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要帶球跑!
落地算輸。
沐晨雖沒受重傷,但被打下擂台後,結果便出來了。
他懊惱不已,卻無力回天。
拚命練功,仍隻差一步。
這一步,就在擂台上下之間。
站在擂台下,他隻覺胸口發堵,堵得厲害。
“承讓!”千羽站在擂台上對他抱了抱拳,象征性地朝台下說了一句“千羽守擂,接受挑戰。”
之所以說象征性,乃因他想到,妻主應該已確定沐晨和汩渢是最後挑戰者,不然不會給他們傳音。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除了簡蓽和綠茶過來捧場,其她長老們的入門弟子都沒過來。
有的是弟子年齡沒趕上,或比楚晗大太多,或比楚晗小太多,不合適。
有的是長老隻收門徒,沒收弟子,根本無人可出。
有的則是因為知道千若和千羽已是內定,便懶得來湊熱鬨、給少主添亂,免得搞到最後,各方心裡都不痛快。
台下半天無人響應,狄嬯見了,便上前高喊幾聲,確定無人挑戰後,宣布千若和千羽奪得左右護法之位。
二人歸劍入鞘,雙雙來到高台,以新身份重新拜見少主、少主君和各長老。
沐晨站在人群最前方,麵容沉靜,因拚命練功而被劍柄磨出老繭的手,卻已緊握成拳。
楚語然受護法一拜後,起身來到高台邊,水滴形額飾在優雅的額心閃著玉質光芒,一雙鳳目,看向沐晨,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碧霄宮弟子沐晨,你可願追隨本主君?”
有汩渢的前例,沐晨似已料到這種可能也會出現在自己身上,他矛盾地看了看表情閒適的藍眸女子,內心交戰片刻,才緩緩單膝跪下,右手豎執劍鞘撐地,聲音低沉“碧霄宮弟子沐晨,願終生追隨少主、少主君。”
他加了“少主”兩個字,楚語然卻恍若未聞,淡淡道“明日來報到。”
“是。”沐晨低首應道,等他抬頭起身時,高台上的人已逐漸散去,誕生的左右護法緊隨在少主及少主君身後,少主則伸著右臂從後麵輕攬少主君的腰身,看著甚是恩愛親密。
“果然啦……畢竟是待在少主身邊的人,誰有一爭之力!”
“是啊,這競選大會,簡直就是為他們二人操辦的。”
“沒辦法,你們拚,二位護法比你們更拚,聽說整日整夜練功,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見。也是狠人啦!”
“如果是這樣,那咱們……還真是無話可說。”
“確實沒什麼可說的,護法之位,人家是靠實力硬戰打下來的,可沒抱著孩子來當倚仗。”
眾人議論紛紛,一邊走一邊說笑。
“你們看到沒有,那個毒聖可真有意思,泡過的茶葉,嚼著吃!”
“有意思個屁!一個不高興,就當麵逼弟子吃毒藥,還叫有意思?拜這種人當師尊,睡覺都不敢合眼!”
“也是哈!說風就是雨,神經病似的!好在是少主的人,她不敢太放肆,不然還不知道怎麼虐待呢!”
“你們是不是傻?她說是毒藥就是毒藥?要真是毒藥,咱們少主還能隻是安撫,不給他解毒?那女人肯定是故意嚇他的!”
“嘿……也是哈……那毒聖也真能惡搞,好好的,來這一出乾什麼?抽風還是精神病犯了?”
“你可真敢說,也不怕傳到她耳朵裡,悄無聲息的毒死你!”
“……”口無遮攔的門徒連忙捂住嘴,偷眼四下瞧瞧,惹來幾道哈哈大笑。
沐晨獨自走在最後麵,遠遠掉著。
除了汩渢,那些弟子他都沒什麼交情,喜歡他的門徒,也都被他冷言冷語冷臉色的拒絕了。
如今競選失敗,他的心,突然就空了。
沒了目標,奮鬥之心似被潑了一盆涼水,以後,不知再為誰而努力。
答應追隨少主君,是他唯一、也是最理智的選擇,他知道,如果放棄,一定會後悔的。
可此刻,他卻還是有些茫然,不知道未來在哪裡。
男子最想要的,不過是嫁給自己最喜歡的女子,有一個最好歸宿,為所愛之人生女育兒,和她相守到老,膝下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