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漣居然陰差陽錯反倒是記起了所有?唉,千算萬算都沒有回料到這個,她若是記起了從前的那些事,可不得對自己恨之入骨?何況,她們雖非親生母女,然到底相處了十多年,彼此了解,她又那般多歪歪腸子,保不準反過來打壓自己!
畢竟,如今她在楚家眾人的眼前,想反製自己,如若運用得當,並非是件難事。
若是那樣,德馨再留在那裡就太不安全了!
她想讓阿圖進城接人,亦不願再顧忌突然消失是否可疑,總覺得再留下去會出大事。然現今自己的落腳點都在汪氏的掌控之中,當初對她那般無禮,甚至命令教訓她,如今有了機會,會不想報仇?
自己隨知那個胎記,可拖延些時候尚可,哪裡是長久之計?
景晨看著外麵門口的兩個小廝,腦中顯現靈光,對旁邊人吩咐道“阿圖,想法子擺脫他們。”
“主子您是要……?”
“不、等等。”
他們若是走了,回去通風報信可怎麼好?
“擒住他們,先關著再說。”
景晨本擔心阿圖身手,想著他年紀尚小,誰曾想力氣倒是挺大,竟然輕易就將兩個成年漢子給製住了。當下便再要了見屋子,將兩人綁起來捆住。趁著城門尚且沒關,景晨就叮囑道“萬事小心,如若被人發現了,你便要求見楚太太,她不會不放你走的。”說著近前,將自己身上沒有胎記的事告知了他。
阿圖雖對這主子不太熟悉,然畢竟跟著安濃安宜做了許久的差事,他很喜歡這等性子的主子,不會懷疑手下,亦對他們有著信心,給予的是絕對的信任。就像此刻,她輕易便將關鍵的秘密告知了自己。
當然,他並不知道景晨曾故意考驗過他的事。
“那主子您一個人在這兒?”
聽出了他的不放心,景晨淺笑,“放心,我一個外來的普通女子,有什麼好讓人惦記的?”
不得不說,當初從原仲軒處得來的那瓶藥水,還是時分有用的。
景晨自己留了小半瓶,就想著不時之需。
“你早去早回,可以先尋了安宜,至於如何聯係她,你應該還記得的。”
阿圖頷首,“主子放心。”
“嗯,希望明早你和德馨可以順利出城。”
阿圖重重頷首。
望著漸黑的天際,景晨心道但願不要再處事故了,讓所有的都回到原點,不好嗎?從袖中取出薄紙,看著上麵彎曲不斷的線路,將視線鎖在最高處的那個紅點上。
是京都呀。
可是,回去又有什麼意思呢?
然說句心裡話,她對如今的京都是何景象又是分外期待的。可是現在,那個地方對於自己,到底也算是個是非地了,她不能去、不方便去。閉了閉眼睛,合上了屋門。
與此同時,楚家的主院內汪氏亦激動萬分,漣兒醒了?她記起了所有,那還是從前那個聰慧的女兒。現兒她不需要再期待楚景晨會給自己出什麼主意,有了漣兒,難道君家的財產會到不了手?
近侍徐媽媽近前,“太太,那李姑娘?”
“仔細注意著點,那個丫頭一定會回來接她的。”楚太太目露陰狠,“當初她倒是囂張,可知我現在已經不需要再瞧她臉色了,我看她還怎麼跟我擺架子?!”
“那太太,要不要通知鎮上的人,將她帶回來?”
汪氏雖想,卻也明白情勢,擺手就否認道“還不成,如今君家處尚未有過交代,不能讓她進城,否則教親家看出點什麼可怎麼好?這樣,你等明日讓人再送個信過去,安撫下她的情緒,告訴她李姑娘我會還給她,不過真的得過上幾日,最近君家的仆婦們盯得緊呢。”
“是的,太太。”徐媽媽話落,瞅了眼桌上攤著的信紙,仍有擔心道“那她心裡說的區彆?”
“管她做什麼?”
楚太太絲毫不放在心上,直接果斷道“待等些日子,她整個人都落到了我手裡,難道還問不出來?”
後者就忙附和著讚許。
次日,天色尚未大明,景晨因擔憂著情況輾轉反側,便早早就起了床。推門而開,卻見門口正站著個男子,她驚地連連後退兩步。未完待續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