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衝當即叫了起來“大娘,您不用擔心,我們幫您掃地。”
楚芊也笑道“是啊,大娘,我們掃地可快了。您說,要掃哪些地方?”
大娘將手一劃“這邊,那邊,那邊,全都是我負責的區域。你們要抓緊幫我掃完了,大娘就帶你們去。不過小夥子小姑娘,要掃乾淨啊,若是留了些垃圾被檢查的人發現了,我被扣了工資,大娘不但不會帶你們去找,而且,你們還彆想從大娘手心裡逃走!”
“哪會啊!”兩人陪著笑,萬分積極地揮舞著掃帚,果然把這一大片廣場掃得乾乾淨淨。
大娘倒背著手,像極了下到基層視察的高官貴人。她看著被掃得一塵不染的廣場,滿意地點點頭“嗯,你們做事做得不錯。走吧,我帶你們去找,鎮國公府,對吧?”
兩個少年對望一眼,都興衝衝地跟在大娘身後,離開了廣場。
在大街小巷裡轉了許久,直到太陽已經超過城門樓了,三人終於來到了一座大院子門前。
這院子和附近的其它院落都大不相同,因為它通體都是黑色的漆黑的院牆,漆黑的大門,漆黑的台階,門口挎著刀守衛的兩個壯漢也是黑衣黑帽,連刀纓和刀鞘都是黑色的。
漆黑的門簷下有一塊匾,上麵寫著四個黑底勾金邊的大字總捕事房。
秦衝一呆,忍不住問道“大娘,您怎麼帶我們到總捕事房來了?”
大娘卻不回答,而是伸手拉起秦衝和楚芊的手腕,嘴角一翹,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她拉著兩人大步走上台階,向守門的黑衣壯漢問道“兩位捕爺,敢問數年前你們發布的那個禁令,關於鎮國公府的那個,現在應該還沒有失效吧?”
“沒有!”一個壯漢答道,“但凡有人與鎮國公府有涉,無論王親國戚、平民百姓,一律抓入大牢,絕不放走一個;有舉報者,賞銀一百兩!王乾娘,你問這個做什麼?”
王乾娘的笑容很得意“喏,這兩個向我打聽鎮國公府,是不是能值兩百兩銀子?”
秦衝和楚芊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相互一望,忽然間同時一甩手。那王乾娘修為不高,隻是個三星武士罷了,被他們輕輕一甩手便掙脫開了。於是兩人一轉身,拔腿就跑!
王乾娘卻急了“哎,彆跑,我的兩百兩銀子!”又望向兩個壯漢,雙手重重地拍打著大腿,“我都把人給你們帶來了,你們怎麼隻顧著看戲,不抓人啊?我的兩百兩銀子,可彆賴賬!”
兩個壯漢也對望一眼,一個壯漢便跑下台階,東看看西看看,卻見兩個小孩已經跑得沒影了。他回到門前,冷笑道“王乾娘,你說你帶了人來,人呢?不會是想詐領賞銀吧?”
王乾娘一呆,渾身一顫,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好了,我看王乾娘也是年老糊塗!”另一個壯漢笑道,“沒事沒事,就當乾娘來看我們兩個了。乾娘,人也看了,你回去吧,我們還得站崗,感謝你記得我們啊!”
王乾娘大感怨艾,哭哭啼啼地回去了。
那兩個壯漢看著她的背影,一個便冷笑道“真是好笑,七八年了,還有人拿鎮國公府來害人呢。我說你也是,這王乾娘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乾嘛不勒她幾兩銀子呢?”
另一個搖著頭道“算了,她一個掃地的,你能勒出幾兩銀子來?唉,沒想到,七八年過去了,怎麼還有人惦記著鎮國公府呢?你說,不會是當年的殘渣,又要翻起來了吧?”
“不知道!當年那事本來就是秘密去做的,不敢公開,所以漏網之魚是非常多的。隻是這些漏網之魚已經好幾年沒有出現過了,怎麼現在又冒出來了呢?”
“算了,想這麼多乾嘛?你我兩個小捕快,連出去辦案的資格都沒有,隻能在這兒守門,關心這些大事,不是吃飽了撐的?有這工夫,還不如商量一下,等會下班了去哪兒吃飯!”
“說的也是,我看東瓦子巷新開了一家湖湘會館,聽說裡麵的菜倒是不錯……”
秦衝和楚芊直跑了五六條街巷,才終於停了下來。兩人都累得氣喘籲籲、滿頭大汗。
坐在街邊的石凳上,兩人都有些後怕“怎麼打聽鎮國公府,還有被抓進大牢的危險啊!”
“這個王乾娘可真不是東西,居然是想害我們!”
“那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繼續找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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