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薑業洺乾咳一聲,打破了死寂,舉著一隻手道,“那個,問題是,我現在隻有一個法子能試試,若還是不行,隻能打道回府了!”
眾人眸光微閃,齊刷刷看向薑業洺。
從這一點也可看出,此人之前說是沒有好辦法打破陣門,也並非無的放矢。
但若說完全不知情的話,又太過刻意。
至少,陸川從中看出,除了自己之外,包括徐幽在內的其餘四人,都從薑業洺之處得到了某種提示。
顯而易見,雙方從來就不是一路人,哪怕一直說跟他是盟友的徐幽。
隻不過,他們沒想到陸川這般剛烈,竟是準備直接翻臉掀桌子,根本不在乎是否會有生死之危。
當然,任誰都看的出來,不到萬不得已,雙方絕對不會走這一步。
掀桌子,那是在沒有任何可走的情況,才會做的選擇。
即便是陸川,也不想直麵死局!
“不瞞諸位,在下並未說謊,憑借手頭上的東西,絕對打不開這陣門!”
薑業洺麵露無奈,苦笑著環視眾人,最後落在了陸川身上道,“陸兄,不管你信不信,在下絕無算計你的意圖。”
“嗬!”
陸川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實則心底裡早已有了決斷。
這裡有一個算一個,估摸著,都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他,也就是徐幽可能還有其它謀算,並未顯露出殺意罷了。
但即便如此,陸川也不會信這個家夥,畢竟對方藏的太深了,即便是楊辰這老陰人都有所不如。
莫看徐幽說楊辰是老陰人,他又何嘗不是呢?
都是千年的狐狸,沒必要玩什麼聊齋!
“薑兄,聽你的意思,應該是已經有了法子,突破這陣門,不妨說來聽聽,大家群策群力便是!”
楊辰也知道不能逼迫過甚,便順著台階順口接茬,心中也明白,薑業洺是真的沒辦法。
否則的話,雖然有必要搞這一出,提前壓製住陸川,卻也沒必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將大家都置於險地。
“我確實有一個折中的法子!”
薑業洺點點頭,也不在藏著掖著,拍了拍已經恢複原狀的冰冷大門道,“這陣門乃是以奇門精金所鑄造,其上陣紋還好說,以我的能力,總能找到稍稍破壞陣紋運轉的法子。
但壞就壞在,這陣紋竟然能連通地脈,使得防禦力十倍,乃至百倍提升,除了一齊將之打破。
否則的話,絕無破壞之理!”
“被說這些有的沒的,直接說怎麼辦!”
徐幽似乎知道自己在陸川那兒失了分,此時頗為煩躁的追問,全然沒有此前插科打諢的自來熟狀。
“咳咳!”
薑業洺輕咳一聲,沉聲道,“我這法門,也不一定能成功,但想來大家都想試試,我也就不藏著掖著。
在我的預想中,便是以五金之氣,打破陣紋平衡,暫時隔絕地脈,直接強力突破這精金陣門。
但五金之氣難得,至少要擁有金木水火土五行玄異威能的寶物作為陣眼。
隻不過,此法隻能用一次,這精金陣門溝通地脈的力量太強,用完之後,怕是就要毀了!”
此言一出,眾人神色各異,稍一琢磨,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難怪薑業洺一直吞吞吐吐,感情是這麼回事。
眾人雖然不通陣道,但從薑業洺一番解釋來看,就是要眾人集齊五件擁有五行玄異威能的寶物,而且還不一定成功。
尤其重要的是,但凡是這種寶物,向來很罕見。
若成功還好,若失敗的話,那可真是虧到姥姥家了!
而且,這種寶物也不是人人都有的!
一時間,神色各異的六人,再次分成了兩部分。
三人看著楊辰、徐幽、陸川,後者一個麵無表情,一個麵色發黑,一個淡然處之。
也難怪三人如此作態,楊辰也就罷了,是此行的發起人。
若真有所需,必然是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徐幽則是得了一個大門派的傳承,底蘊堪稱眾人之罪,這已經不算什麼秘密,實打實的狗大戶。
至於陸川,那更是沒的說。
黃昏沙漠地下古城一戰,搜刮了不知多少天材地寶,後來又隱隱傳出,得了武盟和演武院密庫寶藏,堪稱富得流油。
為啥沒人盯著五毒教教主呢?
沒辦法,家大業大,吃飯的人多,誰讓人家是教主,教主家也麼有餘糧啊!
最重要的是,數十年前一場叛亂,教中底蘊虧損大半,沒見連不傳之秘的核心《五毒真功》都被盜走了嗎?
這也是眾所周知的事實!
而薑業洺和劉空吾,兩人雖是先天強者,卻一直名聲不顯,一來本就是隱世的先天強者,二來也沒有什麼大的家族支持。
雖然有些來曆,可論底蘊的話,實在不及前麵的人十分之一。
“本座確實有一件庚金異寶,不知道是否符合薑兄所需?”
楊辰略一沉吟,很快就拿出一件圓環狀,類似手鐲的寶物。
看似輕便靈巧的手鐲,可在眾人眼中,似乎此物頗為沉重,更有一股隱晦的銳氣撲麵而來。
顯然,這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異寶。
“夠夠,庚金乃是五金之氣中,極為特殊的靈金,以此為陣眼,做攻伐之能,成功的可能性,足可增加一成!”
薑業洺喜不自禁,頗為期待的看向徐幽和陸川。