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內城全都是達官貴人,甚至是皇親國戚,嘖嘖!”
另一名花臂不無豔羨道。
“等我成為演武院武子,這內城也是想進就進!”
陸川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那是,憑公子的本事,演武院武子之名,那是手到擒來!”
兩名花臂捧哏道。
“嘁,大言不慚!”
幾名身穿錦衣的公子哥正好路過,不由嗤笑的看了三人一眼。
“哼!”
兩名花臂麵色不善的看去,張口就要喝罵,可看到幾人的穿著,還有滿口京腔,便不由縮了脖子,沒敢言語。
無疑,這幾人定是有些出身來曆,而且是上京城人士,否則也鎮不住兩個撈偏門的花臂。
“嗬!”
陸川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以他現在的身份,可不會輕易對什麼人動怒,之前下狠手對付那個帶頭大哥,是因為他需要一些耳目。
如現在,憑白招惹幾個年輕公子,可不是他的作風。
“朋友貴姓?”
其中一名公子哥,微微揚起下巴,斜睨著陸川道。
“免貴姓陸!”
陸川淡淡道。
“嗬,陸兄可能不知道,這上京內城,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尤其是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鄉巴佬!”
那人冷笑道。
“哈哈哈!”
幾名公子哥肆意嘲笑,引得不少人圍觀。
“哎!”
陸川失笑搖頭。
這些人自我感覺良好,可在他看來,卻是一無是處。
首先,隻有沒本事的人,才會用這種拙劣的方式,來取笑他人,愉悅自己。
卻不知,愉悅自己的同時,本身就成了笑料。
其次,若嘲弄的目標,沒能力報複還好,若碰上了硬茬子,就如昨天的帶頭大哥一樣,下場絕對好不到哪兒去。
當然了,陸川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動手。
昨天弄殘帶頭大哥,致使其死在張渠腳下,至多就是在巡捕房留下案底。
可若是在對幾個公子哥下狠手,尤其這幾人極可能是來自內城,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但可惜,他不找麻煩,麻煩總是不期而至。
“瞧你這樣子,貌似是不服氣?”
那公子哥麵色一冷,啪的合攏折扇,竟是一言不合,直戳陸川肋下要害。
其上勁氣翻湧,有如勁風呼嘯,好似利劍破空。
這位,竟然是五品上高手!
啪!
但讓幾人震驚莫名的是,隨著一聲脆響,兩根手指穩穩夾住了那玉骨折扇。
啪嚓!
更瘮人的是,碎裂聲中,扇骨直接崩碎。
“朋友,是不是喝多了?”
陸川順手搭在此人肩頭,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道。
“是,是喝多了,不才剛剛從玉金樓宴客回來,小酌了幾杯!”
公子哥麵色有些發白,結結巴巴道。
“既是如此,就該回家好好休息,來日陸某做東,請幾位喝酒如何?”
陸川收回手,淡淡道。
“好說,好說!”
公子哥連連點頭,甚至連名姓也不留,拉著幾個不明所以的同伴,匆匆進了內城大門,頭也不回的跑了。
“公子!”
兩名花臂小心翼翼道。
“掃興!”
陸川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下,搖了搖頭,淡漠擺手間,意味深長的看了幾人背影一眼,目露沉思之色。
這隻是個小插曲,根本不值得他上心。
但正如這幾人所言,沒有身份,根本進不得內城。
而沈家,就是在內城之中。
除非真正成為演武院武子,否則隻能越牆而入,亦或者成為向內城送貨的販夫走卒一員。
但這些人,都是記錄在案的上京城本地人士,多年來從事這一行業。
即便是內城看大門的,對他們都極為熟悉,甚至知道他們家裡是什麼狀況,根本不容許陌生人隨便出入。
“麻煩啊麻煩!”
陸川回望城門,目中幽光一閃,暗暗思忖,“看來,唯有真正融入應屆學子這個圈子,借內城豪門子弟宴請的機會,混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