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喜當娘!
沈玲瓏見了臉色一變,她大步上前也走了過去,在林荷花娘又一巴掌要甩到沈老爹臉上的時候她捏住了林荷花娘的手腕,倒是反手就是一巴掌抽了過去。
啪得一聲格外響亮,力道也是足夠重。
把林荷花的娘扇的兩眼直冒金光。
林荷花的娘懵了,假模假樣拉架的林家人也懵了,就連拿著阻礙這種單方麵毆打的警察也懵了。
趁著他們懵著,沈玲瓏搶先冷笑道“我倒是不曉得,什麼時候民眾可以毆打局裡的人了。”
她反將一軍,率先將局裡的幾個人拉到了自己身邊。
林荷花的娘現下雖然算個鎮上人了,但以前也是泥堆裡滾過的婆娘,現在養得白白胖胖,斯斯文文的,可不代表她不會罵人。
她摸著自己被扇腫了的臉,瞪圓的眼睛裡寫滿了憤恨,指著沈玲瓏,聲音發顫道“你,你,你——你們老沈家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在沈玲瓏以為她要各類臟話脫口而出的時候,這個白胖婆娘竟然捂臉痛苦,縱使有人攙扶也是癱軟坐在了地上,捂臉痛哭。
沈玲瓏愣了一下,倒也不驚慌“怎麼你能打我爹,我就不能打你了?這是什麼道理?你以為人人都跟遵紀守法,體恤民眾,為人民服務的局員一樣啊?”
林春的婆娘彭月桂是個秀氣長相,瘦而不乾癟,黑而不土俗,她倒是沒像林荷花她娘一樣捂臉痛哭,而是出了頭。
她上前一步,怒視沈玲瓏道“你弟弟殺了我家荷花,咋地了?殺了人,還不能讓打回去了?!你們沈家人眼裡還有沒有法律啊!當你家是地主家的老爺啊!你們是不是有資本主義的心思啊?!覺得沈苗殺了人就不用負責啊?!”
這長相秀氣的女人,她臟話是一個字都沒說,但一句句話質問下來,頗具力量,用法律武器攻擊的恰到好處,甚至還給沈家潑了資本主義的臟水。
和之前沈玲瓏遇上的一些鄉下沒文化的女人不一樣,凶悍但有腦子。
沈玲瓏輕笑“我看你倒是有點兒奇怪,我有說沈苗殺了人不用負責嗎?這不是要往市裡送嗎?我聽著你的話來,怎麼像是隻想揍他一頓出出氣,不讓他殺人償命啊?你這想法不太對吧?自個整的跟個資本主義,怎麼還說彆人資本主義了?”
“沈苗殺了林荷花,他確實要負責,他可不就正是去負責的路上嗎?去償命呢!我有阻止嗎?我有說什麼嗎?我沒有呢,我隻看見你們打了我爹,我爹動了林荷花一跟手指頭嗎?有因為林荷花爬床,亂搞男女關係而罵過她一句,打過她一下嗎?在法律上你們群起毆打一個老人,是正確的嗎?如果是正確的話,我也想試試。”
她可不管沈苗如何,當著她的麵打沈老爹這麼一個老頭子,就過分了。
在她看來沈苗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林荷花也沒好到哪兒去。
既然他們林家要鬨,沈玲瓏可不打算給林荷花留什麼顏麵了。
彭月桂臉色一變,顯然是曉得林荷花那點兒肮臟事兒的,她當即是否認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荷花哪兒亂搞男女關係了啊?!你哪看到了啊?哪兒知道了啊?!你說說啊!彆在這兒胡說八道,彆給你弟弟找理由!”
沈玲瓏嗤笑一聲,沒理她,而是看向了沈老爹道“爹,看也看完了,咱們彆阻攔局裡同誌執法了,這種事兒他罪有應得,咱們該走了。”
說著轉身就準備離開,他們本就隻是來看沈苗最後一麵的,看完了就該走了。
“沈玲瓏!你說清楚!你打了人還想就這麼走了?!同誌,同誌你們怎麼不管啊!”彭月桂大步上前,試圖抓住沈玲瓏,將她留下。
可沈玲瓏比她速度快,搶先一邊躲開,冷冷的看著林春道“林隊長,假模假樣,因私廢公,也要有個限度,剛才你縱容你這些親戚打了我爹,現在我還了你娘一巴掌,你覺得還不夠平衡嗎?”
林春曉得沈玲瓏的來頭,更曉得在周家姐弟落網中,沈玲瓏扮演著什麼角色,要不是他快一步反水,也不會到今天坐在了周光以前的位置,他知道他這個位置不是很穩。
但自個妹子沒了,他心裡憤懣的狠。林春冷冷的看著沈玲瓏,質問“那我妹子荷花呢?你讓我這個也算了?”
沈玲瓏看向了公安局局長,一個三十五歲左右的漢子,她衝他笑了笑,尊敬有禮的問“魏局長,殺人償命,沈苗現在是要送去市裡判刑吧?”
這個魏局長和陳池是戰友,交情算不錯的。且不說他肯定不會讓陳池的媳婦兒在局門口吃虧,就說沈玲瓏自個一句句話可是比林家人坦然多了,不像林家跟威脅他似的。
縱然林家人作為苦主,可讓他手下挨了好幾下,這已然是讓他很不痛快了。
魏局長雖然不會明目張膽的袒護沈玲瓏,但也不會完全不理會。他點頭道“是的,刑法嚴厲,絕不錯殺一個,也絕不會放過一人。”
說著看向了林春,提醒了一句“林隊長,還是要相信國家的處決,不要以一己私欲,私自行刑。”
林春臉色極其難看,咬牙切齒的瞪著沈玲瓏道“我知道,我相信國家一定會給我們一個交代的,可是就算讓他伏法了,讓他償命了,我妹子還能回來嗎?!”
魏局長不作聲,這事兒他講不好,事已至此他隻能夠給予最大的公平。
事實上,因為他們局裡查出來的結果是林荷花出軌,亂搞男女關係在先,後有沈苗醉酒殺人,沈老娘試圖頂罪,兩人都有罪,但最多判死緩和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