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銘難以置信,“堂哥,我們是一家人,我不是彆人。”
沈玲龍翻了個白眼,沒在客廳裡待著,向客廳裡帶著的孩子們招招手,領到後麵小樓去了。
到了後麵小樓,沈玲龍便問大姐兒,“外頭那個人什麼時候過來的?他住在咱們家?哪個把他放進來的?”
大姐兒看向了殷拾。
今天禮拜天,殷拾和大福都放假了,在家裡。
殷拾被沈玲龍視線盯上,他立馬炸了,“看我做什麼啊?!那個男的那麼多人,一看就不好惹,再說了他也隻是在咱們家等陳叔叔,晚上又不住咱們這兒,搞得好像我不讓他們進來,他就進不來一樣!”
小福翻了個白眼道“你可拉倒吧,分明是那個人說認識你爸,說你爸現在如何如何厲害了,你才給人開的門!偷偷的,背著我們乾的!”
殷拾瞪眼“你彆胡扯!我沒有!”
“吵什麼?”沈玲龍瞪了小福和殷拾一眼,問,“他還做了什麼,說過什麼?”
大姐兒搖了搖頭“就在客廳裡寫東西,然後讓彆人拿回去,早上很早就來,晚上很晚,等我們都睡了才回去。”
沈玲龍這才放鬆了一些。
沒有欺負他家孩子,這就好。
要是欺負了她家孩子的話,就彆怪她不客氣了。
“不過他跟小妹說話了的,”小福突然插嘴,“不知道說了什麼,背著我們說的,我昨天看見了的,小妹去隔壁玩,他在門口把人攔住了,說了一會兒話才進來。”
具體說了什麼,小幅不曉得。
反正這麼一天多了,肖銘除了開始的時候跟他們說了幾句話,說自己是陳池的親戚,是他們堂叔,每個人給了見麵禮後,就沒講過什麼話了。
為什麼對小妹不同呢?
沈玲龍眯著眼睛想著,搞不清楚肖銘究竟打算做什麼。
還沒想明白,陳池進來了。
沈玲龍往他身後看了一眼,沒瞧見肖銘,問“他走了?”
陳池搖頭,他蹙眉,很是不快道“在外麵,說要與你道歉。”
“給我道歉?”沈玲龍笑了,這個肖銘真是有意思,為了讓陳池回去認祖歸宗,能屈能伸到這個地步,給她道歉?
陳池沒作聲。
沈玲龍又問“你要跟他去嗎?”
如果要去的話,她還是要過去接受道歉,不管怎麼樣,麵子上還是要過去。
如果不打算去了的話,她也就不需要跟著肖銘維持表麵和諧。
陳池依舊沒作聲。
這反應沈玲龍明白了,陳池想去見見自己血緣相關的親人,但是對於肖銘無視她的事兒,耿耿於懷,很是不喜。
估摸著剛才兩人的談論,肖銘的態度也是很讓陳池不高興的。
即便肖銘說願意道歉了,陳池沒感覺到誠意,但不知從何處找肖銘的錯,自己指出來,又覺得有些無理取鬨。
沈玲龍笑了“我知道了,走吧,去看看。”
陳池一愣“你……你不必委曲求全。”
“我為什麼要委曲求全?”沈玲龍朝陳池眨了眨眼,“我是去給你,給我自己出氣去的,彆跟進來。”
家裡大人小孩,都看著沈玲龍拎著一個開水瓶,去前廳了。
看見正襟危坐與客廳沙發上的肖銘,輕笑一聲“聽說你要給我道歉?為你到彆人家裡,卻毫無理性,無家教,無視主人的事兒?”
肖銘臉色微沉,心情不甚愉快,但看後麵跟著來的陳池,他忍了下來,但他對沈玲龍實在不喜,沒打算讓沈玲龍借勢耀武揚威。
“很抱歉,堂嫂,剛才因為比較急,隻顧著跟一家之主講話了,從而忽視了你,我為此向你道歉。”
沈玲龍慢條斯理的給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方桌邊,嗤笑一聲道“一家之主?你可能搞錯了,這房子呢,是我的。我們家呢,有什麼事兒也是我說的算,你這樣眼神不大好使啊!”
肖銘擰著眉頭,在思考沈玲龍究竟是什麼意思。
沒等想明白,沈玲龍就說“意思是,你不給我好好道歉呢,不讓我滿意呢,我就不讓陳池去。”
“你——”肖銘覺得這人簡直惡心至極,竟然脅迫他。
“不是特彆想要陳池過去嗎?”沈玲龍問,“認祖歸宗?不是答應了陳池給我道歉嗎?怎麼著,你給我打臉的機會,你覺得我不會打?”
肖銘忍氣吞聲,煩死沈玲龍了。
果然如他所覺,這個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心挑撥他們兄弟感情。
肖銘想,若是當初堂哥沒有走丟,根本就不用娶上這麼一個無理取鬨,不端莊大度的女人!
他深吸一口氣“你就不怕,我堂哥知道你是這種人了,和你離婚嗎?像你這種女人,沒有男人會願意忍受的!”
沈玲龍冷冷看了肖銘一眼,“你以為為什麼陳池沒過來?你覺得我給陳池做妻子,委屈了他,但事實就是,他不覺委屈,還心甘情願,怎麼樣?是不是很生氣?氣得要死,恨不得抽我巴掌?很可惜,你不能,你還得忍氣吞聲給我捧茶道歉,低聲下氣求我讓陳池跟你回去認祖歸宗。”
對付肖銘這樣的人,如何讓他受氣憋悶。
自然是讓他不得不放下倨傲,與他最厭惡的人賠禮道歉,不得不低頭。
抓住人弱點,然後毫不留情打擊,沈玲龍最為擅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