主子明鑒!”
紀由趕緊道“就算奴才吃了熊心豹膽也絕對不敢傷七阿哥一根頭發絲。”
“本宮心裡有數!”明玉這般說了一句,盯著瑕月道“那拉瑕月,你不用在這裡挑撥離間,他們二人對本宮忠心耿耿,豈會加害永琮。”
阿羅沉聲道“皇後娘娘,知人知麵不知心,由古至今,被身邊親近之人出賣的例子還少嗎?要奴婢說,他們二人才是最可疑的!”
明玉沉下臉道“放肆!本宮與你主子說話,何時輪到你一個奴才插嘴,立刻自行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