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也是沒想到,居然還有銀環宮的人找上門來送功德。
隻是,讓蘇牧略微遺憾的是,這倆人站在院門外,還不在自己的主宰之域內。
“老跛子你看什麼看?”那一個高個子的銀環宮弟子一臉桀驁,“再看摳了你的眼珠子,信不信?”
此人的話音剛剛落下,這灰衣老者目光一凝,深吸一口氣後,他的身形驀地拉長,卻是因為速度太快,在空氣中留下一串串殘影。
一股令人驚懼的肅殺之氣撲麵壓來,這兩個銀環宮弟子神色大變,急忙是各施神通,他們的法器紛紛被祭出,或是防禦,或是以攻代防。
兩人情急之下,使出了此刻能使出的最強手段。
然而,這老者的速度仍舊極快,且毫不停滯。
在他跨過門檻的一瞬間,他腰間的殘刀瞬間出鞘。
隻見刀光一閃,霎時間,天地似乎都陷入了寧靜,唯有這一刀驚人的刀光發出了斬碎空氣的破空聲。
而後,這一刀劃過。
一擊兩命。
兩個銀環宮弟子縱然想過反抗,可他們卻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瞬間被秒。
此時此刻,天空中飄下的雪花,似乎突然變得更急了幾分。
當第一片雪花落地時,一滴血落在了這片雪花上。
而後,血液繼續飛濺,這一片天空每片雪花上,恰好落上一滴飛濺起來的血。
隻在這一瞬間,天空中,宛如下起了血色的雪。
這灰衣老者緩緩歸刀入鞘。
被血色的雪花籠罩著,望著地上兩具屍體,他淡淡說了句“蠅蚊一般,安敢聒噪?”
站在院中的蘇牧,此刻都看傻了。
我靠,還能這麼裝逼的嘛?
殺人,還能這麼帥的嘛?
抱歉,是前世苦逼的社畜生活影響了我的想象力。
灰衣老者跛著腳,慢吞吞地回到了院中。
蘇牧心想著要不要跟這人討教幾手裝逼技巧。
而這灰衣老者卻率先開口,道“老朽盧昊空,想要求見你家長輩……也就是這牧天閣的主人,若是他回來,還請小哥兒代為通傳一聲,老朽這幾日,應該都會在這伏龍山內……”
“咚”
不待盧昊空的話說完,一聲巨響,在這山神廟院內突然炸響,院內磚石破碎,碎石四濺。
蘇牧定睛一看,便見一個身穿暗黃色勁裝的中年僧人手持降魔杵,落在了院中。
而先前那聲巨響,正是這僧人用手中降魔杵狠狠砸碎地麵磚石發出的。
“盧施主,該去地獄往生了!”
這僧人一雙眼睛,毫無感情地看著盧昊空,淡淡開口。
盧昊空見到這僧人,也是驚怒交加地吼道“無塵,你這賊禿,不是說給我三天時間逃命麼?”
“是的,可現在,盧施主你站在了這裡,還在此間行殺孽,可不就是已經放棄逃命了麼?貧僧,自然該送你前去往生了。”法號“無塵”的僧人冷靜開口。
盧昊空一瞪眼,破口大罵道“無塵,你這以人命為草芥的賊禿,你所作所為都隻是為了釋放你心中的殺欲罷了!”
那僧人並不理會盧昊空,他身形淩空飄起,雙手持著降魔杵,在他身後金光大綻,一張佛臉虛影隱隱浮現。
“貧僧代我佛,於人間行走,懲惡揚善。”
隨著一聲宏亮的聲音,這僧人的降魔杵上出現一個“卍”字,狠狠地朝著盧昊空壓了下去。
盧昊空再次抽刀,他靈力噴湧,持刀奮力抵擋。
同時,他回頭對著蘇牧大叫道“小哥快走,快去尋你家長輩,若不然,這禿驢會連你一起殺掉!”
連我一起殺掉?
蘇牧眉梢挑了挑,然後腳步一動,就往那僧人旁走去。
眼見蘇牧不逃去搬救兵,反而是向著那無塵和尚走去,盧昊空也是傻眼,驚呼道“小哥兒,這裡危險,彆過來!”
還不待盧昊空這聲音落地,盧昊空便無比震驚地看見,蘇牧的身形已經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他們二人的中間。
隻見蘇牧的身形看似單薄,卻絲毫沒有受到他二人交戰的餘波影響。
蘇牧淩空而立,伸出一隻手,就這麼慢悠悠地按在了無塵的光頭上。
無塵身後的佛臉消散,金光熄滅,他仰起頭,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蘇牧,他完全都反應不過來眼前這是發生了什麼,因此,他的光頭都有些宕機。
然而,蘇牧想到之前盧昊空殺人時的場景,覺得這樣似乎還不太夠,隨著他意念一動,院中的桃樹上的桃花瞬間被卷起。
霎時間,桃花與雪花齊舞,交織而呈現人間絕色,構成了蘇牧的背景板。
就在這桃花與雪花交織起舞的背景中,蘇牧腳下生出一朵佛蓮,身上的佛光無量,背後更是有一佛祖法相顯現而出。
蘇牧就這般俯視著無塵和尚,淡淡地道“螻蟻一般的家夥,你有何資格代佛行走人間?”
嗯嗯,好像有內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