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短短一盞茶時間,忽然從大門口殺入一批黑衣人,大約五十人。人人手持寒光閃閃的長刀,人人彌漫著凜冽的殺氣。他們也不喊殺,就像冷酷的機器人一般,衝入雷震天的家丁隊伍中,猶如猛虎進入羊群一般,肆意虐殺,頃刻間就把二百多家丁殺得人仰馬翻、屁滾尿流。遇到負隅頑抗的一刀斃命,毫不留情。遇到嚇得放下武器投降的,上前就是一腳踢暈過去,所過之處,猶如颶風掃過的麥田,雷震天的家丁們基本沒有站立著的了。
一時間,整個雷宅寬闊平整的大院裡血流成河,屍橫滿地。
這戰鬥力,這殺傷力,這狠辣勁,這恐怖性,就連一貫膽大包天的雷震天也驚得目瞪口呆,後背發涼,雙腿發軟,這是一群什麼人啊,煞星啊,太可怕了!
夏雪對歐陽勇吩咐到“把雷震天給我綁了!一會壓赴縣城縣衙,我要召開公判大會!”
“是!”歐陽勇上前對著雷震天就是一腳,將其踢了個狗啃泥,然後用繩子將其五花大綁,捆了個結結實實。
然後,夏雪對著黑衣衛領隊的潘江下令道“潘統領聽令,將活著的家丁全部捆綁。一會也全部壓赴縣衙。並讓一些人把我要鞫審雷震天的信息曉諭全城父老百姓。”
潘江高聲應道“得令!”
夏雪對歐陽倩說“你帶幾個人去抓狗官馮琪。”
“好!”歐陽倩興奮地應道。
歐陽倩帶著三名黑衣衛穿院而出,飛身上馬向清遠縣縣令馮琪的豪宅疾馳而去。
這時頭戴青布包頭,穿著無領對襟長袖衣,衣外斜挎白布“坎肩”,下著大褲腳長褲,一身清遠縣瑤族服飾打扮的獨孤俊急匆匆從外邊走到夏雪跟前,將夏雪叫到無人的地方,臉色沉重地輕聲報告道“陛下,秀才杜璉昨晚被殺,百草堂藥店掌櫃柴貴昨晚也上吊自殺。”
“什麼?”夏雪聞訊無比震驚,心中又驚又怒,昨晚自己遭到“惡鬼”襲擊,秀才杜璉也在昨晚被殺,百草堂藥店掌櫃柴貴也是昨晚上吊自殺,看來這一切陰謀都是昨晚同時進行的。
夏雪讓歐陽勇把雷震天帶過來。
往日趾高氣揚、目空一切的雷震天現在滿臉血汙,一身泥土血汙,五花大綁,早都威風掃地,沒有了一點清遠縣第一惡霸的氣勢。
夏雪目光如同冰針般地刺了過來,語音中寒意森森“雷震天,我現在有話問你,你要如實回答!”……
歐陽倩帶著三名黑衣衛來到清遠縣縣令馮琪居住的豪宅,隻見高牆大院,青磚黃瓦,雕梁畫棟,飛簷穿角,好不氣派!
這時候,清遠縣縣令馮琪,正在床上趴在雷震天新送的妖豔的胡姬白皙的肚皮上,一身肥肉,肚腩圓滾,醜陋不堪。胡姬有如八爪魚般糾纏住胖縣令的身體,嘴裡發出爹聲爹氣的shen吟聲,那聲音又軟又膩,柔媚入骨,讓馮琪神魂顛倒。
正xiao魂的時候,忽聽外邊下人急報“老爺,老爺!”
馮琪怒罵道“大清早的,鬼叫什麼?”
“不好了,老爺,外邊有人自稱欽差大臣,要求見你!”
“啊!……什麼!”縣令馮琪直接就嚇軟了,趴在胡姬肚子上愣住了,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向他襲來。
“老爺,你怎麼不動了,奴家正舒服著呢……”身下的胡姬扭著水蛇腰撒嬌地埋怨著。
縣令馮琪麵如土色,再也沒有一絲興致,也顧不得搭理妖媚的胡姬。急忙翻身下床,胡亂地穿好衣服,邁著一雙胖腿快步走出臥室。
歐陽倩站在門外,看到一個胖子急匆匆地恭迎而來。此人中等身材,肥頭圓臉,短須疏眉,一對被臉上的肥肉擠成了兩條細縫的眼睛,上下左右瞧個不停。他快步走到歐陽倩近前,迎頭一揖,自薦道“小官馮琪向欽差大人請安。不知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心中實是不安,且請大人廳內用茶,小官亦好聆聽教誨。”
“你就是清遠縣的父母官馮琪馮縣令了!”歐陽倩鄙夷地瞧著這個低頭哈腰的胖縣令。
“大人,正是下官!我就是馮琪,請大人廳內用茶……”縣令馮琪彎著腰連連點頭。
“哼!給我拿下這個狗官!”歐陽倩一聲厲喝!
後邊跟著的三個黑衣衛忽地上前,馮琪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反綁起來。
“大人,大人,我有什麼罪啊?為何拘捕下官!”馮琪臉色蒼白,渾身哆嗦。
“哼哼!你有什麼罪,你心裡比誰都清楚!”歐陽倩冷笑一聲,取了一根繩子,一頭做了一個活圈套,上前一步往縣令馮琪頸上一套,牽了就往門外走。到了門外,歐陽倩將繩子拴於馬鞍之上,對馮琪說道“你若是不想被勒死,就老老實實跟在馬後快跑!”
縣令馮琪聞言差點暈了過去,他這麼胖,走路都喘氣,哪裡跟得上馬啊?
他還想求情,歐陽倩根本不理,飛身上馬,雙腿一夾馬腹,駿馬就緩步奔跑起來。
“啊,大人,求求你跑慢一點啊……求求你……”縣令馮琪跟在馬後氣喘籲籲地挪動著肥胖的身軀艱難地快跑著,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會有這麼倒黴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