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大老爺就是因為外出,夫妻分離,才在外麵與苗女好上的。
大夫人是最看不得這種行為的。
“您說的是,可現兒大爺在府裡,這飲食不好安排,總歸不是長久之計。”穀媽媽說著擔憂,勸道“再說,到底是夫妻,晴空院的人哪能總盯著啊?”
“你說我都知曉,等浠哥兒處理好了外麵的事,我就告訴他。”
“其實,老夫人您已經能夠確定了,現今的大奶奶已經不是過去的大奶奶,和咱們大爺沒有感情。即便是知道了她的行徑,怕也不會如何傷心的。”
“雖說是這個理,可楚氏畢竟是咱們君家的媳婦,這是全稱內外都知道的事。”老夫人哪能沒有看出長孫看重的是過去的楚氏?然過去的是假的,現今的雖還沒確定是否是真的,可這有虧婦德的行徑,就是罪無可恕的。
按著長孫重情的性子來瞧,保不準他回外出找回過去的那個楚氏。
那時候,又少不了風波!
這是老夫人頭疼的原因之一,再次就是楚家的心思,為何放著真正的大姑娘不出嫁,非要尋個冒牌的來頂替?
過了沒多久,跟著阿珠外出的婢子就回了府,穀媽媽聽了回話後就同老夫人稟道“大奶奶讓阿珠去尋了那位原少爺。”
就知道她們不乾淨!
“我算是瞧出來了,當初浠哥兒跟我說,這事讓我彆管,說他媳婦和姓原的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老夫人後仰了下身子,淡淡道“那既不是真正的楚家女,自然就不會和原仲軒有關係。現今真的回來了,這見不得的人事做的可是頻繁。可有將咱們君家放在眼裡?”
老夫人恨不得大怒,“前兒沒幾日就回了娘家,今兒個又去傳話了,我看她就是狐媚勁發了。這日子單獨就沒法過了不是?!”
這話中意思極重,穀媽媽聞之都微微愣住,似乎沒有預料對方火氣會如此重。
老夫人便繼續問。“還查到了什麼?”
“哦,是了,老奴差點將重要的給漏了,大奶奶是要請大夫。”
“她這是……”老夫人坐直了身子,“請、請大夫?”
難道發現了什麼?
“是啊,還說要精心安排個細致的大夫,說是安排好了就回楚家。”穀媽媽自然亦想到了和對方一處。唏噓道“主子,她是不是懷疑了些什麼?”
“這種事,哪能鬨到外麵去?再說,既然我們不能將那事公之於眾,便不能讓彆人發現我們在她身上動了手腳。”老夫人徐徐分析。“她倒是開了竅,終於覺得不對勁了?”
“那現在,可怎麼辦好?”
老夫人就笑,意味深長的回道“她要請,你就讓她請。不請個大夫看看,她是不會放心的。”
“是。”
穀媽媽深知對方意思,就沒有再多言。
大爺從外麵回府,和妻子同用晚膳時發覺其的冷淡和懨懨不語,回晴空院的路上就忍不住問道“怎麼了?感覺你好似沒精打采的?”
“沒、沒怎麼。”
楚景漣似乎很避忌對方接觸。抽回自己的手就站在旁邊,這身後可都跟著阿娟和阿珠呢。何況,便是原仲軒將那事給映襯了下來,她這心裡就總擔憂不已。若是當真著了道,或者自己已經離死期不遠,怎麼辦?
楚家是不會容許自己退縮的。這事還不好和娘家人道。
這個時候,她是在心底將楚景晨給罵了千萬遍。難怪她會離開,這現在什麼都留給了自己承受,她倒是在外麵逍遙,自己這就是想走,還擔心著被追殺。怎麼辦怎麼辦,便是成功離開,也不可能再光明正大做原郞的妻子了。
離開君家,她便是棄婦,想隱姓埋名都不可能。
她焦躁不已,根本沒有注意到她所有的情緒都被人儘收眼底。望著這般心神不寧的妻子,大爺卻是納悶,難道真的是自己太過了些?
人就是這樣,一方太過熱情,另一方會覺得彆有目的,是越想越覺得端倪;然等到那方突然轉變,疏遠了自己,又覺得怪異不習慣,甚至還引帶期待,連帶著過去的什麼疑惑都漸漸拋至一旁。
譬如這個時候,楚景漣逃離,他就覺得奇怪。
待等回到晴空院,楚景漣逃也似的就回了主臥,還說讓人送條被子進書房,讓他好生歇著,說了番場麵的體貼關切話。大爺便好奇,對方這是不打算自己再回房去了?
他想,或許多月不見,自己又不曾同她細談,反倒是故意疏遠,女兒家難免任性,鬨脾氣了?
想著就喚來了宋媽媽,取了小庫房的鑰匙,便想進去挑樣精致的玩意去哄哄她,亦算是給彼此下個台麵。屋裡陳列堆放著許多東西,他這時才覺得心頭苦澀,成親這般久,他還不知妻子喜愛。
餘光瞄到那胖紅綢花繩子的大箱小盒,大爺容上淺淺露出個笑容,是她當初的嫁妝!
當初她居然為了幫助災民而去典賣,被隻贖回來後重新讓人安置了進來,連紅繩子都沒撤下呢。
或許,陪嫁的都是她所喜歡的東西吧?
大爺原隻是想了解個對方偏愛的大致走向,可熟知……他往上打開,期間卻是空空的,臉色當時就變了,重新打開其他的盒子,都是毫無一物。
嫁妝呢?!
大爺記得,妻子曾答應過,不會再典賣的。且身為君家大奶奶,難道還會短了她的銀錢?
以為是另外挪了地方,便將宋媽媽換了過來,後者卻道“奶奶不慣常在屋裡添東西,老奴亦沒動過這裡的東西。”
“媽媽收著鑰匙,怎麼會連裡麵東西取出取進都不知曉?”
宋媽媽亦明曉事態嚴重,且她還就是管著這小庫房的,忙急著解釋道“大爺您有所不知,先前老奴是管著這個,後來鑰匙就交給了奶奶,還是前兒不久才重新到了老奴手中。”
“前不久?鑰匙是什麼時候重新交給你的?”
“就是大奶奶初回回娘家小住前一日。”宋媽媽回憶著說完,似乎還擔心對方不信,強調般再次道“這鑰匙到了奴婢手中後,平時就招呼幾個人進來打掃,老奴都是站在旁邊看著的。”
回娘家前日將鑰匙給了宋媽媽,從娘家回來後就性情大變?
大爺隱約察覺其中的端倪,吩咐宋媽媽重新清點了下倉庫內的東西,發現除了楚氏過門時的東西,其他的完好無損、一件不落。嫁妝雖豐厚,然君家的東西亦不乏名貴,卻隻丟失了那部分?
這是有原則地拿取啊?
宋媽媽見對方皺緊了眉頭,便上前試探著問道“或許是早前奶奶讓彆人將東西收回到了屋裡?爺,您是否要先問問奶奶?”
“不、不必。”
漣兒不是那類人,很多金銀珠寶,她不喜歡插戴,亦不會安置進主臥。大爺突然想到了種可能,招手輕道“媽媽,我給你個鋪子地址,你替我去打聽打聽。”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