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雲迷蹤!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我帶的那點錢,很快就花光了。
我還未滿18歲,又沒有一技之長,找一個糊口的工作相當不容易,更彆說有一個自己的住處。
很多時候,b市的高架橋下的橋洞裡就是我的住地。
起先,我和一個同住橋洞下麵的老大爺一起撿廢品,勉強能夠活命,但也活得連條狗都不如。
其間也遇到過一些好心人,幫我介紹了一些活,譬如搬磚。
搬磚是體力活,每天下來累成狗。
但即使是搬磚的活兒也不是常有的,工地完工之後,就很難再找到活乾。
後來,我辦了一張假的身份證,那上麵我年滿了18歲。
找工作也容易了許多,再加上我身高的優勢,彆人也沒有懷疑我未成年。
18歲那年,因為我想參加模特大賽,需要真的身份證,我回了一次老家,母親看到我,淚流滿麵,她問我這些年都去了哪兒啦?
她說,當年我離家出走,她急壞了,還報了警,但警方一直沒有找到我的下落。
說真的,母親年青的時候,身材高挑,模樣還不錯。
我的身高大概是遺傳了她的。
但那一次見到她,頭發都快白完了,不是她那個年齡段應該有的老態。
得知我又要走的時候,她也沒有多加阻攔,隻是讓我有空了回去看一看她。
車站,她說了一句話,讓我內心相當難受。
她說,在這個世界是,她隻有我這一個親人了,她希望我不要像斷了線的風箏那樣,讓她遍尋不著。
至少要讓她知道我在這個世界上的某個角落裡存在著。
我表麵上答應了她,但我知道我做不到。
那之後,我再也沒有回去過,我隱隱覺得母親已經知道真相。
我越加沒有辦法麵對她,那個家我更不願意回去。
那裡的一切,我都不想要再提及。
隻是在某個午夜夢回的時候,a就悄悄來到我的夢中,質問我為什麼不光要了他的命,還要搶了他的身份在這個世界上活著。
醒來就是一身的冷汗。
很多時候,我害怕入眠,失眠讓我越來越煩躁。
自從認識了安妮之後,經常跟她去做一些戶外活動,失眠的症狀減輕了許多。
安妮雖然在模特界不是那麼有名,但她活得健康。
她越來越吸引我,讓我一度有想法像她一樣的活著,活成一個人樣兒來。
在我與安妮越走越近的時候,我開始漸漸地疏遠保羅,想要擺脫那一種讓人難以啟齒的生活。
沒想到,保羅卻是一個厲害的角色。
我開誠布公地跟他談了一次,談話很愉快,他雖說十分舍不得我們之間那一種關係,但他說了,他尊重我的一切決定。
以後他還是我的經紀人,他並不會因為我的這一決定而對我有所芥蒂。
他表麵上尊重我的決定,背地裡卻搞了小動作。
那一場國內知名口牌的時裝秀,我和安妮都有參加。
走秀結束之後,按照慣例,一個公司的模特自然要出去喝一杯熱鬨熱鬨的。
我和安妮其實是安排了活動的,兩個人找個地兒靜靜地喝上兩杯。
直覺告訴我,安妮對我也是存了那一份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