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手遮天!
響聲,雲梯,聰明的人一下就能夠想到是什麼東西。離門口最近的人第一個衝了出去,隻見此刻大禮堂外邊的高空上盤旋著兩架灣流5號客機,雲梯上正在慢慢的下來人,先是將近四五十人的侍從隊伍,接著是隨行人員,持續了半個多小時,飛機上的人才全部下空。
夏雲深笑著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握住李瑞山的手說道:“哎呀,李伯父,實在是不好意思,中途出了一些小事情讓您久等了。各位,實在抱歉,雲山醫院代表隊來遲了,再次給大家道歉。”不得不說,雖然來的最晚,但是這種奢侈的出場方式,確實把今天所有的風頭出儘了。
待人接物,要講的了情麵,吃得開人麵,撐得住場麵,這是出山的時候師父就告訴過他的道理。雖然來遲了,但是排場上夏雲深無疑成了中醫大會的最大贏家,同時不停地道歉,也給足了所有門派的麵子,再也沒有人能夠說雲山醫院什麼了。
相互寒暄的時候,夏雲深的眼睛也沒閒著,他一直在觀察現場的這些人。不得不說,這次的中醫大會可算是下了血本,來的人一個個都不是善茬。
一眾人手在席位落座了以後,無數雙眼睛都對他們投來了不懷好意的目光。方傑跟安然還都是新手,哪裡頂得住這種眼神。方傑心虛的問道:“主任,這些人都是什麼人啊?”
“你左手邊數第四個人,是傷寒派的代表人物,洛河醫界的泰鬥,湯炳全。這個人精通藥方雜病,傳說中的中醫偏方治百病,在這個人身上應驗的一點都不差。”夏雲深介紹道。
在山裡的時候,夏雲深看過這個人寫的書,不得不承認,單純比用藥的話,夏雲深不一定能夠勝過這個人。好在隊伍中有一個安然,還有一個正在閉關的玉玲瓏。對付傷寒派還不算是什麼難事。真正讓夏雲深緊張的,是坐在他身後的那個人。
那人麵如重棗,光頭刀條臉,看起來凶神惡煞的樣子,然而聽他說話卻又是十分的和氣,坐在他正前方的安然感覺非常的奇怪。夏雲深拽著安然的胳膊說道:“西北火神派的代表人物,常敬齋,常敬德兄弟。這個是弟弟常敬德,這兄弟兩個一陰一陽,人稱喜怒無常。”
“火神派?這怎麼聽著跟在玩遊戲一樣?”方傑不明覺厲的感歎道。
“中醫講究的是陰陽調和,然而這火神派卻劍走偏鋒,采取大開大合,至剛至猛的中藥對患者進行一味的進補,直到患者身體燥熱至極徹底去除體內惡寒。我所學的醫術多數以溫涼為主,正好與他的對衝,以後如果碰到了,要小心。”夏雲深緊張的說道,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在場的人中還有一組選手沒有出場,甚至根本就沒有在選首席有他們的席位。直到李瑞山念道:“下麵有請寒涼派傳承者,放進中華醫學會的主席,朱正廷先生,來為我們的中醫大會致上開幕詞!”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夏雲深驚的整個人從椅子上坐了起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會有時間來雲錦。學醫十年以來,夏雲深天縱奇才,攻克了不少疑難雜症,卻在一次跟著師父出去外采的時候,都針法輸給了這個朱正廷。這個人,隻怕才是這次大會的重頭戲。
“主任,寒涼派是個什麼學派啊?”方傑好奇的問道。他當初是在西醫親眼看到了夏雲深的起死回生的手法,這才轉科室到了中醫來的,對於中醫的流派學說並不清楚。
夏雲深抓著兩個年輕人的手道:“聽我說,後邊的比賽中,無論對上哪一組,都不可以輕易的用出來紅袖針法,我們的醫術在這個人麵前,隻怕連野狐禪都算不上。”
這次來中醫大會的,多數都是從宋元時期就已經有的中醫世家,再這些人中數朱家跟翁家的曆史最為久遠。紅袖針法的來曆尚不清楚,如果真的用出來被彆人家的傳人認出來,那就麻煩大了。夏雲深緊張的看著台上,心中莫名的感到了一種壓力。
“那麼,我本人謹代表中華醫學會,在此祝願第一屆全國中醫大會,取得圓滿成功!”朱正廷念完了最後一句開幕詞,現場一片掌聲,他輕輕的揮手示意了一下以後說道:“我聽說,在咱們雲錦有一個神人,半分鐘的時間就破了十二銅人陣,夏醫生,讓大家見識見識啊。”
自打來了雲錦以後,夏雲深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開過記者的眼睛,既然被點名了,夏雲深自知逃不過去,隻好把心一橫站起來說道:“我那隻是雕蟲小技。這十二銅人陣本來就是馬家獨門的寶貝,馬老先生整天鑽研針法,一手扶搖金針出神入化,我哪裡有那個本事呢。”
一手借力打力,成功的把注意力引到了一邊的馬扶搖身上。本來年過半百,馬扶搖實在是不想跟這幫年輕人一同較勁,想著跟幾個老哥們一塊做個評委,權當給自己放個假。
誰成想開幕式上就被夏雲深點了起來。馬扶搖皺了皺眉頭道:“小夏,我看你不像是個醫生,倒像是個運動員,你這皮球踢得是真利索。好吧,馬某承蒙各位同仁抬愛,遠道而來共襄盛舉,我也不好就這麼當縮頭烏龜。來人呐,請銅人陣!”
說起來,馬扶搖也算是夏雲深半個嶽丈,加上都是玄門中人,這個刀理所應當的要擋一下。馬家人得令之後,趕忙下去準備銅人陣了。馬扶搖穿好衣服準備下台,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卻被人給拉住問道:“馬先生該不會是因為哥哥的事,想借機還夏先生一個人情吧。”
說話的那個人不是彆人,正是早來雲錦多時的翁響河。他跟魏文斌是最早來雲錦的一批專家,雲錦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事,他當然是最為清楚的。
翁響河不問還好,雨花堂的事情本來就是一個糊塗賬,這一說在場的人都開始懷疑起馬扶搖來。害兄奪位,這在哪說出來都是大逆不道的罪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