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塵暗事!
戴家郎頓時就不出聲了,他知道祁菲的話並不是威脅,而是實實在在的問題,如果王奎知道自己不但沒有履行承若,反而偷偷挖出了他的秘密的話,儘管他在牢裡麵,可隻要他帶出一個消息,自己可就成為黑幫的靶子了。
紀文瀾猶豫道“這件事當然不會泄露出去,我們馬上對槍支和雜誌進行技術鑒定,看看能不能發現有價值的線索,然後把鐵箱子秘密送回王奎父親的墳頭埋藏。”
祁菲點點頭說道“對,完事之後,戴家郎還是有必要去見見那個東哥,然後把王奎的話告訴他,這樣你就完成了自己的承若。”
戴家郎失聲道“你們這不是在害我嗎?如果東哥的人去挖鐵箱子的時候被你們抓了,那我豈不是成了最大的懷疑對象?”
紀文瀾擺擺手說道“我們當然不會在那裡動手抓人,必須先摸清楚他們的底細。”
戴家郎惱火道“還摸什麼底細?既然已經知道王奎的同夥東哥了,你們為什麼不直接去抓他?”
祁菲嗔道“直接抓他?如果他沒有參與搶劫呢?警方抓人必須有證據,跟王奎認識的人不一定是好東西,但抓人起碼要有證據吧。”
戴家郎辯解道“如果這個東哥跟搶劫案沒有關係,王奎為什麼要讓我給他帶話呢?明擺著就是讓他去把鐵箱子取回來。”
紀文瀾說道“所以,你必須把話傳給東哥,然後他去取鐵箱子,這才能把他扯進這個案子,否則,我們不能因為他是王奎的朋友就抓人。
並且我認為這個東哥不一定跟搶劫案有直接關係,否則王奎不一定會冒這個險,也許這個東哥隻可能是個中間人,並不一定知道鐵箱子裡的東西攜帶著什麼信息。
所以,即便抓了他,對案子也於事無補,東哥必須首先按照王奎的吩咐取回鐵箱子,然後弄清楚這個鐵箱子最終會落到誰的手裡,這樣才能將罪犯一網打儘。”
戴家郎一臉憂慮道“可你們兩個都不會參與這個案子,也無法掌控整個過程,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把我出賣掉。”
紀文瀾說道“這你放心,這個案子是陸局和廖局親自抓的案子,我們會和陸局提前進行溝通,首先考慮的應該就是你的安全問題。”
戴家郎氣哼哼地說道“就算你們把搶劫案破了,可黑道人物你們不可能趕儘殺絕,隻要我去給東哥傳話,我和王奎的關係就暴露了,即便你們偵破了整個案子,但照樣不能排除黑道的報複,那個銀行職員就是最好榜樣。”
祁菲猶豫道“我承認你有可能承擔風險,但你說怎麼辦?難道我們對這個鐵箱子不聞不問,隻當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戴家郎也無話可說,畢竟,這個鐵箱子牽扯到一樁銀行搶劫案,除非自己隱瞞不報,但既然已經被祁菲和紀文瀾知道了,他們不可能不采取行動,自己也隻能算是“犧牲品”了。
沒辦法,眼下也隻能想辦法自救了,也許可以在見東哥的時候耍點手腕,即便今後因為這個鐵箱子搶劫犯被警方一窩端,黑道上的人也不會找到自己頭上,可問題是這個手腕究竟要怎麼“耍”呢?
“我的任務是在周繼堯身邊臥底,現在可好,什麼事情都要把我扯進去,銀行搶劫案跟我有屁關係啊。”戴家郎心裡想著退路,嘴上卻抱怨道。
祁菲哼了一聲道“這也隻能怨你自己多管閒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不是以為王奎在他老子墳地裡埋藏了什麼金銀財寶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小子多半是知情不報了。”
“你放屁。”戴家郎憤憤地說道,不過,心裡卻嘀咕道如果真有金銀財寶,那也是老子應得的。
紀文瀾見祁菲又要和戴家郎杠起來,急忙擺擺手說道“彆瞎扯了,你不是說還有一件事情要讓我知道嗎?究竟什麼事?”
戴家郎遲疑了一下說道“我也不知道這件事對你們調查周繼堯有什麼作用,但我還是覺得你們有必要調查一下。”
“有沒有作用我們自會做出判斷,你隻要說說什麼事就行了。”祁菲說道。
戴家郎猶豫了一下說道“基本上已經確定了,周玉冰不是周繼堯的親生女兒。”
祁菲一聽,嗔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原來是這種屁事,難道你還指望我們替周繼堯捉奸?”
戴家郎沒好氣地說道“你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周玉冰不僅不是周繼堯的親生女兒,奇怪的是她也不是蔣碧雲的親生女兒。”
紀文瀾驚訝道“怎麼會有這種事?難道周玉冰是他們收養的孩子?”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不是,實際上周繼堯和蔣碧雲一直都把她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隻是最近一件偶然的事情引起了蔣碧雲的懷疑。
我覺得也不是懷疑,蔣碧雲應該已經確定周玉冰不是她的親生女兒了,實際上,這兩天梅向月也一直在二道河,蔣碧雲找了一個借口,讓梅向月尋找當年幫周玉冰接生的護士和醫生,目的已經很明確了。”
“難道她懷疑當年抱錯了孩子?”祁菲驚訝道。
戴家郎猶豫道“也有可能,但我覺得說不定是一個陰謀,也是一件人為的事故,並且,我懷疑蔣碧雲當年有可能生了一個男孩。”
紀文瀾一臉驚訝道“這就有意思了,周繼堯和蔣碧雲難道被人欺騙了三十多年?可暗中策劃這件事的人有什麼目的呢?”
戴家郎點點頭說道“所以,我覺得有必要讓你們知道一下,說實話,梅向月一個人是不可能查清楚這件事。
目前她也隻是了解了一個大概,找到了當年接生的醫生和護士,隻是找不到人,她還查到了跟周玉冰幾乎同時出生的幾個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