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陸!
胡佑站在那裡一副惴惴不安的樣子,那模樣好像一位剛把自家花瓶打碎的孩童。
“這摘星老怪的身體就是結實,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居然毫發無傷。隻不過為了給她解毒療傷,可費了我不少丹藥,真是,哎!竟做些賠本買賣。”胡佑心中嘀咕道。
“就是你這無知小兒把那巨凶放出來的?!”
站在他對麵的女子冷冷的說道,一隻玉手上拿著照妖鏡,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這女子看起來二八模樣,一身黑紗遮體,體態妖嬈,小腰堪堪一握,微風揚起,潔白的皮膚在黑紗的遮掩下若隱若現,雙腿修長,前凸後翹,身材火熱。
反觀其麵部則是一副清純模樣,雙目如洗,黑發如瀑,薄唇微抿,眉頭輕蹙,在其眉心之處,有一枚黑色的鱗片,又添了幾分妖豔。
胡佑做夢也沒想到,那黑色大蟒落到地麵不久後,便變成了人類的模樣,且還是一位長相身材相當出眾的大美妞。
“前…前輩,我並不知這鏡子是封印那巨凶的法寶,當時隻是覺得這鏡子好看,便順手拿了。其實這也不能怪晚輩呀!這麼重要的東西你們也不在旁邊寫個提示…”
“這麼說,這件事還是我的不對了。”
胡佑話沒說完便被女子反問了一句。
“不不不,我哪裡有怪前輩的意思,都怪晚輩手欠,都怪晚輩手欠。”胡佑訕笑道,他真怕這眼前的美麗女子一言不合又變成大蟒蛇一口給他吞掉。
“哼!我量你也不敢。”
女子雖有心懲治一下這眼前的小輩,偏偏這小輩方才還不顧危險得救了自己一命,想到這裡她心中的怒火又降了下去。
再者她也知道這軒皇殘界正在漸漸崩潰,再過幾年的功夫,就算沒有這些小輩的搗亂,這殘界中封印的四怪到時候照樣會衝破封印,重現人間。如今軒哥哥已死,誰又能阻止他們為禍人間?
“前…前輩,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胡佑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說!”女子沒好氣地說道。
“晚輩胡佑,不知前輩名諱?”
胡佑拱手問道。
“我沒有名字,你叫我花奴就行。”
“那…好吧,不知花前輩是人還是…還是…”
胡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想問什麼就問,妥妥媽媽地跟個女人似的。”
花奴瞥了胡佑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我還不是怕你一言不合收拾我,所以才這般小心翼翼。誰是女人?你才是女人,我是堂堂男子漢!”胡佑心中嘀咕道,但這句話他是不敢說出口的。
“不知前輩是人還是妖?”
胡佑終是鼓足勇氣才說出了這句話,問完之後,胡佑唯恐對方發怒,急忙低下頭去,連抬頭看一眼都不敢。
“或許算是人吧…”
花奴語氣中似透出無限悲涼。
明明是一條黑色大蟒變化成的人族女子,此女卻為何說自己是人?難道此女和自己一樣?也是妖和人生下來的後代?二人有著同樣的命運?
想到這裡,胡佑不禁抬頭看向眼前的女子,發現花奴正背對著自己抬頭望向天際,一動不動,不知在思緒著什麼,久久不語。
“前輩!前輩!”
二人就這般站了良久,胡佑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嗯?!”
花奴轉過身來看著胡佑,隻是這花奴腿上似有傷病,隻一個簡單的轉身動作便讓她眉頭微蹙,貝齒緊咬,一副強忍疼痛的樣子。
“不知晚輩現在能否離開此地?我的好友還在這殘界之中,我還要去找尋他們。”
“這次你們一共進來多少人?”
“具體數目不詳,數萬之眾還是有的。”
“數萬之眾?!”花奴皺眉低語道。
花奴思緒片刻又說道“那走吧。”
胡佑見她終於鬆了口,不由心頭一喜,開口說道“那晚輩就先告退了。”
胡佑拱拱手,便要離開此處。
“等等!”卻不想那女子開口阻止道。
“不知前輩還有何吩咐?”
“我說讓你一個人走了嗎?我跟你一起走,如今那巨凶已經逃走,定會再生禍端,我需要去重新封印它,它是你放出來了,所以你也要出一份力。”
“那…那好吧,隻是前輩這腿不知還能否走路。”
“走不了。”
“那前輩現在可能禦空飛…”
還沒等胡佑說完,花奴便打斷了他“禦空飛行更是彆想,方才一戰,不僅肉身被重創,體內靈力更是消耗得一乾二淨,沒有十多日的功夫怕是難以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