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萬世,我隻一拳!
話音未落,猛聽得“嗖”的一聲輕響,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飄了出來!
秦衝伸手一抓,便抓住了射向渡欣墨的一支小箭。
這小箭隻有尺把長,筷子粗細,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就是從殷紅的箭身上散發出來的。
被秦衝抓在手裡,它居然還能動彈,箭頭一歪,便向他虎口紮了下來!
秦衝眉頭一皺,手上用力,隻聽“哢嚓”一聲輕響,箭杆應聲折為兩截!
“好膽量,居然敢徒手接下‘血奴箭’,真是令人佩服,佩服啊!”
大笑聲中,樹林裡現出一個人來,灰色長袍,梳著尺把高的倭髻,手中握著一柄小弓。
“血奴箭?”渡欣墨皺著眉頭一想,忽然俏臉大變,“你們是‘奴門’的人?”
“小姑娘年紀雖小,見識倒是不少——呃,你的修為,怎麼可能增長得這麼快?”
那奴門的人顯然是認得渡欣墨的,剛開始沒有細看,反正在半步金仙的他看來,這小姑娘就是一隻螻蟻,不需要過多關注;但此時一聽她居然知道自己,便不由轉頭看了看,頓時臉色一變她原本不是個皇境小姑娘嗎,怎麼不到兩個月,居然成為地仙了?
雖然他也看得出來,渡欣墨仙元不聚、根基漂浮,顯然是生生堆出來的地仙,但能夠把一個皇境堆成地仙,這大手筆,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了。
這說明什麼,這群人身上有不少修煉資源,這筆生意,大賺而特賺了啊!
渡欣墨卻沒有回答他,而是驚恐萬狀地叫道“師尊,你們快走,他們是奴門的人!”
秦衝一愣“奴門是個什麼地方,很厲害嗎?”
渡欣墨咬著下唇“奴門是寵幸城裡的一霸,他們是個殺手組織,據說隻聽命於城中一個極其恐怖的老怪物。他們不但修為高深,像這個家夥,手持血奴箭,那應該是‘血奴堂’的人,卻沒有‘金鈚令’,說明他還不是金令殺手,師尊,你想想,奴門的實力是有多強大啊!”
那奴門的人笑道“小姑娘說得不錯,我叫龜下正雄,隻是血奴堂的血令殺手,在我上麵還有金令殺手、至尊殺令、副堂主、堂主,而我們血奴堂,隻是奴門的五堂之一。小子,聽到這些,你是不是有一種極度絕望的感覺?沒關係,我們要賜予你的,就是這樣的感覺!”
他一拍腦門,又大笑道“哦,對不起,我忘了,你已經沒有絕望的滋味了!現在,你是不是覺得手心裡有一陣陣發麻?不用緊張,那是血奴之毒發作的跡象,不消一時三刻,你就會劇毒發作,變成我們血奴堂的一具血奴,自然就感受不到絕望了!”
“公子!”
“師尊!”
四毒真仙和渡欣墨都叫了起來,竹青纖手一揚,一條青蛇直往龜下正雄噬去“交出解藥!”
“哈哈哈哈,彆說血奴之毒沒有解藥,就算有,就憑你這條小蛇,能夠威脅到我嗎?”龜下正雄飄身一退,又拈起一支血奴箭,“嗖”地射進了那青蛇的七寸之中,“不過我還是挺佩服你小子的,居然敢徒手接下我的血奴箭,整個寵幸城,恐怕你也是第一個了!”
秦衝不由皺起眉頭,問道“我其實對你們東瀛人很不解的。你們不但沒有道德,而且還沒有智商嗎?一個殺手,不規規矩矩隱在暗處,居然跑出來和刺殺目標聊天,你是瘋了嗎?”
“哼,死到臨頭還嘴硬!”龜下正雄順手又將一隻五彩毒蠍射死,哈哈笑道,“你們全部人都要死在這裡,我為什麼不敢出來?小子,你變成血奴以後,我還會命令你親手殺了她們——不,我要你把她們的衣服全部剝光,服侍我好好享用這幾朵鮮花!啊,居然有三個的元陰都沒有被采摘,上天真是待我不薄啊,美女們,你們就是上天賜予我的最好的禮物!”
他狂笑著,又看向秦衝“好了,小子,你應該可以化作血奴了吧?過來!”
但秦衝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卻並沒有挪動腳步。
龜下正雄眉頭一皺,用手指捺了一下仁丹胡“你怎麼不聽話——不對,你沒有中毒?”
秦衝笑道“是啊,我也覺得我沒有中毒,你所說的掌心發麻的跡象,我並沒有感覺到。要不,你過來幫我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自己也挺奇怪的!”
開玩笑,區區一個半步金仙的毒,連他的護身罡氣也破不了,更不用說他還是中階妖聖級彆的肉身、還是辟毒之體,隨便拿出一樣,都能讓血奴之毒徹底絕望!
“你敢戲耍我!”龜下正雄勃然大怒,左手閃電般拈出三支血奴箭,連珠炮般射過來,卻被秦衝全都接在手中,然後雙手一揚,用甩手箭的手法,將它們甩回給了龜下正雄。
雖然自己就會施展血奴之毒,但龜下正雄卻對這種毒藥十分畏懼,被逼得接連後退。
連退三步,雖然避開了三支血奴箭,但秦衝也已衝到他麵前,一拳轟出!
但凡用毒的人,首先肉身強度都不夠好,其次會對毒物產生依賴性,從而忽略了其它方麵的提升,所以隻要破了他們的毒,往往就會讓他們的實力下降一半還不止。
四毒真仙當初不敢和秦衝硬拚,這就是最重要的一個原因。
她們都曾對秦衝用過毒,卻誰也沒辦法傷到他,這就等於捏死了她們的命門。幸好她們見機極快,立即就認了秦衝為主人,自願為奴為婢,這才沒有被他活活打死!
龜下正雄自然也不例外,被秦衝一拳便打飛出去,砸斷了好幾棵參天大樹!
堂堂一個半步金仙,卻連秦衝的一拳都接不下!
秦衝收回拳頭,卻聽有人冷笑道“就算打死了他,又有什麼用處?”
這聲音飄飄忽忽,就連秦衝也不知道,它是從哪兒傳出來的!
他臉色一變,猛然回頭,便見整個森林裡,居然已布滿了各式各樣的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