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要帶球跑!
眼見那利劍帶著濃濃的綠色真氣暴烈刺來,一劍刺出三十幾道劍影向目標包圍籠罩,氣勢無雙,楚晗騰身而起,人在空中,手指快如閃電般向晉楓的劍身彈去三道青色勁風“淩空指!”
晉楓一劍刺空,卻感覺劍身似乎被指尖輕輕點了三下一般,撤劍時快速掃一眼,發現劍身竟赫然出現了三個距離均勻的窟窿!
這讓她大吃一驚“天玄中階!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使衛國寺的淩空指?”
輕輕落地、依然站在黑暗中的楚晗搖頭歎息“雲遊了四十年,卻依然孤陋寡聞,白瞎了幾十年歲月,真是浪費!”
高手過招,一招見分曉,晉楓頹然道“天玄中階……聲音卻如此年輕……真是後生可畏啊……若有紫靈劍在手,我尚可與你一拚……”
楚晗道“修到天玄非常不易,我敬你是天玄武尊,不與你痛下殺手,現在給你兩條路,一是將你手上所有產業移交給我,二是在我麵前自刎。”
晉楓哈哈大笑“原來你是覬覦我晉家的財產?我告訴你,那是從我祖母就開始辛苦積累的產業,想讓我白白拱手奉上?門兒都沒有!”
“辛苦?”楚晗冷笑,“在東南密林辛苦地殺人越貨攢下的老本兒?然後用那老本兒的一大半求人搭線洗白悍匪的身份、一小半在順風城安宅定居?”
“你、你胡說什麼?”晉楓急聲道,臉色青白交加。
“你祖母在順風城開始時尚還安分,但匪性難改,為了錢財,最後還是做了殺人拋屍的事。而你母親,青出於藍勝於藍,以錢財男色為餌,勾結城主慶蝠,在她的權力庇護下無所不用其極,視人命如草芥。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你母親手上染了多少人的血!”
“胡說八道!”晉楓強作鎮靜,“說得跟你親眼見過一樣,可我祖母已經入土多少年了,你如此年紀,又如何知曉?分明是信口誣蔑!”
“你母親與城主原本合作愉快,沒想到慶蝠竟無意中得到關於你晉家的案卷,從此後便以此為要挾不斷向你母親索要錢財,貪婪之心使她的胃口越來越大,你母親雖然憤怒,但無奈之下也隻能儘量滿足她,同時也變本加厲地用各種非法手段斂財。”楚晗不理她的狡辯,敘述著,“而慶蝠,為了壓榨你們晉家一輩子,一邊縱容你母親,一邊將你母親的所作所為全都記錄在案,但將她自己從案件中摘了出去,庇護和知情變成了全然不知。待時機成熟之後,她做了一次特彆的安排,在這次安排中,你母親倒在酒色的溫柔鄉裡睡了過去,你們的城主慶蝠慶大人,親自捏著她的手指沾上印泥、按在每一張新案卷上,完成所有口供筆錄的畫押。而你母親的抑鬱、吐血和死亡,都與此事有很大關係。”
“什麼……”晉楓喃聲道,“怎麼會有這樣的事……”
她忽然看著楚晗質問“你怎麼知道?就算你手上有案卷,案卷裡也不可能有這些記錄,慶蝠又不是傻子!”
楚晗淡淡道“慶蝠當然不是傻子,但巴結城主的人又不止你母親一個,比如鬆家家主,比如蔡家家主,比如其她人。而你們的城主慶大人,在美人懷裡飲酒至酣時,偶爾失言也並不奇怪吧?”
晉楓沉默良久,才問了最後一個問題“她們怎麼會告訴你這些?你到底是誰?”
“這就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了,”楚晗道,“現在你隻需告訴我,交,還是不交?”
“交是不交……嗬嗬嗬……我逼蔡紋不過才一天,你就來逼我……還真是快啊,嗬嗬嗬……”
晉楓以無奈的表情說著自己的報應,還自嘲般笑著,卻在楚晗輕輕上前一步時,猛然原地暴起,左手一拳向楚晗胸口砸去,怒聲吼道“你做夢!”
幾乎聚集了全身力量的這一拳,不可謂不威猛。
同時,那破了洞、出現裂紋的廢劍還抓在她的右手上,即使是傳遞不了真氣的廢劍,但以天玄武尊的力量紮入身體,那也是會死人的!
左手拳,霸烈威猛,明擊胸口膻中;右手劍,奇詭狠辣,暗襲臍下丹田。
楚晗冷喝一聲“既然想送死,我就成全你!”
武道一途,越往後,進階越難,所花費的時間越久,進入天玄後更是如此。
若說中靈以下的同級不同階之間還尚可一戰,但到了天玄,低階在中階麵前,就如同地幻在中靈麵前、中靈在天玄麵前,基本就是死路一條,這也是為什麼各大門派的中靈武者選擇向門中求援、而不與晉楓硬碰硬爭奪紫靈劍的原因。
晉楓已經看到過楚晗釋放的青色指風,明知自己的天玄低階不可能贏過中階,卻還是拚死一戰,簡直就是腦袋被驢踢了。
不過是剛到天玄低階,就如此好麵子,為了所謂的自尊而不能做到能屈能伸,死就死吧!
楚晗沒有閃避,體內真氣分成兩路運行,整隻左手變成亮鋥鋥的金色,置於腹前頂住刺來的劍尖,右手握拳與其拳尖對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