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要見你,換身乾淨衣服再過去吧。”
蘇錦抬頭去看她,一時沒有反應。
她累了,隻想隔段時間能見一眼永安,並不想去應付那個男人。
侍女不耐煩地催促她“快去啊,殿下要我轉告你,永安也在那。”
蘇錦咬了咬牙,到底是換了衣服,跟了她過去。
她身上的衣服是濕的,不換掉的話,等下如果抱永安,擔心讓他著涼。
過去淩雲殿時,淩斯晏就抱著永安坐在正堂。
他喝了酒,酒精味道很重,眸子有些泛紅。
看蘇錦進來,他將寶寶交到了侍女手裡,招手讓她坐過來。
蘇錦身上就穿著一身素淨的侍女服,她麵上半點表情都沒有,走近過去就給淩斯晏行禮。
“奴婢見過太子殿下。”
淩斯晏手裡摩挲著一支上好的白玉簪子,看到她跪到了他麵前,麵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他讓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再垂眸看向蘇錦“錦兒,你坐這來。”
蘇錦起身,語氣淡漠“奴婢不敢。”
他變得不耐煩了起來“孤命你坐這裡來,沒有跟你商量。”
蘇錦坐到了他旁邊,沒有出聲。
他看起來真的喝多了,燭光下,他就那麼直直地看著她“孤今天見到母親了。”
她不說話,他繼續開口“你知道的,孤的母親不是皇後,孤的母親在冷宮裡,孤的母親在冷宮裡待了十六年了。
皇後將母親害進了冷宮,可孤卻裝了十六年的傻,叫了皇後十六年的母後。”
他將那支白玉簪子放到了蘇錦手心裡,再用掌心包住了她的手,沒給她拒絕的機會。
“孤今日宴上見到她,她憔悴了,白發更多了。孤一年到頭就能見她這一次,還隻能遠遠地偷看一眼。
孤想當皇帝,不為權力,不為彆的,就想能保護得了自己在意的人,能多見見她,能跟你好好的。”
因為朝廷權力紛爭,皇後不喜歡蘇家,不喜歡蘇錦,他一直都知道。
蘇錦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簪子放到了桌麵上。
她聲線清冷“殿下喝多了。”
他突然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泛紅的眸子凝視著她“孤沒有喝多,孤很清醒。
他們沒有一個人真心待孤,為什麼連你也這樣,這些年孤哪裡待你不好?
受儘屈辱熬過那兩年,拚了命回來也不過是為了你,可你為什麼也要這樣,為什麼?”
蘇錦肩膀被他按得生疼,努力想要掙開來“殿下彆這樣,彆臟了手。”
他眸光裡浮現極大的怒意和不甘,突然用力按住她腦後,就不管不顧地吻了過來。
蘇錦發狠地咬了他一口,拚命想要掙開來。
混合著酒精味道的血腥味,迅速在唇齒間蔓延開來。
他越發不依不饒,直到她呼吸不過來,惱恨不堪地麵色漲紅。
他索性抱起她就大步往裡麵走,眸光裡的猩紅一點點加深。
蘇錦驚恐地伸手推他,開始口不擇言“殿下自重,將軍碰過的東西,殿下也要這樣饑不擇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