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媳!
李誌將話說完,眼見著頓在空中的手馬上就要觸及美人嬌嫩的雪肌上,身子就被人自後拽去,人即遠離了炕前。
“二哥,你不能那樣做!”
布衣少年的容色就沉了下來,望著鎖眉冷臉的阿容說道“這事你不要管,快回屋去。”口氣不耐,語態頗惱。
阿容張口欲要再說,卻反被人大力推到了門外,方站穩身子就聽得“阿妹,你不準進來,如果敢泄露出去,朱爺定饒不了咱們全家。”
“砰!”重重的關門聲,容不得她再開口。
阿容想拍門,然手才舉到空中,卻又擔心將人引來,苦著臉猶豫半晌終是跺腳離開。
李誌合了門轉身,便見到原本平躺昏睡的美人已經半坐起身,她左手撐著床單,右手擱在額間,秀美烏亮的青絲蕩在雪白的脖頸間,不時晃著腦袋似是迷糊。他先是片刻僵滯,繼而仍是上前,故作溫柔地輕語道“你醒啦?”
沐水般的盈眸緩緩側過,迷茫地看著所處的屋子和眼前的人,大腦似乎仍沒清醒,隻軟聲軟語地開口“有水嗎?”
初次這般近距離接觸她,李誌雖然焦急,卻又感到心在怦怦的直跳,渾身注意不舍從對方身上移開。聞得美人口渴,忙點頭倒了桌上的清水就遞去,“喝口水吧。”
景晨接過,輕笑著莞爾道謝,引人癡迷。
隻等水杯複遞至眼前,李誌都沒回過神來,手卻慢慢抬起想去觸碰她。
“還有嗎?”
呢喃的低語,分外蠱惑人心,令早已垂涎她許久的李誌根本毫無抵抗之力。眼前少女的顰笑表情,格外牽引人心。他突然生出股念想若是能給自己做媳婦該多好?
想著就張開雙臂往前擁去,想將她抱在懷裡,卻見美人兒纖盈嬌軀微側似欲倒下,李誌忙攀上對方削肩,“你怎麼……”
滿含緊張的問語還未說話,雙目便睜得大大,難以置信地望著驀然抬首滿臉冰冷的女子。
脖間的血液淌下。那抵著的剪子格外鋒利。
“彆動!”
景晨滿目冰冷,似乎對方再動分毫,手上的剪子便會刺穿他的喉嚨。眉宇間從容鎮定,好似這等擒人性命的事根本就不足為奇,冷笑著揚起唇角,仍是魅惑的聲音,“你可知曉。我是真殺過人的!”
現在的她,右手被順著剪子低落的血液染紅,冷漠無情的容上透著無畏,哪裡還是早前惹人疼惜、嬌弱無力的女子?
這樣的局麵,李誌早已震驚,何況性命被對方操縱,早失了判斷思考的能力,眼裡除了詫異便是害怕。
便在這時,景晨手上的力道加重,尖利複又入肉幾分。
黏糊糊的稠液從脖頸沿著胸膛流下。很快他便覺得衣裳黏住了身子。“姑娘,您這是做什麼?”
景晨勾唇反問“你說呢?”眸底寒冷至斯。
“殺人。可是要償命的。”
雖然仍是錯愕懼怕,卻不敢有任何反抗與呼叫。
“放心,你的命於我無用……”明顯察覺對方容上放鬆,景晨趁機躍起卷過被子反將對方製住,同時將被角塞入對方口中,然後用早前在被窩中剪開的床單布條將對方連人帶被綁住。
李誌原是個男子,然因失血而體力不支。又因見識了對方手段狠辣且敏捷身手後竟不敢有動作,就這般輕而易舉地受製於人。
饒是發不出聲,卻依舊用瞪得極大的雙眼望著徑自用帕子拭手的少女。
深夜的那場逃跑消耗了她不少精力,方才佯裝昏睡雖養了精神,然到底是疲累。望著沾了成片血跡的床褥,對方眼中的恐懼,景晨不屑地彆過視線,複又取了布條將他的雙眼蒙住。
“放心,不是要中,這些血要不了你的命……”
譏諷的聲音響在李誌耳旁,跟著好似有開櫃的聲音,然後似有被子蓋在身上,將他整個人都蒙住。
開門的聲音……細碎腳步遠去……
李誌不知自己該慶幸對方在離開前沒有直接了結自己,還是該懊悔被她美色所惑,不過幾個眼神幾句細語,居然連警覺都喪失,被個女子所擒住。
布條裹得極緊,口中塞著東西,鮮血還在續流……他的意識開始模糊。
“屋子怎麼沒關?”
“許是我家婆娘在裡麵。”
李武送朱爺到才到門口,便見到門屋大敞,進去才發覺裡間無人,炕上床褥鼓起。
“朱爺瞧,不必緊張,她早晚是你的人。”
頂著圓潤肚子的朱爺滿意地拍了下他的肩膀,橫肉的雙頰醉紅,“方才的酒吃得高興,現在爺要去見美人了,你出去!”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