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易在瀟湘樓舒服夠了美滋滋的回家,他這人就好這口,所以哪怕太子已經明令警告他不要節外生枝外出走動,陳易還是憋不住心裡那點邪火非要出來樂嗬樂嗬。
本來挺高興的一天,一回家就聽見晏家給他下了帖子,請他赴宴。
陳易笑得嘲諷,將晏家的帖隨手扔了,“我赴他哪門子宴!他也配?不去,就說本老爺身子不適,抱恙。”
“誒。”
下人飛快去拒了又飛快回來,這回又帶著帖,是晏綏欲上門的請帖,陳易笑了,“這晏綏是有病吧,他如今一個白身無官無爵的總要來見我是做什麼?不見不見。”
一開始他拒得乾脆,可次數一多,京裡就起了謠言,說他陳易心中有鬼不敢見當初的同袍,懷疑晏家遇襲和董家落難那事兒都與他有關。
這下好,陳易有口難辯。
他本不願搭理,可太子身邊的陳騫來了,並且帶了話:將晏綏邀至府上,取他性命。
陳易傻了,要是晏綏死在他這,他不就坐實了這罪名,他才不乾。
陳騫還欲威脅,陳易直接先發製人,但凡他不好過,太子也彆想好過,讓陳騫自己掂量,陳騫氣得吹胡子瞪眼睛的離開。
最後,陳易還是接受了晏綏的拜訪,隻是這個拜訪二人談得並不愉快,甚至還動起手來。
不過結局一定是誰也死不了,晏綏負氣離開,陳易在家裡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具體就是這麼個情況,晏綏故意拿董家的事激陳易,這小子估計平時豪橫慣了,被晏綏詐了一通自亂陣腳才說出‘又不是我給主帥遞的暗報,與我何乾’這句話,當初晏綏在南境時對外說的都是密信,可陳易卻用了暗報二字,擺明他是知道內情的!”王旭咬牙切齒道。
顧承允眉頭輕皺,“如果陳易知道內情,那當初南境軍營裡搜出來的那些假證據就是他找人提前布置的,不然你與他一同鎮守裕南城,他沒時間來做這一切。先讓人把董懷瑜調虎離山,再和人裡應外合構陷,董家根本逃不掉。”
王旭在桌上捶了一拳,“無恥小人!”
“陳易若是聽命做的這一切,就一定有人與他傳遞信件或口令,但這種事不可能口述,太子的人不會蠢到再讓一群傳話的知道內情,所以隻能是密信。”顧承允指節用力,“陳易的保命符,想必就是當初太子黨給他下達命令的那些書信。”
王旭非常認同,“很有可能,不過如果是信件,太子的人不可能不找啊,陳易在京裡活得這般逍遙,那就說明信一定不在他身上他才敢這麼猖狂!難不成他把東西藏到其他地方去了?”
顧承允擰眉,“不會,陳易既然敢威脅太子,就一定不會讓這些東西離自己太遠,他必須想確定東西安全時就能確定才敢保證自己一定不會出問題,所以東西一定藏在京裡。”
王旭頭疼了,“東西在京裡但又不在他家裡又在他一定能確定的地方……世上哪兒有這種地方啊?難不成還有人專門替人保管這些玩意兒不成?”
顧承允一怔,王旭這話倒是提醒他了!
他按住心裡呼之欲出的想法,“這事兒我會想辦法查,你和晏綏那邊保持聯係,我還有要緊事要去辦。”
王旭起身,“行,那顧大人慢走,這千金樓雖方便我也不想隨意走動惹人眼目,就不送你了。”
“好。”
顧承允離開王旭暫住的房間,他朝小廝使了個眼色,小廝就不動聲色的把停在走道上耍鬨的客人們請到彆的地方。
待人清場後,他走進特定的房間打開暗門,直接上了五樓。
不一會兒嫣娘趕來,“少主,有什麼急事?”
顧承允眸光閃爍,“讓閣裡的人細查,看看有沒有跟陳易或者與他相關的人送來閣裡暫存的東西!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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