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和原仲軒在一起?”汪氏大駭。
景晨絞著手指,最後頷首。
“他、他怎麼敢這麼大膽?君家老夫人知道嗎,姑爺可知道?”
發覺她開始緊張,景晨亦是模樣楚楚,頗是柔弱的就上前“太太,還請您替我做個主,要我是留是走都給個話,否則原少爺那般糾纏,我在君府根本無法生存。對了,大姑娘呢,她是怎麼想的?”
確實是件棘手的事,汪氏思量愁眉深鎖,躲避了對方目光就道“你是君家huā轎抬進府的大少奶奶,又是完璧跟了姑爺,誰敢說你的不是?你且彆慌,現在就老實安分地留在君家,好好服侍君老夫人和姑爺便是。”
汪氏內心想她幫忙撮合庶女同君家五爺的話再也說不出來,楚景晨現在自身難保,漣兒又沒有消息,簡直是急死人了!
“那、那原少爺呢,那兒怎麼辦?”景晨顫聲低問“太太,您要我做的都已經做到了,我不要再留在君家,大爺怕是已經起了懷疑,早晚都能查到的。還有,那個五爺,他同原少爺有所往來,好似亦曾見過大姑娘,私下裡還詢問過我,怕是要瞞不住了。”
“彆嚷,難道我不著急?”
汪氏冷著麵色,這事被戳穿對自己最沒好處。原仲軒、君府五爺“……我上回跟你怎麼說的,要安分地留在君府,你怎的替我整這麼多事出來?唉!”
景晨抿唇似很無措,內心卻在答話,這哪是自己整出來的?分明就是楚景漣留下的問題。
“太太,如果五爺跟原少爺透露了些什麼,原少爺是否會去大姑娘平常慣去的地方尋她?若是大姑娘跟原少爺離開了,那誰來替我,君府內的生活,我、我不會……”
“不會不會,你什麼都不會,要你有什麼用?!”
汪氏大罵著,心底也煩躁,不過這丫頭倒是說對了,漣兒是否會在慣常的地方出現?
“還有,原少爺口口聲聲對我說我是他的人,回頭若給大爺聽著了,以原君二府的關係,怕是會真的相信。太太您看看,是否得想個什麼法子?”景晨滿麵期待。
汪氏便當真陷入深思,最後才回道“你彆擔心,隻要大姑娘不再出現,原仲軒能起什麼幺蛾子?姑爺身旁一直都是你在侍候,俗話說同床夫妻最為親密,對你終歸了解,不會輕易懷疑你的。就算、就算他當真聽了風聲問了,你且就哭訴著說清白,男人最受不得女人哭,放心,他總不會不顧你的。”
“大姑娘是真的君大奶奶,怎麼可能不再出現?”
聽者就有些煩躁“跟你說話,你隻需照做,還想這些做什麼?我告訴你,今後你便是君府的大奶奶,彆想其他,什麼問題都不會有。”
“真的嗎?”
不可思議地望著富貴的楚太太,景晨眨眼小心求證。
“自是真的!”
景晨心下微定,都不是她親生的,汪氏對楚景漣的母女情分會有多少?她素來都是為了利益,現下楚景漣給她帶來係列問題,心裡怕是早就將她放棄了。方才暗示,想來事後汪氏必然會遣人再去楚景漣慣常去的地方搜尋,希望自己的人能早步逮住她。
畢竟,對於汪氏是否真的下狠心,景晨不敢寄太多希望。
該來的,終究躲不了,這個殺手,不下也得下!
從楚家離開,大爺觀妻子神色比先前好了些許,竟主動開口相談起來。景晨對他這般的行為很是滿意,畢竟回來後彼此相處間總覺得有些怪異,還是喜歡先前的氛圍。
對於那日汪氏登門,景晨隻簡單說道“那幾日正是交季的時候,母親關懷我身體才過府,熟知爺稱我還當真不適,便不舍打擾。”笑意牽強。
大爺心底仍有疑慮,臉上卻沒有再深問,隻淡淡應了聲“知曉了”。
在君府門口下車,正見著管家指揮著下人搬卸車上行李,景晨忍不住問道“這是誰回府了不曾?”
她心裡的頭個想法,是二老爺。
管家搖頭,側望了眼大爺才回道“回奶奶話,是表姑娘要入府小住。”
景晨的表情便不似方才自然“表嬸他們,還未回京?”
管家再欲回答,大爺就使了眼色,伸手拉過妻子往內,解釋般說道“漣兒,表嬸和宗軻已經回了京都,表妹留在平城,祖母憐她獨身在這,就接進府裡照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