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這種事大家族基本都有做,但隻限於暗地裡,可這次……他卻犯了忌諱!”
“大人吩咐!”
兩人不管什麼忌諱,隻管聽令。
“雖然還不能確定,但茲事體大,寧殺錯不放過!”
張佑魯沉聲道,“褚邢,你即刻調集正在休沐的邊軍精銳五百人,三日之內,喬裝入城,不得有誤。”
“卑下尊令!”
褚邢大踏步而去。
“張秋!”
張佑魯又道,“你去陸川那一趟,給他一份療傷丹藥,然後……”
“屬下明白!”
……
傍晚時分。
“有勞張大人掛礙!”
陸川勉強起身,將張秋迎進院裡。
“此間之事,千戶大人已經了解,風虎幫膽敢欺壓我邊軍,絕不會善罷甘休!”
張秋先是表明了態度,又將幾副藥材和一個瓷瓶遞上,“這是千戶大人特意吩咐,給你帶來的療傷秘藥,還有這顆紫蒲丹。”
“嘶!”
陸川輕抽一口涼氣,麵色激動道,“可是號稱舒筋活血,接骨續絡,療傷聖品的紫蒲丹?”
“聖品算不上,論品級,紫蒲丹凡品丹藥中份屬上品,就算比之你上次送給千戶大人的上品淬體丹,也隻是差了一籌!”
“凡品?”
陸川心中一動。
“嗬嗬,倒是忘了!”
張秋了然一笑,解釋道,“我大晉武者,共分九品,外練筋骨皮,中蘊血髓臟,內聚一口氣。
這凡品丹藥,便是指對中外六品境武者有用的丹藥。”
“這太珍貴了!”
陸川將瓷瓶推回去,眼睛卻怎麼也離不開。
“哈哈!”
張秋擺擺手,“此丹珍貴不假,但千戶大人更看重你的忠心。”
“大人但有吩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陸川起身,恭恭敬敬向著千戶所的方位一禮。
“嗯!”
張秋眯了眯眼,微微頷首道,“有此丹在,足可讓你五天之內恢複如初,屆時,千戶大人還有重任交給你!”
“還請告知千戶大人,屬下一定儘心儘力!”
陸川正色道。
“好好,哦,對了,今天你殺死花斑豹時,可曾見到有什麼異常?”
張秋話鋒一轉道。
“異常?大人是指……”
陸川心知正題來了,麵上卻是一片狐疑,撓著頭道,“若說這異常,倒是楊大人來的巧了。”
“仔細想想!”
“哦,還有一點,那花斑豹就是個粗鄙之人,竟然收藏了一塊木雕,我隻是掃了眼,發現那玩意還挺精致的,彆的就沒了!”
陸川想了會,比劃著木塊的樣子,一副不知就裡的樣子道。
“嗬嗬!”
張秋又和陸川聊了幾句,便告辭離開。
“紫蒲丹,倒是好大的手筆,但也省了我諸多苦功!”
安撫了陸沈氏母女兩句,陸川回轉屋內,還未查看藥物,便既向著牆角陰影深施一禮,“見過大人。”
“理由!”
丁三冷冷道。
“打草驚蛇!”
陸川輕吸口氣,將早就想好的理由說來,“如今邊軍風聲鶴唳,稍有動靜,就會引得各方關注……”
“話是不錯,但你知不知道,一枚令牌流落在外,會造成怎樣的後果?”
“大人,左右不會離開千戶所,待此番除了風虎幫,張佑魯和胡永定然勢成水火,我也能更進一步,屆時……取回這枚令牌,並非難事。”
原來,花斑豹身上的令牌,正是陸川取巧放上的。
“嘿!”
丁三陰冷一笑,寒聲道,“你就這麼確定?”
“屬下知道,大人不想暴露,但他們既然敢截殺,就已經知道有……有我們的人!”
陸川籌措一番,沉聲道,“既然如此,何不給他們一個目標?”
“好,我倒是小瞧你了!”
丁三聲音略緩,話鋒一轉道,“你是怎麼確定,令牌的事情,一定會傳到張佑魯那兒的?”
“這……”
陸川眼角狠狠一跳,解釋道,“屬下本來不確定,但張佑魯也是羊山縣老牌千戶,衙門裡不可能沒有人。
袁建成是胡永的手下,胡永是外地人,總不可能將衙門經營的鐵板一塊。”
“所以,你是在賭嘍?”
“屬下也是沒辦法了!”
“你是在怪我逼你?”
“不敢!”
“不敢就是有嘍?”
陸川一臉懵逼,險些氣炸了肺,卻不敢表現出分毫。
“哼,念在你這次建功的份上,就不與你計較了,記住,下次再行險,一定要事先稟報!”
丁三隨手扔出一個油紙包,悄然隱去。
“多謝大人賜藥!”
陸川俯身一禮,許久才緩緩起身,臉上的猙獰已然斂去,平靜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