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萬世,我隻一拳!
“穿血魔陣?這是什麼東西?”
看著這尊堪比虛仙的低階妖王,秦衝卻似沒有半分畏懼,搔了搔後腦勺,疑惑地問了一句。
壯漢無奈地拍拍腦門“想什麼呢,它叫做血魔陣,不叫‘穿血魔陣’!它是我們魔熊湮穀的至寶之一,還是太始天流傳下來的呢。小子,你是怎麼把這座陣法給看透的呢?”
“太始天?”秦衝沒有理會那壯漢的話,他想起了在萬丈山下,那個想要抓走閔柔的妖仙鷹無朋,不就是從太始天羽隼仙宮下來的嗎?難道,閔柔竟然是被太始天宮的人抓走的不成?
一想到被殺死的鷹無朋,秦衝立即就恐慌起來他們不會殺了閔柔吧?
他飛身而起,就要往山上掠去,那壯漢卻伸手一攔“等等,你不能上去!”
秦衝哪有時間和他廢話?一拳就轟出去,拳風所及,壯漢身後一塊巨石已轟然碎裂!
那壯漢嘭的一聲挨了一拳,忍不住吃了一驚“你小子好硬的拳頭!”
但秦衝一顆心卻已沉入了穀底,他這一拳,正轟在壯漢身上,對方卻絲毫沒有動彈!
連壯漢身後的巨石都被轟碎了,這壯漢生生受了一拳,卻一點事也沒有!
壯漢笑了起來,隨手丟開破損的血魔陣盤,又拍了拍手“你打過了,現在該我了吧?”
秦衝想也不想,抽身就退。他雖然從不畏懼,該出拳就出拳,但明顯打不過的對手,他也是會暫避鋒芒的。打不過就躲是策略,打不過拚了一死也要打,那是愚蠢,不是勇敢。
但他一退,隻聽到“嘭”的一聲,他身後明明沒有任何東西,卻像撞在了山崖上一般。他心頭一驚,半空中突然落下一隻巨大的手掌,五指合攏,一把就抓住了他!
秦衝駭得麵無人色,連忙一拳打出,正打在那手掌上,隻見一股白霧彌漫而起,那手掌卻是紋絲不動,沒受到任何影響,五根指頭像捏四螺一般,反而把他抓得更緊了!
壯漢哈哈大笑“小子,你對仙術一無所知啊!彆說你,就算是九劫、十劫散仙,你也不可能躲得開這一抓的!‘淩雲爪’,下品法術,如果這樣就被你躲開了,那豈不是有名無實?”
秦衝咬著牙不說話,壯漢也不理會,伸手一撈,那大手便消失不見,秦衝身上卻出現了一條拇指粗的繩子,也不知是用什麼材料製成的,卻是堅韌無比。秦衝運起全身力氣使勁一掙,恐怕就連拳頭粗的鐵鏈子也能掙斷,那繩子卻勒得越來越緊,像是要勒進他身體裡了一般!
“你可不要掙脫了!”壯漢笑道,“這是捆仙繩,當然真正的捆仙繩是太上靈寶,連仙尊都掙不脫的;這條雖是仿品,但不說你一個小小的地皇境,就算你是地仙,也難以解開!告訴你也不妨,這繩子可不是用蠻力能夠解開的,而是需要極其高明的法則之力才行!”
秦衝不由自主泛起一股屈辱感,他踏上修煉之路也好幾年了,生死危機經曆了不知多少次,卻從來沒有被彆人抓住過,今天居然被一頭熊抓住了,這真是奇恥大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轉瞬間,他又將這股屈辱感生生壓了下去,既然已是事實,那就隻有麵對,憤怒、驚恐、絕望,這些都是空白無力的,不但不能救自己,反而還會影響自己的判斷。
他能明確一點,這頭熊妖應該沒有想要殺他的想法,既然如此,事情就還有轉機。
他調整一下情緒,居然輕輕笑了起來“天上的仙人,我也看到過不少,有許多還出手相鬥過。不過說句實在的,熊兄你的實力真是厲害無比,簡直比地仙還要強大了不知多少!”
壯漢哈哈大笑“你可少說兩句話。你一開口,就出現了好幾個錯誤,你知不知道?”
秦衝一愣,不服氣地道“我有什麼錯誤,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壯漢笑眯眯地道“我就一一給你指出來吧。首先,我不姓熊。你能看出我是熊妖成仙,倒也算眼力獨到,可是你怎麼知道,我叫做石遠山。我們殘月洞天裡的熊妖,都不姓熊!”
秦衝忍不住有些尷尬,勉強抱了抱拳,笑道“原來是石兄啊,抱歉了!”
石遠山又笑道“第二個錯誤,我們可比不上地仙,我隻不過相當於虛仙罷了,要晉升到低階妖王境界,才能算堪比地仙。至於你說的我比地仙還強,那是因為我是在殘月洞天裡!”
他也許是見秦衝有些迷茫,大概不清楚他所說的意思,又淳淳解釋道“殘月洞天是一個小秘境,你可以解釋為附著在仙界與凡界之間的一個小氣泡,因此它不受凡界天道管轄。所有仙人,哪怕是仙尊,隻要下到凡界,也會生生被壓製到虛仙以下,因為凡界就最多隻容許散仙存在。而且凡界沒有仙靈之氣,也沒辦法施展出仙術,所以,下了界的仙人就像被拔了牙的老虎一樣,彆說和我們比了,就算是你,大概也能和他們鬥得個不相上下!”
秦衝猛然想到他與鄭長老的一戰,不由得悚然而驚。他還以為鄭長老不過如此呢,怎麼就沒想到對方是被凡界天道壓製了呢?若到了仙界,再見了她,恐怕他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吧?
石遠山又笑道“你也不要埋怨了,你雖然被我抓了,但能夠見識到真正的仙靈之氣,對你而言好處那是極大的,你得有感恩之心!再說,我又不殺你,你還擔心什麼呢?”
秦衝一愣“你不殺我,那你抓我來做什麼?不如石兄你把我放了吧!”
石遠山哈哈大笑“你一個地皇境,就能戰勝熊天力、熊永震這樣的妖將強者,還能看穿血魔陣,你這樣的天才,走到哪裡都是受歡迎的,我怎麼可能放了你?”
他揪揪頭頂的亂發,又笑道“再說,抓你,是我族族長的意思,我哪敢自作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