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塵暗事!
喻後紅在得知戴家郎乘坐電梯上來之後,在自己位於26層的公寓裡焦急地來回走來走去,約莫過了三四分鐘,她撥打了戴家郎的手機號碼,可奇怪的是沒一會兒忽然就掛斷了。
喻後紅站在那裡怔怔地楞了一會兒,然後又重播了戴家郎的號碼,這一次算是接通了,但好一陣都沒人接聽。
喻後紅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胸口一陣劇烈的起伏,坐在那裡呆呆地楞了好一陣,然後最後一次撥打了戴家郎的手機號碼,仍然沒人接。
隻見她猛地跳起身來,顧不上穿外套就衝出了家門,隻見電梯正好停在26層,但門卻沒有打開。
喻後紅顫抖著手按下了按鈕,門打開了,可裡麵卻空無一人,隻見地上扔著一件濕漉漉的羊絨衫。
喻後紅站在那裡怔怔地楞了一會兒,扭頭就回到了自己家裡,癱軟在沙發上不停地喘息。
忽然,一陣手機急促地響起來,但並不是她手裡的那一部,聲音是從臥室裡傳來的,喻後紅急忙跑進臥室,看看來電顯示,然後接通了,隻聽一個男人問道“怎麼樣?”
喻後紅顫聲道“電梯裡沒人。”
男人楞了一會兒,問道“怎麼會沒人呢?”
喻後紅怒道“我怎麼知道?彆再給我打電話。”
說完,馬上把手機掛斷了,然後坐在床上怔怔地楞了好一陣,才站起身來,拿起茶幾上的手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撥通了周繼堯的手機號碼。
“董事長,戴家郎好像出什麼事了?”
周繼堯是頭一天晚上乘坐飛機去的美國,到達美國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還沒有把時差倒過來就接到了喻後紅的電話。
“出什麼事?”周繼堯沉聲問道。
喻後紅猶豫了一下,說道“我跟他約好今晚來家裡上今年的最後一課,二十多分鐘之前他就到我的公寓樓下了,可一直沒有見他上來,手機怎麼打都沒人接。”
周繼堯疑惑道“會不會臨時有其他的事情?”
喻後紅遲疑道“不應該啊,即便臨時有事也肯定會跟我打個招呼,何況,當時他都已經到樓下了。”
周繼堯好一陣沒出聲,最後問道“你約他去你那裡上課還有誰知道?”
喻後紅猶豫道“應該沒人知道,除非他自己告訴過彆人,不過,他來我這裡上課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每次都是晚上嗎?”周繼堯問道。
喻後紅急忙說道“那也不一定,大多數時候都是周末,今天他白天有事,所以我就約到了晚上。”
周繼堯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他應該明天就回老家過年,你這最後一課這麼重要嗎?非要這個時候上?”
喻後紅遲疑了一會兒,說道“實際上也不是上課,隻是想在過年之前見他一麵。”
剛說完,手機信號忽然斷了,也不知道是周繼堯掛斷的,還是斷線了,喻後紅拿著在那裡怔怔楞了一會兒,然後脫掉身上的衣服,又換上一套睡衣。
然後站在窗口朝著下麵張望,等到發現閃爍著警燈的警車來到公寓前麵的時候,急忙光著腳,穿著拖鞋離開了家。
等她乘坐電梯下樓的時候,電梯裡還殘留著一股刺鼻的味道,不過,那件羊絨衫已經不見了。
等她來到停車場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戴家郎的車,另外還有幾輛警車停在那裡,她鑽進了自己的車坐了一會兒,然後鑽出車外麵,走到一名警察跟前問道“警官,出什麼事了?”
警察看看隻穿著薄薄睡衣、身材性感的女人一眼,擺擺手說道“無可奉告。”
喻後紅急忙說道“我正想報警呢,我的一個朋友好像出事了。”
警察一愣,問道“你的朋友叫什麼?”
喻後紅說道“叫戴家郎,半個多小時之前他來找我,可一直都沒有上樓,打電話也沒人接,我剛才下樓看看,他的車還停在這裡呢,可就是不見人。”
警察一聽,猶豫了一會兒,於是帶著喻後紅去找祁菲和紀文瀾。
紀文瀾本不應該在公開場合露麵,可在她得知戴家郎出事的消息之後,也顧不了這麼多了,一邊給祁菲打了一個電話,一邊自己一個人急匆匆趕到了青年公寓,事實上她比120?和接到報警的110?早來了一步。
由於馬上就要過年了,住在公寓裡的人要麼去外地過年,要麼回了老家,所以整棟公寓並沒有住多少人,再加上時間已經有點晚了,幾乎沒有人外出,所以,電梯一直停在12層。
而這棟公寓總共有八部電梯,紀文瀾也搞不清楚戴家郎究竟在哪個樓層,所以,她趕到公寓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整棟公寓電梯的監控錄像。
這棟公寓的樓道裡並沒有安裝監控錄像,但電梯裡麵都安裝了,不過,負責監控的的工作人員告訴他,半個多小時之前曾經停過幾分鐘的電,現在隻有停電之前和來電之後的監控記錄。
好在沒用幾分鐘,紀文瀾就找到了戴家郎剛進入電梯時候的監控錄像,可等她看見戴家郎被人從電梯裡拖出來又拖進去的錄像之後,一顆心忍不住直往下沉,不禁衝負責監控的工作人員怒道“難道你們就沒有發現異常情況嗎?”
那名工作人員委屈道“過年了,這裡隻有我一個人值班,當時我正好出去吃飯了,誰知道會發生這種事?”
紀文瀾也沒時間跟工作人員糾纏,正好110和120?趕到了,並且在紀文瀾的帶領下很快找到了仍然昏迷在電梯裡的戴家郎。
在試探了他的脈搏之後,驚訝地發現竟然還在跳動,紀文瀾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馬上派幾名警察把戴家郎緊急送往醫院。
一邊派人開始勘驗現場,其實也不需要勘驗,電梯裡仍然殘留的味道,以及戴家郎皮夾克上的味道,包括那件沾滿尿液的羊絨衫,甚至那幾分鐘的忽然停電,基本上已經斷定今晚發生了什麼事情。
剩下的隻是查清那個帶著鴨舌帽男人的身份,以及戴家郎來青年公寓究竟找誰,電梯裡那股刺鼻的味道究竟是什麼物質。
不過,第二個問題也馬上搞清楚了,喻後紅見到紀文瀾的時候,一臉焦急地問道“哎呀,警官,會不會是我的朋友出事了?”
喻後紅不認識紀文瀾,但紀文瀾怎麼會不認識她呢,所以,不用喻後紅說出名字,她已經知道戴家郎為什麼晚上會跑到青年公寓裡來了,不用說,喻後紅肯定就住在這裡。
在市公安局的一間辦公室裡,喻後紅把她跟周繼堯說過的話複述了一遍,最後說道“我越想越不對勁,於是就門看看,發現電梯就停在我那個樓層,可打開電梯門裡麵卻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