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在左,愛在右!
這話問的很有含義。
一半是試探,一半又像是傳遞了某個消息一般。
見他停頓了動作,我便又裝作不經意的問了一句,“若是他們要動手,應該不會選在這個地點吧。”
剛剛進小區的時候,我便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老人孩子居多,活動區域接都遊蕩在有建設器材的。大概是一個老城區了,周圍的交通應該發展得較為成熟。
如果他們想要選在這裡動手,絕對不是一個明智之選。
他眉眼含了笑,之前眼底流淌的那絲陰鬱,仿若消失了些。
“他們的確不會想選擇這個地點,那麼也就是說林凱給我的消息,一半是失誤的。”
他手指搭上旁邊那條已經鏽掉的欄杆上,手上惗了惗些鐵鏽似的粉。
“若是他們不想動手,那是因為什麼呢?”
傅冥彥輕笑了一聲,拍了拍雙手。他那兩指之間所沾的粉末,隨著風跌落在階梯之下。
我困頓,那些隱隱的線索,像一顆圓潤的珠子。隻待有一根白線,將他們牽連著串起。
“那,我們現在走吧。”
腦子被這些彎彎轉轉的東西,繞的有些頭暈。
還不如索性直接麵對。
將那一縷縷藏著的線索一把揪出。
一出樓道裡,我那些平常的感覺器官就像突然靈敏了起來。老舊的機器重新運作起來是十分可怕的,以前有被人跟蹤過的經驗。
我一眼便從那些混雜在老人與兒童當中的幾個人,瞧出了些什麼。
向前走幾步跟在傅冥彥側身旁,我聲音壓低了一些,“正東方,那幾個身材較為魁梧的男人,有一些奇怪。”
那幾個人摸摸搜搜的躲在身後,眼神不斷的遊移在我們身上。
就怕我們會發現不了似的。
格外突出。
“我已經看到了,他們的做法,就是想要引起我們注意。”男人的大掌按住了我的後腦勺往他懷裡一帶,聲音略微有些低啞。
被他拖帶的有些僵硬。
不自覺想要從他懷裡抽離出來,卻又被他強行按壓回去。
“彆動。”聲音含了暗暗的警告,我聽到這話,便不敢動了。
一路裝作無事,坐進了車裡。
我正了正車視鏡,從中看到了車後方的情況。那幾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一下便鑽入了麵包車裡,我們車子還沒有啟動,他便一直停靠在後方。
講安全的拉好,我打開了半個車窗。
外麵有風呼呼吹過,傅冥彥平穩地駕駛著車往道上開。
期間他還撥通了一個電話,“我待會兒會定位,你帶著一批人,聽我指意趕過來。”
接通電話的那個人聽到話,便警惕地應了下來。
這段對話持續不到半分鐘。
大概弄清楚了他的意思。
這車要開往偏僻的地方,目的是不引人注目,卻又要吸引身後跟著人的注意力。
三環以外是最佳的選擇地。
那邊都是還在開發的區域,流動的人十分少。
再加上傅冥彥應該是叫上了一批人,以毒攻毒,以虎對狼。
這大概是最絕佳的辦法了。
車速慢慢平穩下來,傅冥彥不斷在觀察身後麵車裡的動向。
見他人孜孜不倦地跟著,他牽唇一笑。朝我囑咐了幾句。
“雖然是亡命之徒,但手裡的槍也不知真假,待會兒一切小心,他們不一定敢動手。”他頓了頓,這才延續將話說清。“待會兒首先照顧好自己,我不一定有閒心來顧及你。”
點了點頭,我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
他說完這段話,沒有過多久便將車停到了一處荒郊區。
滿目的荒草,遠遠望去,連接著已經昏暗了半邊的天。有半個月亮掛在天上,但仍然能見到太陽淺淺的身影。
我和他剛下車。
後麵一直尾隨的麵包車也便下了一夥猛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