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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停留(2 / 2)

“你是不是有精神病?”

“你才是神經病。”那大嬸聽到了他這樣說,咧嘴笑了起來,猜想這更像是他自己打自己的嘴巴。這並不意味著鐘子之的想法,鐘子之用詩人的鼻子意識到她占不了上風,因為詩人在說她有神經病。這口舌之爭,針鋒相對,旗鼓相當。可最後恢複理智的詩人敏感的觸覺察覺到這對話的火藥味很濃,大腦告訴他不值這樣耗下去。他為了找台階下就胡謅起來了。用他高傲的靈魂去認為她太低俗了,心胸狹小的緊,自己相貌堂堂與她爭吵有失詩人身份;幻想她是在講鳥語,自己還搭理個屁,頂無聊的。這時他隻想快的退回自己的出租房,鎖在裡麵再也不願多見她一眼。鐘子之發呆了半天,收銀員見他在神遊了,拍了拍坐台,對他大吼道“喂喂,你的魂兒去到天上沒,要是還附體,那就付錢。”鐘子之閉口不答,裝得懶洋洋,讓一張紅大鈔輕飄到了櫃台上。

“有零錢嗎,五毛。”

“沒有。”,鐘子之在自己的錢包裡翻了翻,售貨員看見了他的錢包有一張嶄新的五毛。鐘子之笑著答道。

“我會給你找回整張的麵值十元的,年輕人。”

“我錢包裡就有幾張十元的,不缺十元的,大嬸。”

“我看到你的錢包裡有張五毛的,在最底層。”

“我都說沒有就沒有,你聽不懂人語嗎?”

“是人都會講真話。”

“你在哄小孩嗎,快點找我九塊五毛錢。”

“我還想催你呢,你真是難纏得像隻獵犬。”

“你慢慢的像一隻發胖的烏龜在地上爬。”

“那有像你這樣的人,一張五毛,也值得這樣生氣?”

“這張五毛,我真得不能給你。我收藏它很久了。”

“你再說我就不做你的生意了,天底下人多著呢,少你一個不少。”

鐘子之懷著一肚子火接過了零錢,手提著一個塑料袋,匆匆出了門店。出得急,塑料袋甩到了玻璃門的扶手角,塑料袋瞬間被拉爛了,剛買的食物丟的滿地是。回頭向那個售貨員要多一袋子,誰知她一口回絕了說塑料袋不用錢買嗎?鐘子之被雷倒了。最後,鐘子之無法隻好再買一些食物才配得一個袋子。

在回出租屋的路上他嘴裡念念有詞真不見過這婆婆媽媽的人。本來極好的心情被她這一攪合,連雞蛋味都變質了。也難怪這樣的小商店才有這樣的服務員,一點效益也不追求?不是有人說過,對,是魯迅先生說“浪費彆人的時間就是謀財害命。”如果我是這商店老板定要她離崗不可,最好換一個行動快捷之人;有效益才符合商店運行下去的動力。想來,北方人做生意總婆婆媽媽,可南方人精於算計。北方人因封建帝王的教化年久沉澱下來的東西,隻有一種性子順從,唯唯斯諾;南方人在他們的眼裡便是蠻橫。“南蠻”一詞,想來不是憑空捏造。其實南方人更加側重內心的世界,至情者出於南方,夢幻家,感性星馳。至聖者必北方,治理者理智信道。世間大家出道家,格理德賢必儒家。道家從性順天知,儒家修能定後天。此中國佛家更為儒家的床墊,亦如房子之門窗。道家放眼天下,出心無物,更次無我。

鐘子之一番嘮叨過後覺得腦袋的騰空了些,自己又重新整合腦袋裡的碎片。他每次去接受新的東西時會把老舊的東西丟失,或者轉化為另外的東西。他想腦袋其實也有一定的容量,可是隻有善於反省的人做到,接受不能改的,改變能改變的;更強的說法是命運卸妝後能否依舊轉為人生的所得。

回到出租房,一手拿著泡爪吃,一手翻開在桌麵上的剛寫好的詩,讀了幾遍。心裡美滋滋的,把那位大娘的閒雜話兒拋棄腦後。

火車,在向前方行駛的火車

把我們相遇與彆離,

九江的水,還是九江水;

像濃縮成人生的始末,注定!

站在心靈高處,我祈禱

所謂緣分,卻無人解析。

我是位孤獨的旅行者,

更像被雷霹了一半的樹。

下車了,心兒還在車上

真的瘋了,隻想去找她

有時理性讓人無法適從。

大地留下我尋覓的痕跡,

為愛而譜寫的壯舉,

就如北極圈上空的藍光,

就算明天是末日也不枉過。

鐘子之能把詩歌寫好,可這樣的詩縱是無人問津,自己是唯一的讀者。近來也沒有一人真正去關注過他,仿佛一株野花自是花開花謝,在黃昏的山崗自顧自憐。他遊曆地方很多在飄蕩不定日子裡所有的問題都自己來應答,所有的擔憂都自己承擔,如今心中有股熾熱突然要停下腳步,為她停留。想來,這年頭找一個知心的伴侶顯得罕有。他這個不踏實的青年人,輕狂如此堅強,害得自卑衰弱。有人還指著他的鼻尖說“真不知天高地厚,你自己想一想誰願意跟隨窮苦者四處為家過飄蕩似的生活。”在這幾年他曾多少次向天上神明,虔誠的祈求幸運能落臨到頭上,使他追到一位知心伴侶。在奢望中有著幾分執著,他窮得隻剩下這點微薄的癡迷。在蕭瑟寂寥的日子裡,陌生城市的雨水打在臉上,淋濕了他的衣服,痛苦時還要自己站在起來。這些曆經使他變了很多,不再容易那麼激動,那麼多話,更是文靜低聲了。有時走了極端討厭熱鬨,以為熱鬨隻是無聊人為無聊擺設的舞台。至於那些和自己無關的事隻是看看,作為旁觀者的他不會輕易發一言。他在那一本黑牛皮日記裡寫過“若是生活能遷就,誰來遷就我;命運所承受的辛苦患難,讓人磨圓了身上的菱角變得像一枚銅錢才罷休。”

自己曾經擁有過的事物喪失了如今空有追悔,可鐘子之還沒有擁有,又何須追悔呢。想得到的功成比是難以擁有天上的明月一般,得到太難了,太難。想來,達到理想必是人人喜歡的東西。可對於鐘子之來說他隻需擁有這份喜歡的心情就好,現實太過殘酷顯得他幼稚兼天真。當然他的存在,從他的經曆中讓執筆的我為之一振。鐘子之知道應該做什麼,而且絲毫不怠慢,一直在追逐。有時我也在想他這麼一個人簡直就在胡鬨,瞎忙活,真活該!在眼前的生活可體察到的身旁者誰是從這條路過來?就如當前天空傳來的聲音告訴我他不應該累,他應該快樂,應該學會滿足。他的執著更像是一種奢望。複雜的思緒,沒有一夜讓他睡的安穩。他討厭上班,包括任何的工作;隻做喜歡的事,喜歡所以生活更豐滿。可當饑腸轆轆,這個靈魂唯一安住的消瘦軀體若得不到溫飽就鬨革命,為了生存必打持久戰。現實是容不下想象中的喜歡,他要怎麼做呢?無數次的辭職,迫於無奈時找工作而後崗位上再埋頭苦乾,數日後會不會重演?若是幻想的微笑能使一個詩人忘寢廢食,他必是一個不會經營生活的人,倘若所想得不到時就懂了在絕望的邊緣他變得穩重成熟了。

其實,他也能像他身邊的同學找一份工作安安靜靜的做好,再找一個女人,結婚生子,過著平淡閒暇的日子;生活就沒有什麼可愁或說比這活得更為輕鬆。他為了撲捉靈感凡事留心處處留意,腦海整日盤旋詩意子,漸漸白發就一根根長出了,在旁人看來這不正是“未老先衰”?可他一意孤行,在他的耳邊始終盤旋著那位實習老師給的讚詞,這近乎是幻想的角落裡他變得無比燦爛如一朵鮮花在的照耀下。他自身有一種潛質,若不加以發掘就等於浪費。這是上帝給他一生最崇高的使命,並不是人人都能擔當勝任。你不被選中就算你花上畢生的心血,取到的成果也將是微不足道。從另外一麵看孤獨是上帝賜給他的,是一種沉靜中的受享或者是一種幸運。

對於一個旅行者來說外鄉的風景值得一看;他簡單的旅行,簡單地在景區掠過,大腦留下了新景色。在靠近大自然時呼吸新鮮的空氣,一邊是文化快餐,一邊是放鬆心情,釋放壓力。比如青林的山水天下聞名,每年慕名而來的旅客,絡繹不絕。青島是一座失意者的天堂,那裡有喝不完的啤酒,有唱吧,有大海。能聽到了大海的脈動的聲響,觸感到海水的鹹味。有一次在吃海鮮時他也會取笑說“老板,你這黃魚是從海裡捕撈的,這龍蝦也是吧,為什麼它們不鹹?就算你很口渴海水也不能讓它流過你的咽喉,可是海魚海蝦卻把它當作水喝。”當場把那老板震倒了。這個問題誰有天真的答案,搭理這樣的問題才是傻瓜,更像一則笑話。

鐘子之索要過的憧憬是奢望一般。你看,夏瓷明明是一個新婚新娘,可他並不是新婚新郎還幻想自己是,簡直是癡心妄想。奢望難達的,奢望更把人推向深淵。其實,他的選擇也有很多可能,卻選擇了更為寂寞的一條罷了。真的不好走,他最低的要求是一個讀者認可,他就覺得付出沒有白費。鐘子之從沒有說過詩歌是個人這樣的論調。隻是孤獨時他都在堅持著梵高的星空,又是向日葵一般的狂熱。他最大的精神支持源於愛情。愛情是天空,他是一隻鳥,一旦失去飛翔,也就意味著失去了寫作的動力,失去了精彩與活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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