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在左,愛在右!
第二天天亮了大半,我便起了床。
先去人事部拿了一份關於酒吧,製酒人的名單。翻閱完之後,我發現能為我所用的並不多。
零度職權內部的關係紊亂,一個在零度製酒的老人,已然是有了自己的分派。
又怎麼會來幫我這個新官上任,還沒有穩定地位的人呢?
“林酒銷,簡姐找你。”
我坐在辦公椅上,聽到就簡姐二字,緊緊的皺下了眉頭。
心想簡珊是沒有吃夠苦頭嗎?
竟然還敢早上門來。
我也沒有怯,背靠在椅子上,雙手環胸。冷淡的點了點頭,“麻煩你讓她進來吧。”
轉話的小姑娘見我這麼好講話,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而後便退了出去。
我將製酒人的名單夾在另一份文件裡,聽到一陣高跟鞋敲在地麵的聲音,立即關合。
“林酒銷,這麼早就來了?”簡珊臉上被我扇打出的痕跡早已消失了,此刻麵上露著笑。語氣也與往常不同,帶著一份客氣。
我手指毫無意識的撚了撚,雖然對她出人意料的態度感到奇怪。
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她既然擺出了一副表麵上的好態度,我自也不好說什麼。
語氣更淡了一些,“簡姐,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她扭著細腰,坐在我前麵的那張凳子上。
聽這話抬眼望了我,將身子稍稍擺正,語氣帶著絲絲陰陽怪氣。
“呀,我還以為你知道這件事呢,原來祁老板沒告訴你啊。”她掩嘴笑著,眼神中帶著挑釁。
果然還是裝不過三分鐘,我毫無趣味的移了移目光。
“簡姐有話直說。”我沒耐心,將桌上的文件重新拿回自己的手裡,淡看著她。
簡珊顯然也覺得擺弄夠了,便道“可凝項目我也會跟進,拿出另一套方案。看誰能搶先這個單子。”
我捏緊了拳頭,沒想到祁封會留下這麼一手。
是不相信我特地找個人壓著,還是簡珊背後的人還不肯善罷甘休,特定的監察著我?
這裡麵無論哪一種可能都不會讓我心情變好,看著我微沉的嘴角,簡珊露著她爽氣的神色。
“林涵?看你臉色不對,是不是知道這個消息,也很驚訝呀?”
她目光高挑,眼神毫無善意。
我沒心思搭理,身上帶著股煩躁。低低應了聲,“我身體是不舒服,就先走了。”
見我順著她話裡的梯子向下,簡珊氣極的踢了踢凳子,看著我逐漸走遠的背影。
出了門的我臉色極寒,祁封不愧為笑麵的角色。
這邊恩威並施的讓我替他做事,又給我加了障礙,我還真是摸不清他想什麼。
手裡還拿著製酒人的資料,我神色微恍。卻也知道,這個單子我是非做不可。
轉了方向,此刻是下午四點。製酒的員工,此刻都已經來的差不多,我正好也去看一看。至於簡珊的事,隻要他不主動找麻煩,我不搭理就可。
“林酒銷。”阿金是夜晚酒廠管安保的,我之前與他關係不錯。隻不過後來做了酒銷,便鮮少見到他了。見我來了,他調笑地呼應了我一聲,我衝他點了點頭。
“製酒部的,你有沒有認識的人?”我走到他身邊,望了望有些稀疏的大廳。
阿金聽我這話,一愣,摸了摸後腦勺。“怎麼你有事啊。”
“算是吧。”我挑了挑眉,又看了一眼酒台正在調酒的一個年輕身影。
見我往那邊看,阿金也順著方向望了一眼。
“那個是新來的調酒的,活多齊全,丟瓶子的什麼雜耍活也能乾。調的酒也是……”
他伸出了個大拇指,又嘖嘖了幾聲,話語聲中驚歎。
在這酒吧裡事情做慣了。酒嘗了這麼多味道,也沒什麼特彆,但連阿金都覺得讚歎的,恐怕手藝不錯。
我拍了拍他肩,語氣漸歇,“我最近升職了你也知道,手底下卻人手,需要個製酒的。但……”
說到最後我為難了起來,恰時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