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淋雨沒答,拖了把椅子,對著窗戶躺下,冬日西曬的太陽並不熱,曬得身上暖呼呼的,確實驅散了心底的冷意。
樊淋雨笑了一聲“倒是個會哄人的小子。”
——
“樊淋雨來了?!”沈玲龍睡到快吃午飯,醒來時聽見陳池說樊淋雨,頗為驚詫,“之前在平城的時候喊她,她不答,怎麼快過年了跑過來?”
邊將沙發上的被子疊好,沈玲龍邊皺著眉頭想著。
片刻,她突然驚呼一句“該不是又惹事兒了吧?”
“……她說老了,怕冷。”二福聽見沈玲龍的話,湊過來說了一句,“肯定沒惹事,就是孤寡老人嘛。”
沈玲龍拍了二福一下,沒好氣道“走走走,你是不是又去她那兒求什麼事兒去了?去了事兒還說人孤寡老人,你個小沒良心的。”
二福叫冤“我沒啊,我這是在給外婆說話啊,讓你彆想著就是她惹事兒了。”
沈玲龍不理他,這渾小子,越長大,越是一堆的歪理。
看著快吃飯了,沈玲龍把被子交給了二福,說“幫我拿上樓去。”
她自己則是往後麵小樓去了,問了小福樊淋雨住的地兒,她找了過去。
門被關,樊淋雨躺在窗戶口上曬太陽,眯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沈玲龍本想走過去給她套床被子了蓋著,沒想才走過去,樊淋雨就睜開了眼睛,冷不丁問“醒了啊?”
沈玲龍莫名。
“你倒是嫁了個好男人,寧可把我攔在外麵,都不叫我進屋了打擾到你。”樊淋雨譏笑道。
沈玲龍反應快,她很快有了應對的話“你至於這個陰陽怪氣嗎?你自個有沒有嫁過好男人,你心裡沒點數?自個折騰沒了,現在來酸我?”
樊淋雨變了臉,沉默了下來。
她一生不幸有很多,但幸運也不少。
被人欺辱是不幸,但她有兩個男人喜歡她,愛她,並為她付出良多。
可一個兩個,最後都被她折騰沒了。
樊淋雨說“我來的時候,看見樓盛了。”她笑了一聲,“什麼舍不得,什麼唯一,都是假的,最後還是選擇了彆人。”
沈玲龍翻了個白眼,對於樊淋雨這種吃回頭草的行徑,著實看不上。
怎麼著你走了,還給他搞了一身麻煩走了,轉過頭來還想要彆人等著嗎?
“那個女人,倒是年輕得很,”樊淋雨酸道,“男人,都一個樣,最後都選了年輕的。”
沈玲龍沒辦法跟樊淋雨這檸檬精交談下去了,她起身問“吃飯了,你下去嗎?”
樊淋雨起身“當然,我怎麼可能為兩個臭男人,折磨自己?”
沈玲龍不答,你現在抽煙喝酒,到處瞎玩,可不就是難受得自我折磨嗎?
當然,這話她不會講出來。
沈玲龍她隻說了讓樊淋雨無處可去了,可以到她這兒來養老,至於其他,沈玲龍不會管。
說什麼,酸什麼,沈玲龍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可偏偏樊淋雨纏上她了,飯後,捉著她問“你是不是認得樓盛新娶的那個丫頭?”
沈玲龍有些無奈“你夠沒夠?之前是你差點把樓家搞垮了,現在你管樓盛娶得誰。”
樊淋雨不講話,就盯著她。
沈玲龍是打算休息的,可被樊淋雨盯得沒辦法了,隻好把舒情的事兒給她說了一回。
“這麼說來,那是你死對頭?”樊淋雨問,“那要不要我給你撕一撕她?”
沈玲龍冷漠的看著她“你自己想撕,彆扯我,我天天有的事兒忙。”
這幾天過年,也要準備年禮,給哪家哪家送,還有安排明年的事情。
對於舒情,他們是僵持著,貿然打破了平衡,怕是容易出事兒。
“沒用的東西,”樊淋雨罵了沈玲龍一句,“彆人都欺負到麵前來了,你還讓她打臉?”
沈玲龍再次重複“你要做什麼,你自個做,彆打著我的旗號,給我出頭,這種蠢話說出來你自個信沒嗎?嫉妒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事兒,可你連坦坦蕩蕩的嫉妒都做不到,樊淋雨,你自個什麼樣,你心裡沒點數?現在就不能好好活你自己?非得跟哪個男人在一起?”
樊淋雨臉色微沉,猛地起身說“出去,不會講話,就給我出去!”
沈玲龍懶得搭理她,言儘於此,聽不聽都在於她自己。
“我還不樂意待在你這兒呢!”沈玲龍轉身就走,行至房門口,又說,“你真是越活越回去,越來越叫我看不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