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萬世,我隻一拳!
“刷!”一個身影飛躥出去,卻又被一柄劍給逼了回來,正是提著段小歌的那個鄧彪。
一看見這個小乞丐,蒲靜容便皺起了眉頭“你們怎麼能這麼對待她?要得到青鸞盤,直接找我們就是了,為什麼要傷害無辜呢?把她放了吧!”
聽她那語氣,居然有想用青鸞盤換回段小歌的感覺,這不禁讓孔誌原皺起了眉頭。
但孔誌原並沒有說什麼,隻是冷冷地旁觀著,也許是在等待鄧彪的回答。
但鄧彪並沒有回答,因為蕭瑤的星河劍還抵在他身前。
秦衝走過去,把段小歌拉過來。鄧彪看了他一眼,卻很明智地沒有說話。
秦衝把三根指頭搭在段小歌手腕上,為她診了脈,然後淡淡地問道“這毒,怎麼解?”
他的語氣很平淡,似乎段小歌所中的毒,隻是一件十分稀鬆平常的事情而已。
鄧彪閉上了眼“不知道!”
蕭瑤皺皺眉,手一顫,那劍尖便刺進了鄧彪胸口,卻隻刺進去半分,滲出了一滴鮮血。
鄧彪歎了口氣“我是真不知道,我隻負責抓住這叫花子而已,連她中了什麼毒都不知道。”
秦衝點點頭,又走到閻老七身邊,拍拍他臉龐,問道“你呢,你知不知道?”
閻老七往馬車旁看看,蒲靜容已經由孔誌原扶著回到了車廂裡。他不由歎了口氣,還指望這位善良的少夫人給他說情呢,看來他們雖然善良,卻並不笨,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閻老七也沒打算硬氣下去,他從來都不是一個硬氣的人,他雖然在鐵衣幫裡地位重要,修為也是一代宗師,但能有今天卻並不因為其他,而是因為他會拍馬屁,幫主很喜歡他。
他沉聲道“離火散沒有解藥,隻是一種輔助火屬性功法修煉的丹藥而已,煉化了就是。但這小叫花沒有火屬性真氣,所以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給她解毒。”
秦衝點點頭,朝段小歌看了一眼,又看著閻老七,問道“你們要青鸞盤做什麼?”
閻老七臉色一下子變得青紫,但看看秦衝的臉色,他很明智地沒有哀求什麼,張張嘴就要說話,卻猛聽得“嗖”的一聲,一道黃光不知從哪裡飛了出來,直取他咽喉!
閻老七臉色蒼白,本能地便閉上雙眼,卻遲遲沒有感受到利刃入體的劇痛。他睜開眼一看,卻見秦衝的一隻手還穩穩地停在他咽喉旁邊,手心裡,捏著一柄土黃色的飛刀!
原來就在剛才那電光火石之間,秦衝竟一把抓住了飛刀,險險沒有讓閻老七被滅口!
閻老七無奈地苦笑一聲,這家夥年紀雖小,卻是實力非凡,心思細膩,想要欺瞞他什麼,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他心底最後一絲僥幸也消失了,便低聲道“這背後的連鐵山上有一個火湖,據說那火湖底部乃是一片火海,裡麵生活著一個火中精靈,名為‘青鸞’。誰也不知道這青鸞有多強,但有它在,那火湖便成為了一個禁地。不過這禁地現在似乎已經快要消失了,因為據說青鸞最近正在產卵,而我們鐵衣幫的目標,就是青鸞的那顆蛋!”
“你們是想將那顆蛋孵出來,當作寵物?”秦衝眉頭一皺,聲音漸漸變得低沉。
閻老七搖搖頭道“那是幫主他們考慮的事情,我的任務,隻是把這小女孩抓住。她血脈特殊,我們給她服了離火散之後,她就天生具有同青鸞有所聯係的血脈,能幫我們引走青鸞,好讓我們趁機取走青鸞蛋。我們要取青鸞盤,也是因為這個目的。”
秦衝點點頭,站起來,走向孔誌原“你們呢,打算把青鸞盤送到哪兒去?”
孔誌原微微一怔,卻是毫無保留地答道“家族中派了七隊人出發,其中隻有我這一隊攜帶了青鸞盤。我們孔氏一位老祖宗就在這連鐵山中,正等著這塊青鸞盤。他們之所以把青鸞盤交給我,是因為我妻子乃是前麵安城蒲家的人,以探親的名義過去,會不引人注目一些。可惜,我們機關算儘,卻好像並沒有起什麼用,人家還是把我們的一切都摸清楚了!”
秦衝開門見山“你也聽見了,這小叫花體內的毒,沒辦法自主吸收。現在我隻想到一種辦法,那就是用青鸞的蛋,吸出她體內的毒,所以我可能要借用一下你們的青鸞盤!”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你們放心,我隻是借,要還的!如果怕你們老祖宗怪罪,我去和他說,保證不會連累到你們小兩口身上。怎麼樣,能不能借給我?”
孔誌原和孔欣對望一眼,都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苦笑。
回過頭,孔誌原便取出一個青色的玉盤,盤子上似乎有一隻火紅的大鳥。他將青鸞盤遞給秦衝,歎了口氣“少俠對我們有救命之恩,這盤子便算是報答少俠了。”
秦衝露出一絲微笑,站起來,一手挾著段小歌,又看看地上的鐵衣幫眾人,轉頭對蕭瑤道“我上連鐵山,你護送一下孔家人,怎麼樣,不要我們走了,這些家夥還起什麼壞心思!”
蕭瑤明白他的意思,點著頭道“哥,你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任何問題!”
雖說孔家人很“好”說話,但秦衝還是留了一手準備,把蕭瑤放在這兒,既是保護孔家人,也是監視。至少在秦衝找到連鐵山火湖之前,是不能讓孔家人把他的行蹤泄露出去的。
至於鐵衣幫眾,秦衝倒沒有放在心上,一幫土匪,不足為患。
秦衝一手抱著段小歌,便朝連鐵山上飛掠而去,一邊用左手撫摸著她的額頭。
他早就看出來了,段小歌昏迷不醒並不是因為離火散,而是因為她的經脈被製住了。此時經他這一撫摸,很快便解開了她體內的禁製。她微微呻吟一聲,便睜開了雙眼。
一眼見到秦衝,段小歌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然後便歡呼了一聲“大哥哥,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