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魚求生[穿書]!
夜間車速快,程幾搭乘的出租車在十分鐘後駛上環城高架,往第四人民醫院而去。
與此同時,仍留在水月山莊388包房的齊北崧終於趕在半個小時的期限內解開了自己手上的繩子。
他剛火急火燎地把內|褲套到膝|彎,前台小姑娘就來敲門送溫暖了,還好他的保鏢們儘職儘責,沒隨便放人進來,保住了他最後的臉麵。
“北崧?”保鏢甲小心翼翼地在門外問,“這個,有人送了一件衣服來,我看著……好像有點眼熟。”
“給我拿著!”齊北崧一邊穿褲子一邊惡聲惡氣地吩咐。
保鏢甲說,知道了。
保鏢乙比較憨,追問道“齊少,你的衣服怎麼跑外麵去啦?”
齊北崧提好褲鏈,隨便套了件浴袍,猛地拉開了門。
前台姑娘是老油條了,見過的帥哥沒有車載,也有鬥量,但看到齊北菘的瞬間還是眼睛一亮,因為嫖|客常有,美如畫的不常有。
齊北崧黑著臉挨個打量門口的三人,說“給我進來!”
前台姑娘指著自己的鼻子“包括我?”
“包括你!”
前台姑娘猶豫,後又想到齊少向來對女人沒興趣,加上她自己膽大好奇,於是跟著保鏢甲和保鏢乙進了門。
進門之後,保鏢甲乙察覺屋內好像隻有齊北崧一個人的動靜,不由得納悶,心想剛才進來的那個酒吧服務生上哪兒去了?
保鏢甲比較了解齊北崧為人,知道他雖然混賬,但不會太過分,大約是把人關房間了。
保鏢乙新來的,是個二貨,當即臉色大變,心裡叨叨說完了完了死人了,剛上班三個月就要幫老板處理屍體,作孽喲!
前台姑娘摸著臉繼續欣賞齊北崧,心想嘖嘖,怎麼能帥成這樣?真他媽勾|人!
齊北崧說“把門關上!”
保鏢甲輕咳,問“要不要叫吳總?”
吳總就是那位青水麵皮滑溜溜的男子,此時也不知道在哪個房間裡嬉樂。
“彆提他!”齊北崧吼。
他現在往死裡恨那個姓吳的,因為就是那王八蛋一開始就把程幾和周經理趕出去的,如果那時候把程幾留住,齊少爺後來就不會受許多鳥罪!
其實齊北崧邏輯混亂了,他就算那個時候把程幾留住,還是會挨打,而且挨得更重,因為程幾保護彆人屁|股時大約會用五成力,保護自己就是十成十,齊北崧的脖子都可能被他絞斷。
順便說裸絞除了從後方發動外,還有前方裸絞,俗稱“斷頭台”,主攻敵人脖頸兩側大動脈,短時間之內就會造成休克。
“門反鎖!”齊北崧說。
保鏢甲趕緊照做。
齊北崧把自己往沙發上一扔,兩手搭在靠背上,胸膛起伏,怒得眼睛發紅,額上青筋畢現。
後頭的三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都不敢說話,屏息靜氣地等著他。
齊北崧平複了一下呼吸,先問前台姑娘“衣服是怎麼到你手上的?”
前台說“先前有個男生送來的,讓我半個小時之後送來388包房。”
“什麼樣的男生?”齊北崧問。
前台姑娘說“就是我們這兒的員工嘛,乾那事的。……他偷了你的衣服?”
齊北崧問“知道名字嗎?”
前台還真不知道,因為程幾是第一天上班,臉生,她隻記得程幾來領東西時報的寄存號碼。
水月山莊的員工來來去去特彆頻繁,除了幾位固定的高管和經理外,其餘人員每隔幾個月就會換一批,尤其是像b這種。要想客人常來常往,就得補充新的,淘汰舊的。
齊北崧問“下次碰見了,你還能認出他來嗎?”
前台姑娘猶豫“不一定,他把妝化成那樣,洗了臉我估計就不認識了。”
見齊北崧很不高興,她趕緊補救“但我記得他的特征。”
“什麼特征?”
前台姑娘說“他脖子後麵有顆痣,雖然被頭發擋住了,但一低頭就能瞧見。”
齊北崧沒注意到程幾身上有痣,當然就算臉上有痣他也來不及看,他正挨揍呢!
“還有嗎?”齊北崧問。
前台老實地說“沒有了。”
齊北崧說“調監控。”
“嗯?”前台姑娘問,“什麼?”
“把你們山莊內部的監控調出來!”齊北崧命令。
“北崧,出什麼事了?”保鏢甲問。
“沒事!”齊北崧粗魯地說,“雷境,你跟著她去看監控,就找她嘴裡說的這個人。”
保鏢甲雷境楞了一下,說,好。
齊北菘轉向保鏢乙,問“王北風,你什麼毛病?抖什麼抖?”
保鏢乙王北風臉色蠟黃地說“齊、齊少,你……放心吧,我一定做好善後工作,做到……不留把柄。”
他想屍體是不是在浴缸裡?一定是!
媽哎,這是該整體搬運呢,還是切成一段一段的運出去比較好?往後案發,我是不是要跟這姓齊的同案論處?
不對不對,他是沒人敢管的,我他媽得被拋出去當替罪羊啊!唉,早知如此,仨月前就不該投簡曆!
……
齊北崧又奇怪地瞧了他一眼,心想這人五大三粗,怎麼老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遂不理,獨自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