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賠償金,這是夫妻關係,又是成年人。不可能讓沈家嫁出去的女兒,和六十多歲的老爹給拿出賠償金來給林家人。
魏局長不說話,林春怒上心頭,竟然咄咄逼人道“魏局長,你倒是說話啊!我妹子回得來嗎?我家裡的老母親白發人送黑發人守得住嗎?我們整個林家,上上下下都在痛哭啊!”
魏局長皺眉頭,再次提醒了一句“林隊長,本是死者為大,我不便說什麼的,你不要忘了,你妹妹林荷花亂搞男女關係的對象,正在局裡鎖著呢!”
沈玲瓏聽著一頓,林荷花亂搞男女關係的對象被鎖著了?潘正立被鎖著了?!
這不可能,沈玲瓏立馬否決了這個可能,想著難道另有其人?
她心中驚駭,麵上則是不動聲色。
隻聽林春咬牙道“那是個強奸犯!他逼迫我妹子的!那個瘸腿混賬!”
瘸腿?!
沈玲瓏抓住了關鍵詞,看來不是潘正立了,不然林春不會氣成這個樣子。
魏局長則道“林隊長,事實不容狡辯,那位同誌有你妹子的信,還有送他的錢,什麼都有,連哪些天見過麵,都是清清楚楚。”
想來應該是證據確鑿,林春竟然沒話反駁了。
他恨恨的看向了沈苗,冷不丁竟是衝了過去,在沈老娘哭天喊地問沈苗哪兒疼,哪兒傷著了,沈老爹憤懣罵著沈老娘養出了一個好兒子的時候,推開一群人,一拳頭狠狠的砸在了沈苗臉上。
局員們連忙去攔,一邊把沈苗往後拖,一邊把林春往後拖,同時還卡著沈老娘不讓這老婆娘過去替她兒子挨打。
可這依舊讓沈苗挨了一頓猛踹,他哭爹喊娘的在地上打滾,大喊救命,甚至朝沈玲瓏喊著救命。
沈玲瓏冷眼旁觀,隻將沈愛華兩兄妹擋在了身後。
直至沈老爹繃不住,去求沈玲瓏,喊著她救救沈苗。
沈玲瓏蹙眉道“爹,這是他自找的。”
沈老爹悲痛欲絕,他的嗓子現下已然跟破風車似的,沙啞中透著無力“就算死,也讓他安安穩穩得走啊!”
沈玲瓏其實很想問一句,‘他配嗎?’。
可終究在沈老爹淒厲的目光中,無奈的朝彭月桂那一群女人說道“殺人償命,但現在刑法沒有判下來,林春要是把人給打死了,他也要償命的。”
彭月桂嚇了一跳,連忙是去拽自個的男人,抱著她男人的腰喊著“當家的,當家的,彆打了——”
而林荷花她娘,那白白胖胖的老婆子,她這會兒也是不哭了,紅著眼睛直視沈玲瓏,臉上的巴掌印因為皮白的緣故很是明顯,她掙脫了幾個媳婦兒的攙扶,滲著紅血絲的眼裡啐著毒意。
她手指發顫的指著沈玲瓏,不平道“你們沈家,沈家一個個,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嗎?!”
沈玲瓏不喜歡這老婆子,在原身的記憶裡,這婆子以前就好哭訴,成天講這個欺負,那個欺負,開口就是你不怕遭天打雷劈嘛?整的就跟她一個人問心無愧,心地善良一樣。
若真是心地好,愛華愛夏兩兄妹被她女兒林荷花折磨,毒打的時候,怎麼沒瞧見她出聲?
如果若是她的女兒被人打死了,她卻是會恨極了打死她女兒的人,可同樣也不會忘記自個的外孫,外孫女,會千方百計的把自個外孫,和外孫女搶回來,留下自個女兒的血脈,好生養著,不給人養壞了。
可這婆娘倒好,看見兩孩子,跟沒看見似的,隻曉得在這兒指著人質問。
沈玲瓏剛才回打了這婆娘一巴掌,也是因為她狠打了沈老爹,現下還清楚了,沈玲瓏也懶得搭理她,隻道“我不跟爭這些,你女兒非要跟沈苗那玩意兒拉扯,死活不離婚,還在婚內亂搞男女關係,給沈苗喝酒撞見了,這可不就是找打嗎?你們難道還不知道了?沈苗瘋起來他老娘都打。”
“你,你,你——”林荷花娘氣死了,她瞪眼質問,“難道我女兒就活該被你弟弟打死?!”
沈玲瓏抬手否認“欸,這話我可沒說,不管怎麼樣,打死人還是不對的,你女兒囂張歸囂張,在我看來人命還是挺值錢的,你們若是讓她彆牽牽扯扯,早點跟沈苗離了婚,也不至於今天這個地步。”
“還有,你女兒,仗著自個是娘,差點把兩個孩子虐待死了,我看著她出了事兒,一點兒也不無辜。天道輪回,報應應得。”
最後一句話,沈玲瓏說的聲音極小,也就林荷花她娘聽得見。
“你,你胡說八道!”林荷花的娘張口就是否認,現下狠狠的瞪著沈玲瓏,跟完全看不到自個兒子在犯法邊緣試探,她講不贏沈玲瓏了,便是想要把躲在沈玲瓏後麵的兩個孩子揪出來,邊伸手邊罵,“兩個小崽子!是不是你們,是不是你們胡說八道!你們怎麼做人子女的,竟然說你們娘的壞話!”
沈玲瓏帶著兩個孩子躲開,她冷冷的看著林荷花的娘,問“老婆子,你還想挨打嗎?我也是一個連娘都敢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