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景辭的徒弟是兩大一小,怎得突然又多出來一個。
而且還是位美男子。
景辭看了蕭澈一眼,隨後目光投向書言,解釋“其實他是我前段時間剛收的徒弟。”
又是一個俊俏徒兒,並且衣衫不整的出現在她的房內,真是叫人遐想翩翩。
書言連忙抱拳道“既然如此,在下便不打擾小辭姑娘休息了,告辭。”
見他匆匆跑開,景辭便猜出這人又是誤會自個兒了。
心裡歎了一聲,算了算了,人生嘛,看開就好了。反正她的名聲已經夠臭了,彆人誤會就誤會吧。
當景辭回過神來的時候,蕭澈已經進了屋子坐下,動作優雅的端起一盞白開水。
他勾唇戲謔道“師傅,還不進來?”
景辭抿了抿唇,內心不斷吐槽,明明書言都走了,你還叫我師傅?恐怕哆啦a夢的口袋都沒你會裝。
我的小徒弟是景乖寶,天真可愛善良懂事,和你是完全是兩個極端啊
可她哪敢說出來啊,走到蕭澈旁邊道“蕭公子,你放心吧,我不會暴露你的身份的。”
魔王之子混入名門正派之地,怎得可能大張旗鼓呢。
景辭猜測,方才蕭澈之所以說的那番話,就是想要借著她來掩藏自己的身份。
蕭澈摩挲著手中的杯盞,雙眸盯著她的眼睛,“既然師傅都這樣說了,蕭某還真是不勝感激啊。”
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卻讓景辭不寒而栗。
試想,一個對你生命有威脅人站在你麵前,還能覺得安逸麼。
景辭摸了摸鼻子,猶豫的說“那什麼,要真感激我的話,能不能不要再攻打橫行霸道山了?。
他反問“你覺得呢?”
“”
多說多錯,景辭索性沉默,安安靜靜的站在旁邊。
房間突然安靜來,好像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一般。
“轟隆隆。”
驚雷忽而響徹雲霄,從窗戶往外看,天空被撕開z型的口子,一道亮光從中間的空隙中透泄出來。
又打雷了。
景辭朝蕭澈看去,他正端坐在椅子上,絲毫沒有離去的意思。
她的內心又在腹誹,這家夥坐的和木樁似的,啥時候才能回去?
她還不能得罪蕭澈,語氣極儘溫柔的說“蕭公子,你可曾定了房?若是沒有定,就歇在我這兒吧。”
反正是客棧,她自個兒都還沒有在床上躺過。
隻不過呢,景辭說的也就是客套話,隨口一講罷了。
蕭澈在聽到她的話之後,臉上的表情凝滯了幾秒,隨即又恢複如常,道“那我就多謝師傅的好意了。”
什麼師傅,我不是你師傅啊大哥,你能不能趕快走啊。景辭沒想到他居然真的要留下,憤然咬住自己的舌頭。
都怪你,誰讓你亂說話的!
蕭澈側躺在她的床上,一雙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眨了兩下,有種蠱惑人心的意味藏在裡頭。
墨發些許淩亂的披在肩上,他單手支著腦袋,唇角微揚道“本尊住了你的客房,那你住哪兒呢?”
“我再去找小二開一間便是。”
他挑眉道“今夜的客棧已經住滿了。”
好家夥!怪不得剛剛邀請他住自己房間的時候,他答應的那般爽快。
原來是沒房子住了!
此時隻聽蕭澈淡淡的說“我記著,客棧後頭有個豬圈還空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