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聽眼前人提起過去那個孫媳婦的時候,話中隱藏著的柔情,回想起過去他們倆情深的日子,就知曉對方沒有放開。他這是有意要接回來,甚至還繼續履行這段婚姻了?
“這怎麼成?她既然是景晨而非景漣,便不是咱們家的媳婦。就算曾經跟了你,可絲毫沒有為人婦的性德,若是真有將這兒當做夫家,怎麼還會離開?且那樣的女子,當初被姓原的給擄走,我就覺得總不太乾淨,偏是你還信著她。”
老夫人話意沒有絲毫鬆動,徑自再道“且這回她既然已經離開,誰知曉在外麵經曆了些什麼,又和什麼人交在一塊兒?再怎麼樣,君家的媳婦還能如此來曆不明、清白不論的?浠兒,祖母知曉這對你來說是個打擊,都是被楚家人給糊弄了。這樣,祖母去見楚家太太,將這事給了解了,然後再重新說門親事。”
“祖母,這事了結?”
大爺輕聲反問,跟著喃喃自語道“還了不結的。”
老夫人看著孫兒如此堅定的神色,想開口再說,卻被對方搶先勸道“這個事是孫兒院子裡的,我會自己處理。”
“楚家這親事,是當初我為你選的,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浠兒不必煩惱,祖母自會替你……”
大爺亦是心煩意亂,難得打斷了對方,似乎是不想再聽下去,堅持到“這事,咱們先將她尋回來,知曉了事情前後原委,再做打算。有的時候,了結反倒是最不明智的方式,便說孫兒如今院裡的那個女子,該怎麼處理?雖然彼此間有紙婚書,可與我拜堂成親的人不是她,與我行周公之禮的人不是她,和我過日子的人亦不是她,我跟她根本就沒絲毫關係,亦談不上他對我如何不忠。”
許是因為不在意,許是因為已經再無精力顧及這些,大爺說得格外輕描淡寫。
老夫人卻將這些看的極重,反問道“什麼叫沒有絲毫關係?她是與你訂了親的,如今做出那種不守婦道的事,怎麼都饒不了她。”
“祖母,孫兒不想談這些,現在就想找到她。”
大爺搖了搖頭,顯然是不願再談。
老夫人看著,就生了心疼,念著孫兒怕是當真對那女子動了情,可那人倒是好,居然是說走就走。她能有這樣的決定,顯然是沒打算再回來,老夫人還是頭回接觸到那種果斷狠絕的女子,絲毫不留戀那段時日相處的感情,甚至根本不能理解對方的思想,都是君家的人了,居然還要離開?
難道外麵,就能讓她比在君府過得更好?且不說其他,就衝著她嫁過人,世俗就難輕易容下。
老夫人還有意和大爺商量去哪裡找,是否有線索等事,可見對方表情困倦,整個人沒精打采,顯然是因為敬重孝順自己猜不好當場離開。她亦不願再去為難她,隻柔語地寬慰了幾聲,便讓他離開。
大爺回到屋子,便關進了書房,午膳紫萍送飯進去,最後還是完好無損的端了出來,
直到傍晚時分,平丘匆匆進去,不知說了些什麼,大爺才喚人進屋點燈,整個人似乎與過去無異。隻是那緊鎖的眉頭,顯然透著他周身的慍怒,服侍的人就都緊繃著。
後靠在位子上,大爺回想著方才隨從回稟的話,說這段時日依賴,總有人在暗地調查關注著大奶奶。
那個人不久前來到平城,亦是他回城的原因。
大爺突然揚起抹嘲諷,冷笑了出來,雙拳卻越握越緊說到底,自己還認識他。
居然是竇家的少主麼?
難怪,既然都花了那番心思想在平城建立根基,怎麼會離開的那麼匆匆?聯係下時日,那個時候,自己真正的妻子才完成“金蟬脫殼”的計劃,是趕著去彙合的嗎?
原先對楚景漣的話還不相信,可細細打聽著想想,自己妻子幾次三番都將嫁妝當進了竇家產下的鋪子,然後銀錢還存進了那裡,是早就有所密謀的吧?
全身的重力都靠在了椅背上,自己真是可笑,是哪裡來的信心?居然就那樣輕易相信了她,然後居然還費心替她贖回嫁妝,還有那番告誡,說自己不會虧待了她。
原來,她的嫁妝,是想送給他嗎?
大爺想,或許那次三叔誤購那批錦布亦沒有表麵那麼簡單。怪不得,他還納悶,為何好好的,他突然會跑到平城裡來。
那個時候,自己方娶親不久吧?
想起這些年生意場上和竇家的較勁,大爺顯然已經猜它是個局,情況亦越發複雜。
想著自己在這裡納悶,她卻可能正與那名男子在外逍遙,這心底就格外憤怒。握緊的拳頭緩緩鬆開,不管真相如何,自然也不能讓他們的日子如此太平!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