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頭上前“報大娘子知曉,姑爺吩咐訂了慶福樓宴,他與狀元公要宴請今科進士,非小的多嘴,小的隻想讓大娘子知曉,宴會訂在旬子,在大婚的日子之前。”
承安郡主點了點頭“你倒是有心,這就知道替姑爺說話了,以後你就跟著姑爺吧。你說的沒錯,但你不懂,縱然大婚了,這宴會你以為六姑娘不知道輕重。”
“是,是,小的多嘴,小的有錯。”鐵頭拍拍,給自己兩記嘴巴子。
“滾吧。順便把你的身契拿到姑爺那裡。”承安郡主笑著一揮手,鐵頭趕緊施禮退下。
鐵頭離開之後,承安郡主拉著劉安娘親劉杜氏的手“鐵頭這孩子機靈,也忠心。我當初就是看中他可教,才選了給姑爺的。”
“我家安哥兒給郡主娘娘添麻煩了。”
“還叫郡主,咱們現在是一家人。”
“是,是,大娘子。”
兩位母親拉著手說話,倒是親切的不得了,唯一讓劉杜氏難受的是,在潘家不好意思放開吃,吃不飽很難受。
當晚,鐵頭回到府裡之後,不僅帶上了自己的身契交給劉安,還有一份潘秭靈親筆寫的清單。
好長,好長,好長。
詳細的個位數。
一份零花錢的使用方向清單,這依然就是專款專用的節奏。
分為月度、季度、年度。
比如年度支出當中,還有三次請友人去青樓的資金。以及重大節日,與友人聚會談詩等的專項資金。
劉安笑著把這個看完,伸手準備在蠟燭上直接給燒了的時候,又停下了。
折疊好,專門找了一個木盒給收了起來。
“鐵頭!”
“姑爺,在!”
劉安吩咐道“院子裡找一個角落,不要安排人住,也不許放任何的東西,那裡所有的屋都空著,我有用。而且以後有大用,那裡隻能有可靠的接近,其餘人不得隨便接近。”
鐵頭回答“姑爺,是靠河的,還是靠內的。”
“靠河的。”
“我去安排。”鐵頭轉身離去。
次日,劉安和王曾一同出門,今天依然還是讀公文。
這樣的工作非常的枯燥,這一乎的新科進士們,都是草草的翻一翻。
就是榜眼陳知微也一樣。
但在王曾眼中,劉安卻不同。
王曾看的清楚,劉安讀每一公文都是認真的讀很久,彆人就算真的讀十份公文的時間,劉安一般才讀兩份,最多也就是三份。
王曾不知道的是,劉安其實看不懂。
不是不認識字,而是這咱沒有標點,用詞華麗而繞口的公文,真正想理解其中意思,對於劉安來說,很難。
劉安心裡苦,心說自己以後,這公文怎麼寫。
自己會寫字,是這身體留下的類似條件反射那種身體記憶,拿上筆,就算寫的不精彩,但也勉強能寫的還算不錯。
但身體記憶當中,可沒有文章。
一份公文,就是一份文章,這事怎麼辦呢?
王曾不知道這些,他眼中隻當是劉安作事認真,其餘人都是敷衍了事,特彆是陳知微,似乎知道自己要去修史,所以對公文根本就不想看,也懶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