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驟變_中途_思兔閱讀 
思兔閱讀 > 都市言情 > 中途 > 第二十一章 驟變

第二十一章 驟變(1 / 2)

中途!

向晚,大雷雨襲來。厚厚的雲層寵罩著天空,閃電閃個不停,稀疏的雷鳴聲震撼著行人的心跳。黃次如癡似狂地沉溺在自己晚來的苦戀中。她來了,孤身一人走在陰霾的深巷,終不知是腳步兒帶她,還是心念兒帶她。深巷的住戶響起七上八下的雨打聲,陣風吹打著百葉窗,搖擺不定的窗框發出嘰吱聲,被雷聲嚇唬的貓跑到主人的腳跟前或桌腳下叫個不停。被雨水淋濕的狗在打顫抖,哆嗦,因為它在雨水中已經浸泡了兩個小時,長長的舌頭染上了死亡似的蒼白。在大門口上老太太的咳嗽聲異發淒冷,有時還指著天說“天呀,你從小就給我人人稱讚的雷耳,你閃電就好了為何還要打出聲音,把人家剛剛抱著入睡的嬰兒吵醒,你就不該了。如果你不打雷了,我倒是樂意奉上這個雅稱還你。”當老奶奶還沒有把話說完,眼前就閃現了光亮,隨後是一震大雷。老奶奶看到天公在憤怒,就給它道歉,情意懇懇說“天公爺爺,大家都混熟了數十年了,難道就睜眼看著各自的背後,而不兼容嗎?”老奶奶的心思就這樣讓人不解,但是她還是這樣做了。也唯有她自己知道,天公爺爺的存在與不存在,可是她還是一次再次的跟它“說話”。

在神州大地上,整個夏季的氣候是奇怪的緊。白天晴朗,看不到有絲毫要下雨的征兆。可一到了向晚非來小插曲“你認為我不下雨,我就下,那管你家的稻穀曬乾不曬乾。”所以,在農村的老人都說這夏天就如一個貪玩的孩子一要變臉,哭臉笑臉都由你說得算。那時聽到這話,我可費勁了,因為不能猜透這個比喻,漸漸人的生活經驗豐富了,我也就體會到了因為這個孩子怎能跟大人霍拳腳,還有讓小孩子笑也很簡單一個糖果就搞定。

天空下起著大雨點,打在地麵,屋頂,牆壁等。一個身穿黑色衣裙的女人走在深巷,打著烏雲似的的雨傘,外人投來驚奇,詫異的目光。對於一對情人來說,她的做法無非是把自己逼上絕路。夜夜難眠,兩隻黑眼深陷眼眶,眼袋長成了,還依約發青;高顴骨更突顯,臉色失去了濕潤,單白。她懷著一顆竊喜兼憐憫的心,時而露出不安的挑釁的笑容,朝向她的情人。唯有口紅遮掩貪婪的嘴唇,也覺得這個人還活著。

黃次進入了鐘子之的出租房,看到了在這座城市的一角,看到一架書籍,心酸了,因為這書是自己一本本挑選的,還是包含著自己喜歡的作家,同樣得到情人的喜歡,這是雙重收獲呀。她那雙富有彈性保養的無瑕疵的手撫過放在桌上的黑皮日記本,她覺得這是生命的果實,不管是誰一旦打開就能看到一顆心在跳動。倚在桌腳下的那堆稿紙,還有那本厚厚的《女子詩刊》等這些東西都能使她找到真實的依賴,可觸及的安慰。她覺得自己不再是那一個孤單的人,雖然名義上她並不孤單因為她有著丈夫跟女兒。她內心深處有一種說不出的悲涼,也隻有她自己察知。可誰去管呢?當看到了內心的浴火,她還會向此前一樣嗎,要過枯燥無味的機械化的生活嗎?麵對這張在漸漸枯萎的容顏,她覺得任何事物都能使她狂妄些,因為她不希望看到自己老去。她更加覺得要的東西也應該是完美些,所以每次進入這間房,總是把自己與畫靠的很近,用手輕輕抹著那角落的“黃次”,隨後在嘴邊念起“踮起腳尖,抬頭望天總是安慰說,明天很美。”進而她自己躺在床上,身軀擺出了一個“大”字,雙眼看著天花板。若有所思,想起情人對自己的讚美,還那個烙印似的吻。聞著情人的殘留在房間散發出氣息,漸漸合眼睡著了。如果能做夢那麼夢裡的一切都不能如這般美好。當鐘子之從外麵吃飯回來,看著半掩的門,還以為海秋上門幫他煮東西。他欣然,輕手輕腳,看到這一幕,驚呆了。

鐘子之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是這樣的糾纏著他。鐘子之把她拉了起來,大聲說“你把這個世界搞得一塌糊塗,你就不能看一看,你到底是不該,絕對是一萬個不該,是吧。如果罪人是我,僅僅一個壞,我幾乎不敢再提這個字,可我該怎樣做,你告訴我,我夾著中間,要不你們倆把我分兩邊吧。這夠悲苦了,這愚蠢裡的愛情就像是蝸牛身上背袱的殼沒有出路,還有那個在疊風箏的夢想——你到底是不願聽了,看到我了也不回話了——”整個房間在柔弱的燈光下,黃次那雙富有誘惑的瞳孔,投射了受辱跟不解,可絲毫沒有能攔住情人的嘴,儘管這些話會傷到自己。在抱怨中,情人的口水像毛毛雨一樣濕了自己的身上衣物,又何止是外在的衣物濕呢,這可是訴苦是潑冷水,一句一句打在她的心坎上,比起自己承受到任何一個寒冬的冰冷都顯得更悲涼些。她低垂著頭就像一個滿身委屈的六歲孩子等待訓話後的平靜。鐘子之終究是看到了自己,口無遮攔的發問,心慌了起來,因為自己就像一隻在憤怒中的水牛,在朝對這隻溫順的處於極度悲痛中的羔羊。一陣冰冷穿過心窩,終究是自己的言行把自己戳傷了。靜下來的場麵,絲毫沒有能讓這兩顆受儘非議的靈魂得到過一點安慰,而也隻能在沈思中。慢慢恢複理智的黃次扯開內衣叫他看。鐘子之看到了這個女人身上的腹部青一條,紫一塊的。

“你是來找害你遭這罪的惡人?你覺得這人是詩人?你最好再想遠些,這一切都是錯誤,從開始到此刻乃至未來——”。鐘子之看到她受虐待後自己竟像一個流氓的發問,還在進一步責怪這隻奄奄一息的羔羊。可黃次倒是覺得是她自己在犯錯,而不是情人犯錯,所以一切她都要承擔,所以她一直在容忍,在傾聽。這位狂熱的情人還在用狂熱來處理問題嗎?狂熱真的能處理這個問題嗎?這幾乎不是兩個靈魂的受罪而已。

“你為什麼不答我,你啞巴了嗎?我現在簡直是鍋裡的螞蟻——,不,應該把我勒死在刑屍台上,謝罪天下——”,鐘子之把最儘頭的話說出口了。

“要不,大不了一起死了。”就像是平地一聲雷。鐘子之當時就想讓她明白此刻的處境,可情人卻已抱著赴死的心,要一起上刑屍台,並且這個決心是不容任何更改似的,沒有回旋的餘地。鐘子之的心頓時察覺到整個世界的末日來了。

“不,我絕不會死。死雖不可抗拒,可我還沒有得到聖杯。我的靈魂還是得交給上帝呀,你明白嗎?”,鐘子之終究是想不到這絕地,他覺得為何要往那裡去?為何不活呢?這個地球還有好多美善等眼睛去發現,它們都在等自己的腳步去見證真情呀!是在等自己的詩句記錄幸福的滴點,這一切難道不就是築造一個王國嗎?

“不,上帝早在你打算流浪天涯時就放棄了你。”,黃次覺得他還不敢麵對現實,還不知兩人麵臨的困境,所以要喚醒他。要像她一樣變得強大起來,因為強大是唯一能征服對手的武器。而情人一聽到死亡兩字就丟了魂魄似的。

“你的話,我不再聽信了。”,鐘子之打著自己的算盤,隻要跟海秋去了國外,縫補好的雨衣就能躲避這場雨。他覺得是做選擇的時候,自己一定要活著,一定活著。

“不,這是最後的決裂,並且是最好的一條路。你得跟我在一起,我離婚,我會放棄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離婚?再跟我結婚,跟我過日子?你覺得這一切都會順從嗎?一切就憑你一句話,就改變意願。你的心太貪了,更是一種早已預謀。”

“當你把一個女人形容成這樣,你應該知道你會死的很慘。傷心足以讓我清醒些,但是我覺得的這些是有追求的,我並沒有錯。”

“還說你沒有錯,最大的自私鬼就是你,死不未改,你錯了。”

“你不要挖苦一個愛你的人,如果她滴血你覺得你的心情好一些,那你就狠狠再痛罵她一頓,你罵呀——罵呀——說這是犯罪,這是破壞風俗,說我是個壞女人,毫無婦道。”指著他的腦門大聲一邊喊道,一邊向他靠攏。

“彆說了,我們沒有錯,從不?你這回滿意了吧。”

“現在對我而言還在意什麼呢,不,我已是一無所有。法就快給我一盒子大的罪狀,離婚,壞女人。”

“或許活著就是最好的,去向。”

“說戲嗎?活著。”

“靠什麼活著?我被折磨死的,不是吃藥死的。”

“不要說這樣的話,外麵在打雷呢。”在一陣喘氣中,鐘子之合眼假寐,黃次閃淚光盯著他。不過他當真對這個要瘋的女人,束手無策;因為受到了良心的譴責;他覺得這些太不合理了,如果自己是倒黴的,可倒了黴,就真的要人的命才甘休嗎?不,這不是他想要的,他也萬萬沒有想過,也覺沒有想過自己會死。但是眼前他怕了,因為這是報應,他覺得是罪惡找來了。他沉浸在死亡帶來的惶恐,慘絕不已。兩手捂著臉,可熱刺刺的眼眶竟然流不出一滴淚,難道連死神都不願看到他落淚?這樣他可以更加悲痛了,索要了兩份。可當黃次看到這個處於接近崩潰的邊緣的詩人,反而覺得自己的痛苦不算什麼,因為她曾經說過“因你太有才了足以把我的夢想擊碎,如果你都找不到夢想著陸,所有的海浪將是我仇恨的開始。”這個女人是在做報複的舉措嗎?隻見,嫵媚溫柔的黃次嗔喘著氣親吻鐘子之,她不願看到這個一聽到死亡就縮成一隻烏龜的男人,隻往地上滾爬,多麼慘絕淒冷;心裡還一度想讓情人變得強大起來,可這分明就是一根扶不起的稻草。這是她不容忍的,不能看到的,因為她隻要看到這個男人,理智就會告訴自己一定強大,一定能把他拉起來。這也是他存活下來的決心,還堅信自己一定要他承接上帝的恩惠奪得最耀眼的聖杯。這強大的訴求的願望,使她不顧一切的護守這個人。如果說他是地球,自己就絕不做太陽,而是當月亮在夜晚時還給他光亮。然而鐘子之的心如此的被動就像有一塊冰在腦袋裡,對任何事都覺得無所謂了,死亡一詞足以讓他抽空所有的理智跟感知,呈現一副將死的病人似的,連吻都是冰冷的。

“你看到了我的心沒有被千萬條蟲咀嚼。可是這些都不算痛苦,因為我還能親眼看到你,聽到你的聲音;還有那一張不會輕易笑的臉,如果這世上有一種藥,讓你每時每刻都開心,我想我隻要能做你三百味藥引子的其中之一,也就值得。還有你此前說我是你霸王,不,現在我才是你的小國愚民。”,黃次輕輕在他耳,一句一聲說的動情。

“我正準備向魯九提親。”鐘子之微笑著。

“那個丫頭片子對你一片癡情,多怪你長的帥,處處招蜂引蝶。”

“你當真是不該,可我也是罪人。我會得到報應的,我後麵的日子就要為這個罪而痛苦——”

“她長得嬌媚是個不錯的女孩——還有嘴角兒特能講——跳舞也不錯——卻是——卻會愛上你這個窮小子,真是怪了。”黃次在那叨訴個不停,時而僵烈時而溫柔。黃次兩眼地望著窗外,大雨打著百葉窗上。打在窗上的雨聲擬聲說“放手,放手——”

海秋曾有兩次機跟黃次單聊,南子翔的舞會是離不開她們的,因為兩者都是愛熱鬨,有著蛇身般並上精湛的舞技。海秋聽到了黃次與鐘子之的存有曖昧的師徒關係。因為她自信,覺得自己才是贏家。可在她的眼裡根本就瞧不起這個人,還一直以自我標榜的姿態給她一個邪惡毛骨悚然的眼色。當一個女人被人按上一個“壞”,想來沒有那種傷害更能折磨人的,因為我認為死亡並不在折磨人。女人間的爭奪,在她們內心其實有著更自我滿足,自我陶醉的一麵。因為她們隻聽從情人在耳邊吹的風,說的海枯石爛。若是這世界,真得有一麵預知未來事的鏡子,能看見未來的愛情。想來,這一麵鏡子遠比一個現在說一萬次“我愛你”的男人,更熱衷一些;就像基督教徒,熱衷於上天堂見天主。女人的魅力來自兩個方麵,一方麵是愛著自己才把自己所有的呈現,要求身邊的同事,朋友,親戚,讚許聲等這叫分享性加極強的虛榮心促使整個過程有效進行,另一方麵就是從前者所回饋到的效果,也就是自己幸福指數跟自己真正感悟到的境界這也就是愛的真諦。

接下來,恰恰是黃次有意的先把鐘子之支開,拋開鐘子之的視野,進行女人間的爭鬥。黃次覺得這一切都能去爭取,因為她始終相信人能勝天,所以她的人生經曆就充滿了傳奇般色彩,個人處事冠予“眼鏡蛇”。黃次知道海秋從店裡回就到南蠻人的出租房,打掃衛生,整理房間,煮飯等等這類家庭瑣事。當海秋聽到敲門聲還誤以為是南蠻人回來了,踏著快步兼愉快的心情,笑意盈盈開了門。一看倒是愣眼呆住了,黃次恰好趁這一記時間,還沒有被請進門,卻更像以主人家的身份推開了門。海秋便在她的身後,來回的出拳頭,當然打的是空拳,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用的,又自言自語“壞女人,壞女人,比起三個壞人還壞。”黃次明知故問的說“詩人去那了?怎麼就剩下你一人了,該不會是你們吵架了吧。”

“看來,你用上再多的‘了’也白搭;因為這已不是你關心的所在。你要明白你的身份,我可有地位的人。你的話我一樣可以把它視為卑賤,因為這是卑賤人的問話。”

“哦,多伶俐的嘴角呀,就好比是一隻八哥,唱戲用的。彆自以為是。”

“我當然想知道誰在自以為是,你倒是說說你來得目的,而不是衝撞,害我跟你這種人吵嚷,毫無趣味。”

“當然,你要趣味是嗎。我大可給你帶來兩個——”說著,就在半空朝向海秋晃起剪刀手。

“魯迅先生說過要用拿來主義看問題,你送來的,倒是倒貼,可笑多了。不過你的處境也太困窘了,太悲催了——”

“你這嘴真想要人命才休?”

“當然,這隻是一點看家本領。而不像有些人,做了事還怕彆人知道,還想拖人家下水,你也聽說吧,‘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當然,我倒是想——你給詩人送的枕頭套,我看到了。”,黃次突然轉移了問題。

“你給你徒弟置的書籍,我也看到了。”,當海秋聽到這心一驚,因為證明她進過鐘子之的臥室。但是為了不讓她看到自己內心所想,還是厚著臉皮說。

“真看不出你一個富家千金,會看上他那一點。”

“我何必要告訴你這個壞女人,你全然忘記了婦道。一個卑賤的人,我豈能聽順你的話兒,對他我無可奉告。”,終於在黃次麵前爆發了,失去理智似的對這個有著明銳觸角的詩人。這回黃次捉住了話柄子了,倒是她翻盤的機會,要把剛才丟失的臉麵找回

“你彆得意。你也比我好不了哪去,總有一天看見自己哭都不算是事。”

“你這個壞女人,不值為你費力說你。你已不是同等而坐的人。你還是早離開這房間,免得染得你名聲更難堪。”

“那就看著吧,等著瞧。”,黃次說了這話就走了,因為她來的目的達到了,也因為多呆一分鐘就會產生一分鐘的打起來的可能。當黃次懷高傲起來的心走了,倚在門後的海秋哭了,哭得很傷心。家終究上門了,以後要過什麼日子呀,還敢期待明天嗎?這困惱一次次打在她的兩腮,化成了兩行淚。她倒是愛上了哭,還是愛上了這個人;這一刻她覺得這個問題應該有了比較理智的答案。

兩人懷著恥辱卻不輕易驚醒還在沉睡的詩人,回歸到各自的生活,都在幻化一種本不應該有的縱容跟無止境的真愛為自己辯護,用歡顏強笑掩飾自己心底的恐慌和不安,帶上偽善的臉,說自己得到了世界最美的愛情。這過程如兩道平衡線,隻待自己強大了以壓倒式的優勢讓一方知難而退,最終取得果實。這是海秋的想法,還有詩人跟自己一起隻要去了外國,一切問題就不攻自破,她先忍了。出於這念頭是因為她對詩人有種莫名其妙的幻想,覺得詩人為她遊了臭水溝,這就是自己最大的底氣跟根基。黃次提出了離婚,再結婚,最後跟南蠻人過日子的念頭,讓這個女人一步步走進墮落的深淵;但是她倒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合適的路,隻是不解這過程已充滿了罪惡。隨然她的一生都在以“爭取”的姿態去占有,目的性極強的僵硬手段,贏得眼鏡蛇的代號。總之,她們都幻想前路,以為都一樣了,那就放下了“自以為是”,看看。可是鐘子之本人是怎麼想的呢?鐘子之所造成的禍,終究隻能歸於他自己本人。也許,看清他的麵目後,兩人都離他而去。

自從兩人確定了戀愛關係,彼此有性格上的缺陷和生活裡抵觸的東西都會告訴對方。秋子每次聽到了鐘子之向她訴苦說“自己做噩夢,在夢中總有一位女人在追趕著他,要他拿心給她看。這女人身穿一件白色的長袖裳,一頭亂糟糟的頭發,遮住了大部分的臉,但是自己始終在她轉身那一刻間,要看那人的長相就被驚醒起來。”秋子以為他用腦搞創作,跟長期熬夜腦神經受一些抑製或說神經繃得太緊之故,找了一些能放鬆心情的體育運動,並且非要他跟著一起去遊樂園,玩碰碰車,玩過山車和劃船等,在幾次的遊玩中,看到了他臉上響起微笑的衝著她,還一個勁的使詩人的架勢要她做這個那個,而海秋總是樂不知倦的順從,就像是一隻依人小鳥,咯咯笑了。這樣之下,海秋更想把他眼中的憂鬱,陰沉,野蠻抹去。

兩人從午夜影院出來,看了一部四個時長的恐怖片,海秋卻還沉浸在劇情中,興奮不已,走起路來看也不看,下台階時要不是鐘子之拉住她,在台階上滾走是免不了了。可這絲毫沒能抑製她的手足舞蹈,搖擺不定的興奮勁,所以鐘子之說,這個是那裡來的人呀,至於把身邊的人都不顧嗎?又覺得她從沒有這麼興奮過,心裡也服了。不過他想下次不管她說什麼也不一起來看這恐怖片了,也因自己受夢魘後就對恐怖片懷有一種畏懼,可海秋也就是因為這個才約他要一起看。在看電影時鐘子之簡直是一個三歲的孩子,用手死死捂住雙眼。鐘子之最怕“鬼”,這意識根深蒂固,打小算起。自從上了學,明白了鬼火一事,可是還是無法剔除鬼的邪說。自己眼前突然呈現一個不怕鬼的半個中國人,還非要去看鬼片,這不是明擺要自己小小的靈魂碾壓著扭嘰響的牛車?所以,他有時還死抱著海秋要她快點走,不走這鬼就要從裡麵出來咬人了。海秋正看得過癮,就不大搭理他。“太恐怖了,你就放過我吧。”“要不,你不要邪笑得那麼恐怖,要不我當你是鬼了,我真的就到地獄了。”終於熬過了四個小時,鐘子之從電影院出來整個人虛脫了一樣,打不起精神。街上吹著冷風,海秋餘味不儘,立足硬說這個夜晚都要分享她的興奮,打著“膽小鬼”的輕視眼看著南蠻人,還定要給詩人壯膽叫他一起深夜步行回家。鐘子之是拗不過這個頑固的,活潑的,天真的腦袋瓜。隻好放棄了打車,一步步走,好像來到了當年萬裡長征過雪山的壯舉,不過今夜隻有他們二人而已。

“我就覺得怪怪的,我們還是趕回原路打車回去吧,我們會不會迷路了。”

“膽小鬼,你要相信衛星導航,我這個手機能找到我們回家的路的。”

“可是你覺得那了老舊小地方手機上能標出。”

“這個能找到的。”

“那個漆黑的公園,可能有什麼妖怪或者貓狗,豺狼。”

“詩人,你想多了。我一個女孩家都不怕,就算是有強盜,有你我怕什麼。”

“強盜?那好,你自己走,我自己一個人打車。”海秋還是覺得萬裡長征才走了一裡就不能堅持的男人,算不上好漢。自己就咬牙使性子的走,還帶勁一個走的更快了些,鐘子之隻好追上。當大禍臨頭了,海秋又責怪鐘子之是烏鴉嘴。

“你這個窮小子,身上就一部破手機跟一個扁巴巴的錢包。臭要飯的,你沒錢乾嘛這麼晚了還不好好呆在家,這大半夜你想乾嘛?”,一個彪漢說。

“大哥,這個妞這皮包可有錢了,一捆紅鈔票還有一部愛瘋手機。”

“總算今晚沒白乾。”,老大接過錢跟手機,在手上掂量笑著說道。

“你要什麼我都給你,隻要你不傷害我女朋友。”

“想不到你還是個癡情的種子,這口人不錯,我平生就看重重情重義之輩。”,老大說。

“錢都拿了,就把人放了,這應該有王法的。”,鐘子之義憤填膺的說。

“給我打。”,兩人的拳頭乾脆利落的打在他的胸膛,兩人一人一邊捉住他的兩手。

“我可是詩人,你們不能這樣對待詩人。”

“嗯,我打的就是詩人,你!”,一打手說。

“住手。你是詩人?”,突然老大從海秋那邊轉過臉一邊向鐘子之走來,一邊說道。

“我是詩人。”,鐘子之義正言辭的回道。

“這下好了。我身邊有個娘們老是糾纏我,寫一首分手詩要她感到心碎,要讓她乖乖的跟我說分手。”

“我不會幫你做任何事,你這群混混,因為你打了我女朋友。”

“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想護她。你的意思我聽懂了。”

“阿三,給那個妞塗點口紅。”,這句話一出,那人直接亂拳向海秋的腹部打去。

“停,停,你們這幾個無賴,混蛋,有本事衝我來,打女人算什麼男人。”,鐘子之一邊掙紮,一邊大吼起來。

“住手,聽詩人的,詩人最大!”,老大說道。

隻見那位叫阿三的打手到附近的綠化帶找得了一塊磚頭角,打磨了一下,遞給了鐘子之。讓他寫在水泥地板上。鐘子之暴躁的心情稍微緩解了,環顧四周,在敵我力量懸殊的處境,理智告訴他要順從他的意願,也想如果再周旋怕會有不可想象的遭遇。在微弱的光線中,看到離自己五米左右的海秋,縮成一團,低著頭,她那誘人的青絲住著了半邊臉。他歎了一口氣,便埋頭寫了起來。

“你在,這瞎寫什麼呀!這也是詩,去你的!”隨後,一個拳頭狠狠的打在鐘子之的後背。老大動了真格,直接把他打倒在地。海秋用幾乎絕望的眼神看他,心裡也著急,雙腳乏了似的,跪倒在地。鐘子之用手麵擦掉了留在嘴角的血跡,又寫下第三行。

“這句留有餘地,轉得好。如果放乖一點就不用挨拳頭了嗎。”,老大說道。

“磨磨蹭蹭,你們不想走是嗎?”阿三說道。

“我倒是猜著了,你現在正在熱戀中。怎能寫出分手的詩句。你怎麼不早說,今天我非要你見識,分手。”,隻見老大一邊說,一邊朝向海秋那邊去,一記耳光打在她的臉上。

“你這流氓。”,正要發怒,就被身邊了兩人把他壓在地麵上,半邊臉著地,口水混合血絲從嘴角流了出來。



最新小说: 四合院:我猥瑣發育,眾禽炸鍋了 鸞歆記 瘋狂的愛意 穿越之悍妃要休夫 尋龍覓鳳 戲精娘子在上,書生相公要和離 火影:覆滅宇智波 夠嬌,夠軟!協議老公吻上癮 聘春嬌程嬌謝琅的小說全文免費閱讀無彈窗 賽爾號平行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