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情深不壽!
剛剛在酒櫃,那些人交談之時,就是稱追找我的人為烏老大。
我此刻的心情無比絕望,想要轉身,卻被經理怒目製止。
我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到那個酒客身邊,當男人的側麵在昏暗燈光下展現,我幾乎要大聲叫起來。
提著酒瓶喝得昏天黑地的人,不是彆人,竟是韓明堯。
韓明堯顯然沒有認出妝容誇張的我,喝乾手裡最後一滴威士忌。
他伸手就在我的托盤裡拿了新的一瓶,搖搖晃晃的擰了半天,也沒能將瓶蓋擰開。
我不敢冒險在這時候與他相認,更不敢跟他說這種幾乎是冷笑話的困境。
我將酒瓶擰開,然後叫了一桶冰塊。
我帶著血痕的手伸進冰冷刺骨的冰桶,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一定要想到辦法逃出去才行。
我在韓明堯身上來回看了半天,發現他竟然沒有帶手機。
我看著身邊來往著的痞性十足的酒客和服務生,不敢隨意相信任何人。
“陪我喝酒!”韓明堯搖搖晃晃的到了一杯酒,推到我麵前,本欲拒絕,卻在轉身時看到酒吧經理陰霾般的目光。
“韓明堯,如果跟你死在一起,也很好!”我咽下杯中酒,透過杯底看著韓明堯,心中默默的說著。
“嗬嗬,好,再喝!”
一杯,兩杯,三杯……
我覺得胃裡快要著火。
“我,你怎麼總是哭喪著臉,笑一下,給哥笑一下!”
韓明堯捏著我的下巴,將我嘴上大紅的唇膏用紙巾擦掉。
我不知道韓明堯什麼時候認出了我,也不知道韓明堯這次為什麼沒有發脾氣。
當韓明堯的雙手將我的臉捧在手心,讓我想到了曾經相戀的時光。
我笑了,本應因醉而迷離的雙眼,明亮透徹。
“再喝一杯!來,乾杯!”韓明堯又倒了一杯酒。
“哇,救火啊!”舞台邊傳來叫喊,我尋聲望去,之間表演噴火節目的男人正在舞台打滾,整個舞台都在他的翻滾下燃燒起來,酒吧裡的客人和服務生,都爭相奔出門口。
我一把拉住韓明堯的手,大聲說“韓明堯快跑!”
“喝了這杯酒!不喝我不走!”韓明堯嬉笑著舉起酒杯對著我的嘴就要倒下去。
我急的恨不得背起韓明堯快逃,卻又無奈自己沒有那份力氣,隻好一口乾了杯中酒,將酒杯隨手扔在地上。
我拽著韓明堯的手說“韓明堯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白天絕對沒人敢動韓明堯,但晚上都不一定了,韓明堯很值錢,不然胡麗華的情夫也不會冒險打韓明堯的主意。
這一聲叫喊,驚醒了酒醉的韓明堯,也引起了正在滅火的酒吧老板的注意。
沒等我跌撞著跑出門口,已經有幾個混混跳過吧台追上來。
“什麼情況,這些人是什麼人?”幾乎瞬間清醒的韓明堯,不明白眼前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些人是賣人體器官的,快走,快,快走!”我再拽不動高大的韓明堯,隻好事情相告,而那些追來的混混,在聽到這句話後,更是確定了目。
韓明堯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話,但當他躲過迎麵而來的一個酒瓶之後,不信也信了。
我們跌跌撞撞終於到處酒吧大門,沒走幾步,就被靈活跳躍的混混們包圍在中間。
我一邊躲閃著對方的糾纏,一邊緊張的四下張望。
很快,我注意到路邊有一個裝著空紙箱的四輪推車引起。
推車上麵隻有一個倒著的紙箱,車輪沒有上鎖,隻是用半塊轉頭擋著,防止推車滑下陡坡。
“你們要抓的人是我!”我不知道那裡來的力氣,衝他們大喊一聲。
聲嘶力竭過後,我撿起腳邊的爛酒瓶,朝身邊的一個混混扔了過去。
“你他媽的不想活了是嗎?”混混躲開酒瓶,繞過韓明堯就要來抓我。
我趁著這個空擋,一把將韓明堯推倒在推車上,然後踢開車輪下的磚頭,大喊著“韓明堯快走,彆回來了!”
我纖弱的手臂,就像得到神的助力。
當我咬緊牙關奮力推動四輪推車,四輪推車立刻飛似得載著韓明堯朝街道另一頭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