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落雁非傾國!
弘曆沉聲道“朕是為你好,讓你靜一靜,不要總想著一些莫須有的事情。”
明玉激動地道“不是,你不是為了臣妾好,你是刻意偏坦這個奸妃,為了她,甚至連永琮的死也可以既往不咎。皇上,你這樣寵信她,將來避造成大禍!”
弘曆臉色難看的對四喜道“還愣著做什麼,送皇後回去!”
“嗻!”得了弘曆的話,四喜不敢怠慢,與小五一起,強行將明玉拉了出去,明玉哪裡肯答應,不等四喜靠近,就厲喝道“滾開,誰都不許碰本宮!”
弘曆盯著她道“皇後,連朕的話,你也不聽了是不是?”
明玉毫不示弱地迎視著他,冷聲道“若是皇上說得有理,臣妾自然會聽,可惜,皇上處處偏坦這個奸妃,早就失了公道可言,既是這樣,臣妾為何還要聽?”
弘曆臉色數變,緩緩搖頭道“你說阿羅放肆,朕看你才是真的放肆。”頓一頓,他點頭道“你不走是嗎?好,朕走!”說罷,他拉了瑕月往外走去,明玉想要跟上去,卻被宮人牢牢攔住,無法上前。
眼看弘曆他們越走越遠,明玉恨恨地跺腳,一口悶氣憋在心中無處發泄,隨手拿過擺在一旁的雙耳花瓶,恨恨地砸在地上。
魏靜萱臉色微白地站起身來,小心翼翼地道“主子息怒,皇上……”
明玉截過話,恨聲道“皇上現在眼裡隻有那個奸妃,任本宮費儘唇舌都不願相信一個字,皇上……”她語氣一轉,痛聲道“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與本宮初識皇上時完全不同。”說到後麵,她竟是嗚咽的哭了起來。
魏靜萱一邊替她拭淚,一邊柔聲安慰道“奴婢知道您心裡苦,但事已至此,隻能慢慢再說。”
明玉哽咽道“本宮現在雖然貴為皇後,但本宮一點都不開心,兩個孩子都死了,皇上又……變了,什麼都變了,他再不是本宮認識的皇上。”
“主子您彆這樣說,其實……”她收住話,打量了四下一眼,道“奴婢先扶您回去吧,此處畢竟多有不便。”
弘曆與瑕月已經不在了,她繼續留在此處也沒有意思,逐點頭由魏靜萱與紀由扶著她上了候在外頭的肩輿,待得回到坤寧宮不久,守門的宮人匆匆走了進來,朝坐在椅中的明玉打了個千兒後,垂首道“啟稟主子,喜公公帶了幾個人來,說是奉皇上的命,不許任何人離開坤寧宮!”
紀由剛將沏好的茶端給明玉,下一刻,便成了地上一堆碎片,明玉渾身發抖地道“禁了本宮一年多的足不夠,如今還要再禁,皇上……他需要這麼絕嗎?”
“主子算了,他到底是皇上,您又何必這樣針鋒相對呢,恕奴婢說句不中聽的,與皇上做對,臨到頭,吃虧的還是您自己。”
明玉麵色不善地盯著她道“依你之意,難道要讓永琮枉死嗎?”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但是皇上這樣相信嫻貴妃,又親自為她做證,明擺著是要保她,繼續下去,隻會對您越發不利,這件事……還是慢慢再圖謀吧。”事實上,說出這番話,魏靜萱心中亦是萬般不願,但弘曆一口咬定,去的那一日,瑕月沒有碰過永琮,實在很難再想定她的罪。
真是奇怪,事情怎麼會這樣湊巧,偏偏是在這一日,那拉瑕月咳嗽不能抱永琮,若非如此,弘曆也不會這樣相信她。
魏靜萱越想越覺得不是巧合,而是那拉瑕月事先知道她們要利用七阿哥加害她,所以刻意避開。知春,一定是知春告訴她的,該死的,自己那番話竟然真的沒有唬住知春,被她壞了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