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塵暗事!
接下來幾個人一邊喝酒,一邊圍繞著周繼堯的話題一直聊到十點多鐘才散,不過,有關唐斌的話題不僅祁菲和段一峰沒有提起過,紀文瀾和齊真也沒有涉及這方麵的內容,段一峰和祁菲走後,紀文瀾流齊真在家裡住宿。
“萬一你男朋友回來怎麼辦?”齊真開玩笑道。
紀文瀾嗔道“回來又怎麼樣?就讓他睡沙發,不過,你放心,今晚他肯定不會回來。”
齊真疑惑道“剛才段局和齊局都沒有談到唐斌的案子,難道這個案子對他們兩個保密嗎?”
紀文瀾猶豫道“倒也不是保密,隻是在案情沒有明朗之前,陸局不想牽涉太多的人,目前也隻局限於你我和廖局,段一峰應該也知道一點。
對了,年前陸局找我了解過案子的進展,他已經下決心了,過完年之後,新的市委書記就要上任了,他準備在市委常委會上彙報唐斌的案子。”
“可我們並沒有掌握過硬的證據啊。”齊真驚訝道。
紀文瀾說道“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可陸局說憑著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已經具備立案的條件,他覺得不能再秘密調差了,應該爭取對唐斌立案調查,隻有這樣案情才能取得重大突破。”
齊真點點頭說道“如果能立案當然更好了,我們就可以不用再偷偷摸摸了,一旦立案,那些暗中保唐斌的人也不敢再明目張膽,起碼會收斂一點。”
紀文瀾給齊真泡了一杯茶放在她麵前,一邊說道“陸局應該也是這個意思,如果不能立案的話,就連他自己也會受到各方的掣肘,隻要能對唐斌立案調查,也不枉我們在周繼堯身上下的血本了。”
齊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對了,丁耀輝的情況查的怎麼樣了?”
紀文瀾說道“我正準備跟你說這件事呢。”
接下來,紀文瀾把見到丁耀輝的情況說了一遍,最後說道“事實上,如果丁耀輝大大方方帶我去見見丁巧雲的話,這件事可能也就到此為止了。
可沒想到丁巧雲竟然失蹤了,死不見屍活不見人,這翻到引起了我的懷疑,所以,我決定必須把這件事情徹底查清楚。”
齊真疑惑道“怎麼?難道你認為丁耀輝在說謊?”
紀文瀾並沒有直接回答紀文瀾的問題,而是說道“我在離開丁耀輝辦公室的時候,偶爾瞥了一眼他辦公室企業榮譽架上的兩張照片。
其中一張是幾位市領導參觀工廠的照片,裡麵就有唐斌,照片顯示拍攝於六年前,你覺得這隻是巧合嗎?”
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並且丁耀輝這個人的防範意識很強,實際上,我還沒有去他的公司,他就已經猜到我的身份了,他居然打電話去戴家郎的公司核實我的身份,如果心裡沒有鬼的話,他有必要這麼做嗎?”
齊真點點頭說道“確實可疑,實際上戴家郎也不會無緣無故向你提到丁巧雲,肯定有什麼用意。”
紀文瀾氣哼哼地說道“這混蛋還繼續跟我打啞謎呢。”
齊真猶豫道“關鍵是要找到丁巧雲,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
紀文瀾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我懷疑丁耀輝跟丁巧雲肯定有來往,可我們已經打草驚蛇,丁巧雲應該不會輕易露麵,我考慮從丁耀輝的家人身上做做文章。”
齊真湊近紀文瀾小聲說道“你是不是懷疑唐斌後來跟丁巧雲還有來往?”
紀文瀾也小聲說道“那麼丁耀輝是怎麼跟唐斌扯上關係的呢?實際上我明白戴家郎的用意,他肯定認為丁巧雲當年在看守所期間跟楊釗的案子有牽連。
所以,找到丁巧雲,起碼能把唐斌栓死在這個案子上,但我在見過丁耀輝之後總有一種預感,丁巧雲和唐斌的關係可能還不僅於此。”
齊真納悶道“不知道戴家郎是從哪裡知道幾十年前南山區方外店鄉的小白鞋的呢?”
紀文瀾遲疑道“很有可能是周繼堯告訴他的,隻是他不願意說。”
齊真盯著紀文瀾小聲道“你覺得周繼堯會不會把自己當年在二道河期間的事情告訴戴家郎?”
紀文瀾楞了一下,驚訝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齊真好一陣沒出聲,最後意味深長地說道“戴家郎是你的男朋友,難道你真的不知道他的身份?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跟周繼堯絕對不是一般的關係。”
紀文瀾呆呆地楞了一陣,意識到齊真應該已經猜透了戴家郎的身世,並且也應該已經知道戴家郎的臥底身份,隻是不清楚她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
“怎麼?難道你暗中在調查戴家郎?”紀文瀾問道。
齊真還沒有說話,紀文瀾的手機忽然急促地響了起來,齊真看看手表,疑惑道“都已經十二點多了,這麼晚了誰還給你打電話?”
紀文瀾說道“可能是戴家郎吧,這混蛋每天晚上都要查崗呢。”說完,走過去拿起手機看看來電顯示,一臉驚訝道“怎麼是廖局打來的?”
齊真說道“肯定有什麼急事。”
紀文瀾接通了手機,隻聽了一會兒,忽然臉色一變,吃驚道“怎麼會這樣?不是說隻是多喝了幾杯嗎?好好,我馬上就到。”說完,掛斷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