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若楠和溫月兩個都拎著一些水果和乾果餅子,都是拜年會用上的。
到沈玲龍身邊以後,溫月繞著她轉了一圈,最後竟然捏了捏她的臉,問“你用的什麼香膏啊?臉比二十來歲小姑娘還嫩。”
沈玲龍“……”
不等沈玲龍講話,溫月又講了一句“你給我推薦一下,我給我嬸嬸弄點兒去,最近她成天在說自己臉上有皺紋,老了之類的話。”
任若楠也湊過來說“對對對,我也要,我都三十大幾了,感覺比玲龍姐你顯老多了。”
話題驟然轉變向了護膚問題上了。
仲蓉兩兄妹很識趣的跟大姐兒他們準備去彆處玩兒,剛起身,陳池就在外頭喊二福,讓他們出去幫忙做飯。
昨天年夜飯是沈玲龍自個弄的,今天陳池便是做大年初一的飯。
陳池燒肉,那是一絕。
這是每年都約定成俗的習慣,偏偏任若楠陰陽怪氣道“哎呀,我曉得了,玲龍姐哪兒是用了什麼香膏啊?這是過的好,一丁點兒氣都沒受,阿月你來的時候,你家男人有懵著問你,今個他們怎麼吃飯沒?”
溫月知道任若楠想乾什麼,她也配合“問了啊,聽說我要在這兒吃飯,他還要跟我一塊兒來呢,隻可惜他今個值班,帶著兩姑娘去值班了。”
任若楠嗬了一聲“對呢!今個我走的時候,一家老小全問我今天吃啥,都等著我給做飯,這一對比,真的是貨比貨貨得扔,人比人,氣死人。”
沈玲龍被她們一唱一和弄得都無語了“不是,我就穿了回顯得年輕一點的衣裳,你們怎麼能聯想這麼多出來啊?”
“這是衣服的問題嗎?這不是,”任若楠不知道是不是銷售做久了,講話都鏗鏘有力,跟唱歌兒似的帶著鉤子,“……這是你背著我們穿這種好看衣裳,要不是今天我和阿月過來了,肯定不曉得你還有這身衣服。”
沈玲龍“……”
她還以為任若楠要開始批判自己家男人不好,說她嫁了個好男人,沒想到最後話鋒一轉又說這件衣裳了。
沈玲龍無語道“這是愛華買的,我昨天不是過生辰嗎?家裡幾個孩子都準備了禮物,愛華買的衣裳,我總不能拂了他的心意,所以趁著大年初一,沒什麼人到我家裡來,就穿一下。”
“你家幾個孩子真好,還記得你生日給送東西,”任若楠歎了口氣,“我兒子,小繁連家都不願意回。”
沈玲龍翻了個白眼道“他不回家,他專門去看你了的啊!你是忘了啊?”
任若楠“……”
溫月悶笑出聲。
這是沈玲龍又說“你們今天到底想乾嘛?吃檸檬了啊?特意到我這兒來酸一酸?要是非說這件衣裳好看,喜歡,那過幾天,我給你們量身定做,成了吧?”
任若楠立馬接話“好好好,就等你這句話呢!”
這兩個人特意過來自然不是為了沈玲龍這件衣服的,先前那些話,也是關係親密了,故意開玩笑的。
等到小鬨夠了,溫月才說了正題“應晴應嬸兒,讓我轉告你,舒情她姐姐,到這邊來了,說是身體不好,要在這邊養身體。”
任若楠嘖了一聲說“嬌嬌弱弱的,跟碰一下就要倒似的,我聽家裡人說,根本就不是什麼身體不好,要在這邊養身體,是她兒子,要從這邊的基層做起,鍍金。就以她做理由,給她兒子搞個孝子帽子。”
沈玲龍一愣,舒情的那個靠山姐姐?
她正準備細問一下的,樊淋雨出來的,穿裙披貂的,雍容又貴氣,過來就問“舒宜那戲子,還真過來了啊?”
沈玲龍一愣,偏頭看樊淋雨“什麼意思?”
樊淋雨抬了抬下巴說“我在平城時候,挑釁她了啊,她跟以前一樣,不服氣我說他兒子爛泥扶不上牆,嘖,竟然硬氣得不把兒子留在平城,還帶到海城了,真是個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