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塵暗事!
周繼堯帶著老婆孩子以及一大群親屬高高興興地去了美國過年,可鄧俊吉家裡一下少了兩個兒子,這個年就顯得冷清多了。
實際上他也沒有心思過這個年,隻是低調地帶著老婆和鄧寶瓶回到了老根據地二道河。
並且秘密住進了一棟位置比較偏僻的老宅子,這裡環境清幽,並且遠離鬨市區,周玉婷開過庭之後就一直在這裡養胎。
當天晚上,借著夜幕的掩護,幾輛高檔轎車開進了老宅子的大院,三個神秘的男人和一個四五十歲的女人被鄧寶瓶親自帶到了鄧俊吉的書房,隨即門口就有兩名保鏢把守,即便家裡的人也不許靠近。
這三個男人年齡都在五十到六十歲之間,穿著考究,神情陰鬱,他們在二十年多年前都是二道河道上有名有姓的人物。
隻是後來二道河待不下去才被迫離開了,不過,並沒有金盆洗手,而是改名換姓,繼續在黑道上一直混到了今天。
其中一個身材高大,頭發花白的男人名叫徐世軍,原本是二道河七裡鄉的一個農民,早年在二道河和南召市做點不要本錢的勾當。
後來二道河開發小煤窯時期帶著一幫打手給鄧俊吉保駕護航,一個在明裡,一個在暗裡,靠著血腥的積累打下了一片天地。
徐世軍嘗到了集體犯罪的甜頭,時值二道河幫會盛行,於是乾脆搜羅一乾馬仔創建了四方會,成為二道河當時實力最大的幫會,據說成員最多的時候差不多達到了三百多人,這還不算遍布在各鄉鎮鬆散組織成員。
不過,俗話說樹大招風,槍打出頭鳥,徐世軍的四方會雖然受到當地官場某些人的保護,但二道河畢竟是小地方,頭上的傘還是不夠大。
他隻顧著在自己一畝三分地上燒香,忘記了上麵還有更大的廟,結果在第一次全國嚴打時期被當時南召市的市委書記抓了典型。
市局的幾名偵查員經過幾個月的秘密調查之後,沒有通知當地的公安機關,直接由市局牽頭、地方武警配合,對南山區和二道河區的黑惡勢力來了一個突然襲擊。
結果,徐世軍的四方會遭受了沉重打擊,手下馬仔抓的抓,逃的逃,最後他自己也給弄進去了。
按照當時嚴峻的形式,作為四方會的頭目,徐世軍就是有十條命也交代了,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南召市委書記卻遭人舉報突然落馬了。
而徐世軍雖然被抓,但警方手裡並沒有掌握徐世軍本人的直接犯罪證據,那些被抓的馬仔嚴格遵守了道上的規矩。
就像西西裡的黑手黨一樣,這些農民出身的黑幫分子對警察奉行守口如瓶的幫規,儘管徐世軍雙手血債累累,但卻沒有一個人把他供出來。
最後,徐世軍隻被判了六年有期徒刑,最終連監獄都沒有去,隻是在二道河看守所裡麵待了三年就被保外就醫了。
後來有傳聞,徐世軍即便在二道河看守所裡也跟一般的罪犯不同,他喜歡下象棋,當時看守所的所長楊釗經常晚上要親自陪他下棋,甚至還為了他在看守所裡舉辦過象棋比賽。
至於半夜悄悄離開看守所出來尋歡作樂也是家常便飯,不過,這也隻是傳聞,並不足信,
出獄以後的徐世軍似乎接受了經驗教訓,並沒有繼續建立什麼幫派,而是成立了一家投資公司開始做生意,當然也沒有什麼正當生意,最拿得上台麵的就是放高利貸。
據說南山區和二道河四鄰八鄉的農民在全國最先享受到小額貸款的好處,因為他們要想以個人的名義從銀行貸款簡直比登天還難。
可從徐世軍的公司借款隻要簽個字畫個押就能把錢那到手了,當然必須承擔高於銀行的利息。
作為黑幫分子,徐世軍當然還是改不了掠奪的本性,他的投資公司除了放高利貸之外,免不了乾點敲詐勒索的老本行。
隻是被敲詐的對象基本上都是外麵來二道河做生意的商人,徐世軍有個原則,作為農民出身的黑幫分子,他絕不欺壓自己的鄉裡鄉親。
這使他在當地擁有廣泛的群眾基礎,所以,外來戶基本上沒人敢跟他作對,隻要徐世軍伸手,他們就得乖乖奉上保護費,直到有一天他碰上了外來戶周繼堯,情況才發生了改變。
其實周繼堯也不是一開始就拒絕交保護費,在翅膀沒有硬之前,他也隻能忍氣吞聲把自己販賣保健品的利潤拿出一部分孝敬徐世軍。
隻是在跟湯家聯姻之後才決定挑戰徐世軍的在二道河的權威,事實上當時徐世軍已經把家搬到了南召市,跟後起之秀周繼堯並不是太熟悉。
其實周繼堯之所以跟湯家聯姻,目的也是為了能夠在二道河站穩腳跟,他的嶽父湯鎮業雖然不是道上的人物,但他嶽母的一個遠房侄子馮剛卻是南山區一個老牌幫會的頭目。
這個秘密幫會雖然影響力和實力都比不上徐世軍,但也沒人輕易敢惹,因為他們乾的可是殺頭的勾當——販賣毒品。
徐世軍雖然什麼壞事都乾,但不販毒,不但自己不販毒,也不允許彆人在他的地盤上販毒,因為他認為毒品是非常邪惡的東西,是城裡人墮落的象征,他絕不允許任何人用毒品毒害家鄉的百姓。
所以,他創立四方會之後,多次跟馮剛的幫會發生衝突,無奈馮剛是南山區老一輩黑幫頭目,樹大根深,衝突的結果是誰也沒有占到便宜,最後隻能講和,以馮剛承諾不把毒品在本地販賣了結了這場衝突。
實際上當時本地也沒有多少毒品消費市場,最近的市場也在南召市,馮剛的毒品買賣主要以運毒、製毒為主,周邊廣闊的深山老林對這個行當的人有著得天獨厚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