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
“無知小輩,何等狂妄之人賜你道號”?沈毛茛怒意橫生,“這等荒唐之事,從古至今從未有過”!守心也附和沈毛茛,實在是讓這小子嚇了一大跳。
台下小子被這突如其來的連番嗬斥嚇得不輕,又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兩雙小黑手抱著也不是,放下也不是,一著急,直指高座之上一人“是他”!。
仙尊雙目微闔,古井無波,淡然對著眾位師兄師姐一笑。
這下可急壞了眾人,掌門守中不複隨意的樣子,沉聲道“師弟,你仙尊修為,當知這賜下道號便結了因果,雖說我等修道之人不如佛修重因果,但你賜的這叫什麼道號?這是道號嗎?”
“古往今來,無數道修求的是天道,你以此為道號賜人,是說自己比天道還大嗎?你的天劫是不渡了?還是認為這天下間已無人能及你了?可萬莫依仗自身是先天道體而胡作非為”!
掌門氣急敗壞,時因此事簡直胡來,更聞所未聞!
“掌門師兄不必計較,我自有打算,此間事了,我回峰了”說罷身形仿若飛灰,連帶著台下之人一並卷走了。
“這,這可如何是好”?眾人麵麵相覷,守心也不說話了。
掌門卻手掌一開,張給兩位師弟師妹觀看,卻見掌心有一小截乾枯毛發。
守心心思活絡,不由得讚歎“掌門好手段!”原來掌門不知何時,用那隔空取物之術拈來一縷枯瘦小子的毛發。
隨後掌門心念一動,黑白二氣於殿中凝聚,化作一尊小鼎,此鼎立耳柱足,周身雲紋,上有日月同出,下刻九洲山河,正是天衍宗鎮山之寶,往生鼎。
“去”言出法隨,一小縷毛發沒入鼎內,鼎口頓時黑白二氣環繞,無水自生。
眾人齊齊觀看,卻見鼎內水波翻湧,漸漸平靜正要顯露毛發主人的前世今生,忽的一團黑氣散了出去,緊接著一團白氣又溢散開來,這一黑一白再無法交融,畫麵立時散了,鼎內之水也憑空消失。
“這?掌門師兄,這是何解?”
掌門眉頭緊皺,沉思片刻,“應是命盤被人抹去,再無法卜算此人來曆了”。
“小師弟做的?”沈毛茛急切的問。
“怕是如此,命盤都被人抹了,想來小師弟不想讓人知道此人來曆,這恰恰說明此人大有來頭”。
事已如此,掌門也無可奈何,此時守心卻說“小師弟天人之姿,又是先天道體,普天之下有幾人可及,修為不夠,看不穿也是常理,我等師兄妹四人□□兩千年,難道還信不過小師麼?”
此言句句在理,無可反駁,隻能任由師弟而為了。
“誰叫他是天衍宗修為最高之人,當世六大仙尊之一呢”沈毛茛神色複雜,喃喃的著。
“師妹是忘記不成,如今隻剩五仙了”,守心糾正道。
“是啊,仙道漫漫,那驚才絕豔之人已逝,如今隻剩五仙了”。
眾人無不唏噓。
這外來的小子,前一刻還在祈天殿,畫麵一轉,到了一處鳥語花香之地。
此處雲山霧繞,青峰如劍,身居峰頂,俯瞰雲海滾滾如長河,如此高聳入雲之處,萬物生息不絕,峰頂有一巨型宮殿,浩然巍峨,同這山脈融為一體,顯然是一絕佳修煉之地。
“羽仙宮?”小子攝於這巍峨氣勢,不知不覺念出這座氣派雄渾宮殿的匾額。
“你識字?如此甚好”仙尊看著身前被宮殿震撼的小人兒。
“識得的,可是不記得從哪裡學來的”小子趕緊回答,語帶恭敬。
“此乃我的行宮,日後你居於此處”。
說話間,有五人於宮殿內疾馳而出,齊齊於門前站立。
二女三男,儘著紫衣,正是仙尊坐下五位弟子。
“景歲,景寒,景知,景鬆,景柏,恭迎師尊出關”!五人異口同聲,煞有介事。
“哎呀,不是啦,師尊已於日前出關,該是恭迎師尊回宮才是!”說話之人豆蔻年華,古靈精怪的,正是景知。
景知眼睛滴溜溜亂轉,早注意到師尊身邊這不起眼的泥小子,心裡不知想些什麼,嘴上笑嘻嘻的。
其餘四人,雖也看見這新來之人,可卻不曾像景知這般放肆。仙尊也不怪罪,直言“景歲為其安排衣食住行,景知帶其錄名”說完一道金光射出,景知手中多了一枚玉繭,而仙尊卻消失不見。
空餘“是”,“得令”一聲沉穩,一聲俏皮的回複。
“在下景歲,仙尊坐下大弟子”,大師兄景歲俯身一禮,絲毫不在意此人渾身且無絲毫靈力波動,顯然已將師尊帶回來的這個小子當成自己人看待。
這一禮讓黑小子受寵若驚,還從未有人如此對待自己,況且還是仙人,忙有樣學樣的回禮。
一拱手,“今後全要仰仗各位哥哥姐姐了”。
景知一聽姐姐,笑的眉毛都要掉下來,“是了,是了,今後有姐姐罩著你,誰若欺負了你,羽仙宮景知大人定要替你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