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
苮城,衍洲行人彙聚之所,城雖小人卻多,多為練氣修士集散之地。
“那賊老頭說的倒也沒錯,果然是苮城”,走了兩日的穀梁煜到了城內,眼見人來人往,車流不息,商市林立,吆喝叫賣聲不絕於耳,倍感親切。
看那眾人神態服飾,想必都是修士,你來我往的,好不熱鬨。
想吃一頓飽飯,可難奈囊中羞澀,想去典當換點散碎靈石,可除了一個畫軸什麼都沒有用。
“這不是逼小爺我重操舊業麼?”穀梁煜又想到了偷。
偷與不偷的,到沒什麼關係,隻是自己這一身紫垣七宮道袍,實在惹眼,周圍來來往往,都會打量自己一番,若是偷東西被捉了,麵子立馬丟回天衍宗,豈不是要二師姐傷心死了?
人窮誌短,馬瘦毛長,好歹也是個練氣七層,餓幾天死不了,得先找個宗門瞧瞧,看看有哪家山門招收弟子,有幸能收了小爺。穀梁煜還在做他的春秋大夢。
兜兜轉轉,走了好幾圈也不見個告示什麼的,倒是因這一身道衣讓無數小二拉著去店裡坐了坐,不過也有好處,隻看不買,茶水點心倒是吃了個肚圓,論臉皮,穀梁煜還是相當自信。
眼看太陽要落山,毛宗門都沒尋到一個,打探一番都說苮城太小,資源匱乏,附近並無山門,若是往東的話,倒是有幾個小門小派。
略一思量,人無根不活,散修什麼的,還是不要的好,當下打定主意,去東邊。進城前那老頭的話,穀梁煜全當耳旁風,信他才怪!
出了城門不久,天色完全暗了下來,一輪殘月高掛,烏漆墨黑的,遠遠瞧見樹下幾個人影,黑暗裡也看不清楚,走進一看,登時給下了一大跳。
隻見那樹乾垂下一截白綾,而那三個人齊齊被吊在上麵,勒的舌頭都吐出老長。
“事不關己,己不勞心,莫怪,莫怪”,穀梁煜全當沒看見,加快步伐,想直接過去。
可惜天不遂人願,還未走到跟前,聽一聲柔美嬌笑從自己頭頂傳來,“小哥哥,你是天衍宗弟子吧?還是個親傳喲”。
抬頭一看,見一白衣女子端坐樹梢,邊撫秀發邊咯咯的笑著,月光灑在此人身上,發出盈盈白光,直如午夜幽魂。
穀梁煜膽戰心驚,心知這要麼是鬼,要麼是魔修!
恭施一禮,道“小子途徑此地,擾了姑娘雅興,這走,這走”,前麵還說的彬彬有禮,可剛說完轉身跑,隻聽後麵呼呼風聲,那幽魂肯定是追來了。
“小爺我怎這般倒黴!”,這人會禦風之術,恐有築基修為,跑肯定跑不過,打更打不過,不如現在求她饒我一命,主意一定,複又轉身正欲求饒。
隻聽‘咚’的一聲,兩顆好大頭顱撞在一起,“哎呦,疼死爺爺我了”,“疼、疼、疼啊”,兩人都坐地上直呼喊痛。
“你這小子,跑的倒是快,怎突然停下,撞死我了”,“若不是姑娘追窮追不舍,在下何必逃命”,一人被撞的眼冒金星,一人被撞的全忘了求饒之事。
“你這是怪我咯?你好歹也是天衍宗親傳弟子,見了魔修卻拚命奔逃,平日裡的跋扈氣息呢?我這追得正興起,你突然停下是不是故意的?”這白衣女子起身扶額,顯然撞的不輕。
“果然是魔修”穀梁煜心道,“非也非也,我天衍祖訓‘萬物共生不息’,魔修也不過是人修的一部分罷了,何分彼此?”。信口胡謅起來臉都不紅。
“真有意思,頭一次見你這樣的正派人物,小子,姑奶奶我是天魔坐下鈴蘭,你叫什麼?”
“小子穀梁煜,天額,不知姑娘還有何吩咐”,一言一行又恭敬了起來。
“瞧你順眼,今日放過你,本姑娘正等我姐姐,你快走吧,若是她看見了,備不住會殺了你”。
穀梁煜喜出望外,正欲離去,卻又聽見一個女子聲音,這聲音比鈴蘭還要嫵媚動聽,“往哪走啊?妹妹居然沒殺此人,莫不是看這小哥英俊魁梧,芳心暗許啊?”
黑暗之中又一紅衣女子禦風而來,但速度比那鈴蘭快了不止一倍,想必修為更高,這紅衣女子媚動人,身條婀娜,麵容精致,更盛那鈴蘭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