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在左,愛在右!
白色的紗簾被微風微微吹起,在空中撩蕩起幾絲弧度,柔美的曲線舒張得淋漓儘致。
整個房間裡都圍繞著菜香。
隻教一聞,便讓人食指大動。
傅冥彥臉色冰寒,皺著兩道深暗的眉,十分複雜的望著桌上的菜。
“你彆告訴我,你就讓我吃這個?”
我抽出一雙筷子放在他的碗邊頓了頓,忽的莞爾一笑,“這邊隻有這些簡單的食材,若果傅爺肯賞臉的話就嘗一嘗吧。”
他淡了眼神。
我卻自顧自的將菜夾入碗中,吃著。
雖然許久未親自做菜,但味道還是沒有改變太多。興許是男人看到我吃得格外起勁,他還是停頓了一會兒,將筷子見起,拎了口菜。
本以為平淡無奇,可他眼神儘散了一絲詫異的光。
“東西不錯。”他又嘗了幾口,吃的很快,卻莫名讓人感覺到動作優雅。
仿佛仍處於星級餐廳一般,氣質大抵說的就是他這種人吧。
一頓飯下來,吃的很愉快。
傅冥彥還算愉快的麵色,在接到一個電話時,便傾刻變了變。
大概幾分鐘之後,他臉色陰沉昏暗,剛電話掛下。我一時心提了起來,覺得不太妙。
將碗筷收治在一旁,我聲音放輕了一些。“是有什麼事兒嗎?”
那個人掏出一根煙,還沒有半會兒。一縷青煙便順著,飄行在空中,他瞌了嗓。
語氣暗沉,“底下有孫雅琴的人蹲守著,恐怕目的不隻是為了監守,而是過來找麻煩的。”
我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那堆碗,碗碟顫動了一下,磁器響動的聲音在房間格外突兀。
頓了眉,“不是為了監守?而是要對我們做什麼,難道她瘋了不成?”
傅冥彥扯著唇,忽然一笑,眼底卻暗流湧動。
明白他這意思的我,突然都為那群人感到心中膽顫。
可是反爾一想。
又覺著這件事情,隱隱透著不對勁。孫雅琴到底是何許人也?
能混到傅江現今的大夫人位置,彆說手段和腦子,就是見識恐怕也比許多人強得多吧。
她不會不懂,如今在傅冥彥掌管公司的基礎之下,拿軟柿子硬碰硬。
“會不會是消息有誤,孫雅琴為人謹小慎微,怎麼會如此莽撞行事。”
我皺了皺眉,還是不免有些擔心。
“他們手底下的人帶著槍。”
將煙頭掐滅在碗中,殘留的一抹嗚咽青煙,飄蕩在空中,最後虛無化空。
一同男人說的話一般,明明輕飄飄的,卻總讓人如頭上深臨一張大網。
看不見,摸不著,但就在你身邊,隻要你塌下了這個陷阱。
槍,這個帶有血腥色彩的詞彙。我隻存在古老的港劇裡麵看過,如今還是法治社會,私自攜帶槍支,恐怕是犯法的吧?
看了一眼我略顯膽怯的模樣,男人是明顯的嘲諷之意。
“她手底下的那群人都曾是牢獄之徒,剛放出來不久,身上又背了不少事,打算趁此撈一筆。你懂?”
我臉色瞬間蒼白。
懂?怎麼會不懂。
那些人恐怕都對前程已無希望,這往往是這種人才最為可怕。
一往無前,不顧一切,更不會在乎法律的底線。
手忍不住收縮在一起,尖厲的指甲磕在皮肉上,隱隱泛著一絲痛。莫名警惕著我,“那他們,是想對我們做最後一步?”
“最好一步?”男人嘴角突然彎了彎,半張麵孔都已則掩蓋在略有昏暗的天色之中。
我忍不住的撤了半步,突然感覺到他身上那股張揚的修羅氣息,莫名有些讓我膽怯。
他一隻手按在飯桌上,手指不斷有節奏地敲動著。
聲音詭異。
“她若是想要做到最後一步,怕不是要全盤皆輸。”將手收回,放進口袋,他站正了身子。
臉上的表情分撥未動,“但他,絕對是想借這件事情讓我非死即傷,華成的總裁總不會留給一個身有殘疾的人吧。”
他偽音拉長了一些,窗外的風一吹,將聲音消散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