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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前奏(2 / 2)

“母親!你知道嗎,這裡的錢比外麵花起來更有價值;有錢遇到天大的事都不事。”

“我知道你在裡麵並不好過,我也很心痛。我常常祈求上天體諒你一時的過錯。”

“我沒有錯,我從來就沒有做過壞事。從不!”

“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過,你兄弟在國外發達了。這次你的侄女也剛從國外回來,到下次我叫她一道看看你。”

“可真的富有,不騙人!不帶哄。”

“母親幾時騙人了,這裡麵有她給我的錢,十幾萬吧。”

“那按上次那樣,給我弄進來。”

魯草知道有錢了,接下來都畢恭畢敬的一一回答。紫萊懂得魯草的童心未泯,嘻嘻哈哈,在囚牢難免受人欺負受辱,在強大的敵人麵前迫使他掉去做人的自尊,活著不像是一位男子漢,雖然她不願這樣想不願說自己的孩子長不大,但是她難以改變,唯有接受,儘力做一些彌補。就平常的對話中聽到他被那人打了,穿的新衣服無故多了幾個洞,到吃飯的時間了自己的飯盤憑白無故不見了,在半夜自己的被窩響起了炮竹等等糟糕,倒黴的事都向他撲來。作為母親,她的心一直在自責;魯草這顆心是她一手栽培的。不能長久相處生活但是她覺得是自己做不到一個母親的責任才有今天的苦果。當紫萊從噩夢中醒來在深夜人靜的城市多想用一條浴巾結束這該死的生活。在閉眼那一刻腦海突然浮現了他的笑容,上帝不情願讓操勞的心死去,又抹去輕生的念頭。跟孫奶奶痛哭了一回,她自己又安慰自己幾句,仰起頭看藍天開始正常的生活,能吃就吃能做就做能睡就睡,不願多管月亮的圓缺。

在臨彆時兩個警員扶著魯草的手走,他還三步一回顧,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紫萊站了起來目送,還不斷揮手。這十幾年來紫萊不知自己往裡麵送過多少錢了,來了多少次。在返回的路上淌著淚,像有千萬枚針刺向她的心。每次向裡麵送錢,她深知那是個大坑是填不滿的,但看到魯草在離去時衝著自己笑就想起作為一個母親,要竭儘所有嗬護他。

一堆錢有四五個人經手,最後剩下一點點錢到魯草的手。他接到錢的那天晚上興奮得睡不覺,計劃要怎麼收拾那個平日處處受到他的欺負令人憎恨的家夥。錢達成的關係就是管用,獄警張一隻眼閉一隻眼,到了吃午飯的時間在食堂裡魯草帶領一群獄友,瘋狂的狼似的向敵對的人群撲去。差點當場把那人給打死了。一場惡鬥打完了,魯草用手使勁拉著那頭頭的衣領,吐了一口唾液。那個頭頭滿口是血連說話的聲音都小的可憐,鼻青臉腫。魯草說“今日你有兩個路走,一是從我的胯下爬過;二是跪倒在我的跟前,連說三聲爺爺。我給你三秒的時間考慮。”在得意的魯草嘴上還時不時哼上一句“你今日算知道爺爺的厲害,爺爺是你這毛頭小子欺負嗎?”魯草把昔日受到的恥辱,一個勁都推向那人的身上,真像刀子一樣割著肉。

紫萊有兩個兄弟,長子魯草次子魯九。魯九是魯海秋的父親。十五年前父親患病沒有錢看醫生。魯草是個孝子整天照顧在病痛折磨中的父親,不出半年家裡幾乎揭不開鍋,親戚朋友能借的都去借過了;一窮二白的家再也無法給他醫治。魯草為了找治病錢走上了犯罪的道路,在一次賭博中因賭前喝酒又輸不起錢就和對家鬨起了矛盾,在爭吵爭持中把那人推倒,剛好那人的腦袋瓜碰撞到桌子角,在搶救的途中死了。死者家屬以故意殺人罪起訴他,法院判二十年的有期徒刑。在病中的父親因這事活活氣死了。對這一切魯九一直耿耿於懷。作為弟弟的魯九在監獄裡當麵責備哥哥魯草的不是“如今你好了,在這裡熬。你對得起死去的父親嗎?父親是活活被你氣死的。到現在了你還執迷不悟,沒錢看病你就去賭博,還殺人了,乾出違法的事來當擋箭牌嗎?父親小時他是如何教育我們的。你的腦袋也不不想一想,賭博是十賭九輸。”紫萊為此不知費了多少的心機。匆匆兩人就差點斷了手足之情,那時魯海秋才四歲。

魯九因和紫萊的意見不合。一氣之下竟丟下了紫萊。自己攜帶妻女到外國去了。如今在外國,頗為富足。在海秋的撮合下,怨仇漸漸被時間衝淡,想重和一家人的熱鬨和溫馨。老人知道鐘子之是位作家後就一肚子的苦水向他潑去。鐘子之本想拒絕,要親口告訴她自己是個詩人並不是小說家包括紀實家或故事家;可是當場的局麵,鐘子之隻是一個傾聽者。當他從這位老人的口中,斷斷續續,了解到整個故事。老人在談到從外國回來的孫女看望她,苦笑起來,眼淚卻從滿是皺紋的臉龐滑落了下來。

太陽升到屋頂,在睡夢中的鐘子之被手機的鈴聲吵醒了,手在床頭兩邊來回遊走,摸到了手機放在耳旁應了“喂。”南子翔聽出了他還沒有起床,講話迷迷糊糊的,向著手機大喊

“誰是懶蟲,太陽照屁股了還賴床不起。”

“是我。”,鐘子之聽出了他的聲音,有點怨氣的回道。

“你鬨啥,是我,你啥意思呀!”

“誰叫你吵人睡覺,你可知這才是詩人的半夜。”

“我是子翔。在江吉酒店住得習慣嗎,你現在看看才幾天不聯係把我忘了。”

“什麼,子翔?如果我忘就好了。”鐘子之帶著憤懣的情緒回道,在情緒波大下拿起一個厚厚的枕頭靠牆而坐。

“怎麼不認人,我是南子翔呀!”南子翔有點疑惑的,又帶一點譏笑。

“我聽出你那磁性的聲音了,我隻當你不再也不會打這個電話了。”

“怎麼可能,誰跟誰,你可是我大學的死黨。就算你化成灰我都會認的。”他倆各懷一詞但是吵歸吵,說到要幫忙的事就不分彼此。

“好吧,我說了。不過這次你得依我。反正,我已交了兩個月的住宿費。”

“什麼都依你。住宿費?我早就給你交了。”

“什麼跟什麼呀,找個地一邊喝一邊說,反正一言難儘。”

“好好,地址你選。”鐘子之,揭開被子從床上跳了下來,在那裡狂抓。

“你現在在哪?我在江吉酒店門口,本來想直接上次找你;不過出於禮貌我還是先打聲電話。”

“你是打車來,還是走路?”

“有沒有第三個選擇,我是開車來的。”

鐘子之匆匆忙忙起床洗了把臉,換上了一套休閒服。早早站在外麵的大道上等。隨後南子翔開車來進了深巷,但好車也開不到鐘子之的樓下,這巷道太狹窄了。南子翔的跑車開進深巷引起了一場風暴似的,有個老人從家裡走出來,在後麵一步一步地尾隨就想先知這是誰家的兒子開的。想來,“老人越老越孩子”,這句俗語這沒有說錯。他們猜想著那家的孩子發財了回家看望他們的爹娘;這個猜想已經化成一縷煙被風吹散了;不過,他們並沒有白走一趟也尋到了資談——出租房住著一個有錢人?還推算鐘子之與車主肯定是手足。他們開始長嘴對這位陌生的南蠻人有著更好奇的話題。在場的紫萊還對他們說,這真是個不錯的小夥子,上次還幫我提東西,提了那麼多那麼重的東西還走了那麼遠的路,到我家裡時,已是滿頭大汗,可都沒有一句怨言;還有我從他的口中得知,他是個作家,白天在出租房睡覺,也沒看見他上班,夜裡時鐘走過半時才稍息。鐘子之從出租房出來開了車門拍了拍屁股上車了,老人們向他投去羨慕的目光。在車上的鐘子之開口說

“這車真不錯,連這群老人都來觀看。”

“我想他們不是來看車的,而是來看你的。”南子翔不屑一顧回道。

“看我?我臉上又長不長痘瘡。”

“要我說實話嗎,雖然不想聽,但你的臉上確實布有青春痘坑,你還是像以前一樣‘自戀狂’。”

“我自戀,長在那裡。”

“好吧,我是說不過你。”

“其實,你也不必以此產生自卑感。”

“是的,真有點自卑了。你看後視鏡,那個老人不斷向你揮手,你們認識嗎?”

鐘子之一邊拉上安全帶一邊朝向後視鏡果然有個老人在衝著他微笑,還揮手示意。

“你說她呀,一個鄰居叫紫萊,她有個孫女剛從外國回來我從她家牆上的小學三好獎狀上得知這個人叫魯海秋。才兩天前認識的,我幫她提過幾個重袋子。”

“不會吧,才兩天,這些你都能知道了,厲害!是不是對她的孫女有意思。”南子翔一邊開車,慢車穿過彎曲的巷道當被左右方向的房子擋住了視野就會響喇叭,一邊歡聲笑語的與鐘子之說談。

“我再厲害也不及你三分。想當年你在學校你可是一號帥哥,不知有多少學姐學妹暗戀你。”

“暗戀?哥我從不玩這個,有什麼不敢表白。”

“並不是人人像你一樣高富帥,至於你在愛情裡勇往直前我是不得不信的。”鐘子之說了這句又怕南子翔拿那段舊事挖苦自己隨然改了話題,不等南子翔回話自己插嘴說;“你也真是,你在江吉大酒店交了房費。也不跟我打聲招呼。如今好了,我跑到這個老人院租房住。想一想,我也夠可憐的。”

“是的,你就知道自己可憐,可我白交了錢,星級酒店的住房竟無人住。”南子翔察言觀色,見鐘子之假裝沒有聽見。又改口說

“其實,你在這也不錯,你不是有個鄰居嗎?不,更切確應該是叫鄰居的孫女。”

“是的,你要不也搬來做我的鄰居。不過,以你現在的身份在那個地方你天多受罪了;你還是體諒一下我們這類無家可歸的遊子吧。”

“如果我也像你一樣能在那個地方認識一個從外國回來的孫女就放低身段,我的骨頭子就有一點癡情。按我看來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

“想不到堂堂一個即將升起的歌壇明星會羨慕我這個冤大頭,你知足吧,留一點空間讓我自有呼吸吧。”

“看看你現在的傻樣,把你急得,那人長得很好看?”,鐘子之原本不確定那人就是那天在橋上邂逅的秋子,他但願是。還有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和那孫女相識。自想了半天才啟唇

“說實在的,她長得非常普通,唯一不同的之處,我對她產生了好感;跟她在一起絕對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生活處處裝點著樂趣。”

南子翔見他在讚美剛認識不到兩天的鄰居孫女這讓他驚訝,又覺得這話好像在何時曾聽過而且一字不差就笑了起來說

“你這一點可悲的記憶,還忘不了被甩的命運。這大概又是你瞎掰的吧,上次你也對我這麼說過,之後還不是謊言;十之八九是你幻想,癡夢都是傻子。”

“好好,我是傻子。”,鐘子之歪嘴回道。

“傻子,你好!你要在我麵前想證明你在感情路上有新的開始,新的征途;帶一個給我看看,讓我看到人了我才信你。”

“要不要我發誓。”

“發誓,這是哄女孩的玩意,用在哥們上適合嗎?你病的不輕呀。”

鐘子之自知他早已熟悉了自己曲曲彎彎勾就像是他肚子的蛔蟲,隻要南子翔的兩隻手隨便在地上一抓就能把他的短處裝滿褲袋,從而說得他一無是處。鐘子之真得想改變自己,討厭了活活生生像被人牽著鼻子走的牛,不願做牛,還在夢中多次夢到自己是一條龍,一條能呼風喚雨的真龍。也不願把什麼事情流露在臉上,更多時候還會用歡樂來掩飾內心的不安或悲傷,這叫作成熟;鐘子之認為成熟就是理性大於感性,自然而然地削弱一個人的天真與狂熱,還一度認為成熟是以失去生活樂趣為前提。鐘子之是敏感的,好像整個軀體都是布滿了觸角,像隻刺蝟隻能依靠滿身的刺來自我防衛。可他內心是玻璃做成的,一碰就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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