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掉線_我曾是個傳說[無限流]_思兔閱讀 

暫時掉線(2 / 2)

鎧甲和長劍上的黑色徹底褪去,全都銀光閃閃,花紋繁複而華貴,似乎意味著某種奧義。

亨利臉上終於有了表情,浮現出痛苦的神色,他盯著眼前的崔左荊,兩頰的肌肉不斷的顫抖,似乎認出了他是誰,又有話要說。

但最終,他再一次舉起了長劍。

崔左荊也再一次迎了上去。

這場戰鬥終結在了兩分鐘之後,解除了最後的封印,亨利的確強了不止一丁半點,他左臂的黑霧有強烈的腐蝕作用,崔左荊必須要小心謹慎地保證不被碰到。

亨利的劍更快了,也更加鋒利,崔左荊的眼睛甚至都無法捕捉到他出劍的速度。不過沒關係,從很久之前,他戰鬥時就基本上不需要視覺了,一切都在依靠千百次生死關頭時的本能和直覺。

餐刀插進那刻狂跳的心臟時,一切聲音都消失了。

沒有血噴出來,就仿佛那顆心臟裡早就乾涸。亨利臉上痛苦的神色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種扭曲中的……欣慰。

崔左荊捂著側腹血流如注的傷口,鬆開手,將那未經過能力強化的餐刀留在了亨利心臟之中。

真正的騎士,應該死於刀劍之下,而不是其他可笑的武器。

這也是他為什麼要拿這把還不如筷子好用的餐刀。

黑氣從它身上甲胄的縫隙中絲絲縷縷的四散,仿佛是它漸漸消失的生物氣息。眼中的紅光終於消退,亨利海藍的眼中映出麵前的少年,在生命的最後,他終於再一次認出了崔左荊。

那個多年之前初入純白地界,明明怕得要死卻還裝作無所謂,拚了命想要活下去的少年。

已經久遠得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還沒有……出去嗎?

亨利眼前漸漸黑了下去,心臟停跳後,它身下的戰馬和他共享同一套生命係統,再也支撐不住沉重的身體,轟然跪倒在地上。這個時候,騎士刺出了生命中的最後一劍。

它拚儘全力將劍直直插進地中,就這樣支撐著身體,四蹄跪地迎接了死亡。最終也沒有倒下去。

真正的騎士,永遠也不會倒下。

“不客氣。”

望著亨利的屍體,崔左荊輕聲說道。

——你可以如願解脫了。

終於放鬆下來,從內心深處莫名生出的疲憊瞬間席卷了全身,手背上已經不再流血,但腹側的血已經染紅了衣褲。崔左荊腳步踉蹌一下,感受到手腳都已經不受控製了,輕的仿佛飄在雲端。

他熟知純白地界的一切規則,也就明白這其實並不是他身體的自主反應囚徒能夠發揮出來的能力和現身的時間同“主人”的精神力量息息相關,他在和亨利戰鬥時用了不少能力,對於董征一個沒有經過任何強化和訓練的新人來說,早就難以支撐了吧。

而且他才剛剛回來,對力量和身體的掌控還非常生疏,不然他也不會在最後時刻生生挨了亨利一劍,放在過去,可是能夠輕鬆躲過去的。

崔左荊歎了口氣,有些無奈。

他曾是最好的刀,最鋒的刃,最利的劍,最強的戮者。

但現在看來,似乎完全對不住當年的名號了啊。

少年的身體漸漸消散,最後化作無形的能量波動,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瞬間吸回了董征的左手上。

平平無奇的小草圖案在董征手背上浮現一瞬,轉而消失了,隻有不同尋常的熱度告訴董征剛才發生了什麼。

此時董家兩兄弟正走在陰森的小道上,林中小屋的方位傳來的慘叫和嘶鳴全都隱約被聽到,有著血契的聯係,雖然能夠感應到崔左荊並無危險,但董征還是有些說不上來的擔心。

血契是單向聯係,被動的一方受到損傷或者直接死亡不會對主動方產生任何負麵影響,可如果一個活生生的,還和自己有著交集的人出了事,對於剛進入此地,還不像崔左荊那樣,能把同伴死亡當做喝涼水一樣的平常事對待的董征來說,依然非常不好接受。

現在他回來了。董征放下心來,他輕碰了下左手的標記,猛然感受到靈魂深處難言的疲憊,以至於眼前一花。

“怎麼了?”董臨海問道。

“沒事。”董征晃晃腦袋,強打起精神,繼續和董臨海一起,朝著未知的東南方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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